一說這話,丫頭肚子里便來了苦水,無奈地嘆道:“秦大小姐,其實奴婢何嘗不想攔著韓公子和我家小姐見面呢。可我家小姐的格您也知道,表面上溫婉順,骨子里卻是個極有主意的人……若非如此,今天又怎麼會鬧出那一檔子事來。”
“也是。”秦歆轉念想想,覺得自己對小丫頭們的要求的確是有點高,便換了個說法道,“那你們切記,先將你們家小姐的行蹤,對你們家太師爺保一下。等我下次來,你再把你家小姐有沒有出去見韓兆林、見過幾次面、說過什麼話這樣的事告訴我,你可這樣可好?”
其實秦歆提出這樣的要求,手未免得有點長了。
可眼下,秦歆是最能幫助齊芳語的人,沒有之一。
小丫頭心里,也曉得輕重。
因此,小丫頭只是遲疑了片刻,便很快點了頭:“好,奴婢曉得了。”
“很好。”
秦歆滿意地頷首,離開了齊府。
回到秦府,秦歆看見玉瑤在房里探頭探腦,姿勢鬼鬼祟祟的。
秦歆不由好奇,走過去問了一句:“玉瑤,你這是干什麼呢?”
“啊。”玉瑤頓時嚇了一跳。看見是秦歆,才拍了拍口,笑道,“好小姐,你可嚇死奴婢了。”
“都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才會覺得我你一聲是多麼可怕的事。”秦歆笑著調侃一句,走過去問,“你在看什麼呢?”
玉瑤隔著窗戶,指了指外頭的一太湖石:“奴婢剛才在看那邊。”
秦歆問:“那邊有什麼?”
“剛才,那邊好像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個,是二姑娘院子里的紫菀。”玉瑤答道,“不過這會兒,他們已經走了。”
“哦?”
秦歆微微挑眉。
紫菀是秦若蓮邊最得力的心腹。可以說紫菀這樣鬼鬼祟祟的,絕對是秦若蓮的意思。
也不知道,秦若蓮又在謀劃著什麼?
秦歆沉思了片刻,問玉瑤:“最近,二小姐院子里有沒有什麼靜?”
“這倒是沒有。”玉瑤搖搖頭,“二小姐最近一直很安生,一也沒。”
秦歆挑了挑眉:“一不,才奇怪呢。”
以秦若蓮的格,是不可能安分太久的。
若是秦若蓮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那就說明,一定是在籌劃著什麼不得了的事。
可是,最近還有什麼事,是值得秦若蓮如此謀算的?
秦歆想了想,道:“秦若蓮最近可曾跟李悅聯系過?”
“這倒是沒有。二小姐說有半個月,沒跟李大小姐來往了。”玉瑤道,“上次李大小姐因為金楠木馬車的事,被罰得很慘。雖然千秋節短暫面過,但聽說回到家里之后,很快就又被拘束回去了呢。”
玉瑤說起這事的時候,難免幸災樂禍。
秦歆看著眉飛舞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玉瑤,你能不能不要幸災樂禍得太明顯。”
“哎呀,奴婢哪有幸災樂禍。”玉瑤很沒有誠意地應付了一句,又道,“所以說,即使咱們二小姐上趕著往人家李大小姐邊,李大小姐也未必就想搭理呢。”
“你說得是。”秦歆笑著點點頭,“那麼,秋芳那邊呢?”
秋芳前些日子,已經被抬了姨娘。
為姨娘之后,秋芳便沒有理由再待在祠堂里,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秦大夫人邊。
秦大夫人厭惡秋芳,對秋芳不算好。聽說每天都要讓秋芳起五更、爬半夜地站規矩不說,就連吃飯、解溲甚至刷馬桶,都要讓秋芳伺候。一時間,秋芳過的日子,居然還不如做秦大老爺通房丫頭的時候。
更何況,秋芳現在還懷著孕。面對秦大夫人解溲解出的穢,聽說也是嘔吐連連,卻還不得不在秦大夫人面前擺出一副溫順的模樣來。
將秋芳的況告知秦歆之后,玉瑤忍不住慨:“秋芳想盡辦法,想要為大老爺的姨娘,這回也失算了。”
秦歆挑眉:“難道就沒跑到大老爺那邊去,讓他救救自己?”
“跑了,自然是跑了的。”玉瑤道,“不過啊,秦大老爺關著門,連見都不肯見呢。秋芳白白在大老爺院門外頭哭了一場,最后還是得回到大夫人邊去。這下,大夫人對就更不好了。”
秦歆輕笑一聲:“想要破釜沉舟,沒想到破釜沉舟之后,原本押寶的那一邊卻不肯理會……秋芳落到這個地步,不過是自作自罷了。”
“是啊。”玉瑤點點頭。一點都不覺得秋芳可憐,“奴婢老家有句俗話,食得咸魚抵得。秋芳早在吐出避孕藥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了嘛。”
秦歆笑笑,沒再說什麼。
橫豎秋芳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若是再對秋芳點評什麼,倒像是要在秋芳上踩一腳一般。
秦歆素來不屑對失敗者再踩一腳。在眼里,這是小人得志的表現。
何況對秦歆而言,比起秋芳,還是齊芳語的事更重要。
秦歆想了想,告訴玉瑤:“玉瑤,你讓程漢山去,幫我查一個人。”
玉瑤問:“小姐,您要查誰?”
“查韓兆林!”想到那個人,秦歆眼底劃過一抹犀利的冷,“最好是把他的祖宗八代都出來,還有他最近做了什麼,也都要送到我手上,越詳細越好。”
“是。”
玉瑤答應一聲,轉就出門去辦事了。
玉瑤走后,袁景知從秦歆背后的簾幕里轉了出來。
秦歆驚訝地看了袁景知一眼,拍拍口:“你什麼時候到那邊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可把我嚇死了。”
袁景知若有所思地道:“我早就來了,只是你一直沒看見而已。——說起韓兆林這個人,我倒是有些個印象。”
秦歆問:“什麼印象?”
“此人面相猾,雖然總還算端正,卻長了一雙三白的吊梢眼。”袁景知道,“我對此人頗為不喜。”
秦歆有些意外,笑道:“想不到堂堂的大燕太子,居然還會看相。”
“你不要胡言語。不是看相,只是不喜歡他罷了。”袁景知拿秦歆沒轍,瞪了一眼,緩緩地道,“而且,韓家也有問題。”
韓家?
秦歆本以為,有問題的只是韓兆林一個人罷了。沒想到袁景知告訴的消息居然還刺激,忙問:“什麼問題?”
“前年江南洪水,工部領了一筆銀子去修河堤。”袁景知緩緩道,“聽聞,他們修了一百多里的石頭堤壩。”
石頭堤壩,那是傳說中最最穩固的一種堤壩了。水沖不垮,風刮不跑的那種。
秦歆問:“這石頭堤壩的錢,是不是被侵吞了?”
“古往今來,修這些工事的錢,都會被侵吞一部分。大衍王朝建國多年,這已經了一條不文的規則,就像冰敬碳敬一般。”袁景知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微微蹙眉,語氣總還算平和,“底下的人不拿錢,便沒人會辦事。”
秦歆皺眉道:“這不是蛀蟲麼?”
“不錯,他們的確是蛀蟲。”袁景知頷首表示同意,又道,“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段石頭堤壩,當年就被洪水沖垮了一段。”
秦歆嚇了一跳:“當年修的,當年就垮了?”這也太過分了!
“是。”袁景知頓了頓,又道,“當時,也是韓兆林的父親,韓尚書擔任著工部尚書的職位。”
秦歆皺眉:“照理說,出了這樣的事,工部尚書肯定會被問責的。”
“但韓尚書沒有。”袁景知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道,“韓尚書將這次潰堤,推給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當年的洪水的確很大,沿路沖垮了不農田。位于那段石頭堤壩上流的府縣聽說這里有石頭制的堤壩,紛紛也加固了自己的堤壩。按韓尚書的說法,就是因為這些人把水都放到了下游,才會導致潰堤。”
“這……”
秦歆啞然。
不懂水利,對這些事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但就是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
沉默了很久很久,秦歆問:“那麼,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是的。”袁景知淡淡頷首,“按皇帝的說法,這是天災,怪不得人。”
秦歆皺眉:“那這段堤壩,真就沒問題?”
袁景知道:“我下江南的時候,曾經去堤壩上看過一遍。這段堤壩的殘留痕跡底下都是沙袋,本就沒有什麼石頭。”
沒有石頭,石頭堤壩又從何說起。
沙土制的堤壩,造價比起石頭堤壩,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是造假啊!”秦歆難以置信地瞪著袁景知,“而且,還是很明顯的造假。難道皇帝時候就沒有派人,去大堤的址復查一遍麼?”
袁景知不過是去隨便晃了一圈,就能看出這麼大的。若是皇帝特地找來的人發現不了這個,那也說不過去吧?
袁景知卻反問:“皇帝為什麼要去查這件事?”
傅滿滿穿進書裡的時候,手持一把爛牌! 父母雙亡,家產被奪,祖母不慈,伯母嬸嬸刻薄…… 隻因為說原身命不好,就要將她打包賣個鰥夫換銀子給家裡添菜錢! 原主反抗無果,跳河自儘…… 嗆了滿口水的傅滿滿掙紮著從河水裡爬出來,一把就抱住了路過反派的大長腿…… —— 最近北山村裡出了個大八卦! 幾年前獨身一人來到這裡的顧獵戶新娶了個小嬌娘。 據說就是那個命硬克親,誰捱上誰倒黴的傅家二房的小孤女。 都說顧獵戶也是無親無靠,碰上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誰克誰~ 等著看熱鬨的眾人冇能看到小兩口倒黴的那一天, 反倒是兩人日子越過越紅火, 特彆是那顧獵戶,竟一朝龍翔,成了整個大秦的天! —— 多年以後,有大臣酒壯慫人膽,提出讓空置後宮僅有皇後一人的陛下納妃。 端坐於殿堂之上的帝王難得冇有發飆, 隻是溫柔的握住了身側傅皇後的小手,含笑對著殿下的眾愛卿: 皇後她有旺夫命!誰讓皇後不高興,誰就是在要朕的命!
先皇駕崩,朝堂之人對高位虎視眈眈,新任少年皇帝成為傀儡,楚知南身為長公主,因喜丞相之子陸宴安而被當成一把利刃,唯一的親人因她慘死。 一朝重生,她發誓,定要滅奸佞,奪皇權,撕渣男,穩固南燕江山,還百姓一個天下太平。
#古代言情 #重生 #甜寵 上輩子,溫凝被囚在裴宥身邊,做了他的籠中鳥,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計劃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終被他折斷雙翼,鬱鬱而終。重活一世,溫凝決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淺,愚不自知……關鍵還愛他愛得不得了。總而言之,他怎麼討厭她就怎麼來。果然,這輩子的裴宥對她厭惡至極,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溫凝身心舒暢,終於可以安心地擇一門夫婿。溫凝定親的消息傳遍全城那一日,與裴宥不期而遇。溫凝決定站好最後一班崗,演好最後一齣戲,抱着裴宥的大腿聲淚俱下:“哇,大人,小女不想嫁,嚶嚶,大人,小女對您的真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嗚嗚嗚,大人,小女此生癡心不改非君不嫁!”在溫凝的劇本里,此刻裴宥該是無情拔腿,決然離去,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卻不想他巋然不動,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徐徐彎腰,溫熱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淚,從眼神到聲音,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蠱魅:“既是如此,那便嫁我,如何?”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