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石是軸晶系,晶形態呈現菱形12面,集合呈現塊狀或者粒狀結構,質地細堅,在佛教典籍中曾被稱為壁琉璃。
而自己拿在手上的這塊原石無論從還是從晶形態都和真正的青金石相吻合,甚至在方面還要更勝一籌,唯獨質地稍微偏,拿在手上沒有正宗青金石那樣的扎實。
黎清邊看邊頻頻點頭:“漂亮,真漂亮,這石頭即便不被拿來造假,就這麼直接賣那也是值點兒錢的。”
“或者他們不要那麼貪心,不在上面做灑金工藝,直接按沒有金的那一類來賣,其實也值點兒錢。”林殊途補充道,“畢竟青金石也不只有滿金這麼一種號,上面沒有灑金分布的只要夠好,價值其實也不低,只是肯定沒有灑金撒得好的那麼貴了。所以究其本,還是人的yu和貪念在作祟。”
“途途,我怎麼聽你說這話覺這麼像個老頭子呢。”黎清蹙了蹙眉,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就覺有種道骨仙風,離紅塵的味道。”
“以前我以前是個道士啊。”林殊途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在讀大學之前曾經在道觀里修行了十多年呢。五小姐就是那時候看上我的,你看看多qin,連我這種不在紅塵的出家人都不肯放過。”
黎清想了想,好像真是這樣:“對,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你和小叔叔都跟我說過。”
沒想到小婧平時看起來傻傻呆呆的,對上的事尤為遲鈍,年輕的時候居然還有這麼刺激的一番往事。
上道觀燒香燒到看上人家的道士,這家伙以為是高公主和辯機嗎?
“不過學姐你放心,我為了你一直都在誓死反抗,抵死不從。”林殊途又一次一把抓住了黎清的手腕,深款款,順帶吃個豆腐,“雖然那時候我還沒有見過你,但我一直覺得冥冥中有天意在告訴我,你就是我的天命真。”
“途途,你要是再這麼一驚一乍的嚇我,順便吃我的豆腐,我就在你腦袋上打個孔你信不信?”黎清揚了揚自己手里的微雕,明晃晃的針尖恰好抵在途途太的部位,只要稍稍往下一推,就能穿他的與骨骼,這上面留下一道無法愈合的創傷。
林殊途默默松手,然后慫慫往旁邊躲了一小段。
人真可怕,發飆的人更可怕,躲了躲了。
黎清把重新剝干凈的石料拿在手上,然后按照自己搜到的造假方法,在上邊兒用微雕打了幾個用眼本無法辨別的小孔。
現在這幾個小孔還可以用放大鏡觀察出來,但是只要再往里面填上金,理好邊緣,那就可以天無了。
黎清手里沒有專門兒用來造假的微型筆,所以只能用打孔臨場客串一下,針尖沾了厚厚的一層金,然后順著剛才打出來的微距孔重新填了進去。
不過在金的理上黎清并沒有直接把磨好的金倒進去就作數,而是像畫畫一樣一點點富有層次的“畫”上去。
“途途你看,像不像。”黎清戴上放大鏡,小心翼翼的把那幾個填完,然后取下眼鏡,了自己微微有些發酸的眼眶。
林殊途把石料拿在手里端詳了一下,從表面看簡直一模一樣,不過礙于黎清的技實在有限,如果剝兩層皮,那下邊兒肯定會散斑。
不過反正這也不是拿出去賣的品,如果只是為了做個實驗,那就已經夠了。
林殊途眼里充滿了崇拜:“像,學姐,真的很像,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廢話,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比你努力得多。不過這塊石頭來得是真不容易,又要石料好,又要技藝高,二者缺了誰都不行。”黎清覺腦子里突然彈了一下,像是繃的橡皮筋斷了兩半,“高原地區……人跡罕至……唐卡……途途,我好像知道他們這個新工廠建在哪里了。”
林殊途神一:“那現在要去報警嗎?”
“不,暫時還不用。”黎清兩片薄薄的紅抿著,像顆了的櫻桃,“我們好不容易手里可以一次他們的把柄,就這麼直接報警太便宜他們了。起碼得先把黎浩的事給解決了,再把陳玥玥給救出來。”
“陳玥玥,不是死了嗎?”林殊途有些不解,“你人還在醫院的時候就被裝在大水缸子里放水淹了,即便那個水是一滴一滴往下滴的,算時候差不多也該涼了吧。”
“當時那個視頻不過是拍來恐嚇我的而已,我并不認為他們會這麼輕易就殺掉陳玥玥。”黎清角揚起縷縷的嘲諷,“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手里要留點底牌,陳玥玥那麼關鍵的一個證人,無論傾向哪一邊都會給那一邊帶來巨大的贏面,他們不會輕易殺的。”
“既然沒死,那咱們抓把救出來吧。”林殊拳掌,躍躍試,“只要陳玥玥能活著到警局作證,就能證明黎浩沒有故意殺人,那他也算是沉冤得雪了。對了,當時陳玥玥失蹤的時候不是跟陳禽在一起的嗎,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陳禽這些年在陳家過得不好,所以懷恨在心,串通那個造假集團把姐姐給綁了?”
“你的猜想很有道理,但是陳玥玥消失前最后一個見的人是陳禽這點我爸已經跟警方說過了,可現在的況你也看到了,警方并沒有把陳禽控制起來,也沒有把帶回警局去問審,這就說明要麼陳禽沒有問題,要麼給自己提供了完的不在場證據。”黎清的眼珠漆黑如墨,里面凈是思索的冷,“除非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撬開陳禽的,不然從這里手的意義并不大。”
“想撬開的還不容易,你不是有的電話號碼嗎,我們一個電話打過去,定位一下的位置,然后上門拿繩子把人往沙發上一綁,拳打腳踢,嚴刑供,打一不行就打兩,打兩不行就打三,總能打到開口。”
林殊途和第五婧果然不愧是親兄妹,兩個人雖然說長相,格,包括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都截然不同,但在理事的時候卻都又一脈相承的喜歡在法律邊緣游走。
“途途,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這暴力傷人外加非法監,你知道嗎?”黎清簡直為母校到悲哀,他們學校在c市也算是知名高等學府,學門檻那麼高,天知道到底是怎麼混進來這麼個法外狂徒的,“就你這脾氣,回頭應該讓陳隊多關你兩天,好好的漲漲記。”
“學姐,人家這也是為了你好嘛。”林殊途委屈的呶了呶,“不然黎浩出不來,你就一天天愁不展的,一頓都要多吃三碗飯,回頭長個大胖子怎麼辦?”
“你才多吃三碗飯,你才是大胖子,林殊途你這家伙到底會不會聊天啊!”黎清差點兒沒被途途給氣死,“我大病初愈,多吃兩碗飯怎麼了,要你來提醒我。”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只是提一,又沒嫌棄你,干嘛那麼大的火氣?”林殊途眼底閃過一狡黠的笑意,“哦對了,那塊偽造的青金石你記得留好,跟原來的另一塊放在一起,千萬別被人給了。我還有點事,出去一趟。”
黎清看他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途途,故意傷害是犯法的。”
林殊途覺自己的人品到了藐視:“誰跟你說我要去故意傷害了,我是去見我姐。”
“你不是孤兒嗎?”黎清的確在極數況下會從林殊途里聽到姐姐這樣的稱呼,不過因為他的孤兒份太過于深人心,所以黎清一直以為他說的姐姐早就已經掛了,沒想到人家還活著。
“我也是這幾年才知道我那個死鬼老爹以前年輕的時候在外邊兒四留,給我搞了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出來。”林殊途用手指托著自己的下挲了兩下,“不過人家有錢有勢的,跟我不是一路人,他家里也不是很喜歡我,所以我平時也不怎麼跟聯系,姐弟兩約著幾個月見面吃頓飯就行。”
是孤兒就已經夠慘了,居然還有一個同父異母但是有錢得一的親姐姐時時刻刻在旁邊跟他形鮮明的對比,提醒他到底混得有多差。
慘,實在是慘。
聞著傷心見者流淚莫過于此。
黎清聽得母泛濫:“途途,你真的命好苦啊。”
“也許我把自己這一生的好運都攢起來用來遇到你了吧。”林殊途深款款的看著黎清,小眼神兒寫滿了真摯,“哦對了學姐,待會兒下午江教授要來給你做個檢查,你乖乖在家等著,哪兒都別去,知道嗎?”
“我不是沒病嗎,怎麼又要查?”黎清現在只要一聽見檢查就頭疼,“衛醫生不相信我就算了,難道連你也覺得我有神病?”
林殊途耐著脾氣哄道:“我怎麼會覺得你有神病呢,不過這是江教授的職責所在,咱們也不要為難人家嘛。再說你現在明面上的份的確是他的病人,這一點暫時還沒有辦法更改,所以該走的流程咱們還是要定期走一走的,不然那個該死的組織抓住這點接著陷害你,非要把你弄到神病院里去住院治療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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