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恐怖靈異 我當方士那些年 第90章 萬法宗壇

《我當方士那些年》第90章 萬法宗壇

天師府的萬法宗壇實則是二門院的一間四合院,寓意萬神集聚之所,紅牆綠瓦,油漆雕畫,脊騰飛,門懸萬法宗壇一匾,院建殿三座,正殿五間,朝院門居中而立,階前置一九龍三腳焚香大爐鼎,東西二殿,合面而建。

院中十字甬道,珍花異木,松柏長青,千齡羅漢松二本,一雄一雌,盤錯節,葉翠蔥鬱,並列峰冠,稀貴罕見,使萬法宗壇的四合院,顯得格外肅穆威嚴。

我去的時候是夜晚,萬法宗壇寬敞的殿前廣場能容下幾百人,二十年一屆的玄門盛會,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向來頂禮拜般觀賞玄門最高道法比試的同道中人應該滿這裡纔對。

可我去的時候,這萬法宗壇要比天師府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安靜,一路上除了帶路的道士外,我再沒有見過其他人,就連帶路的道士也停在萬法宗壇外面,我信步走進去,這樣的安排倒也不奇怪,能走到這裡的玄門之人又豈會是隨隨便便可以拋頭面大庭廣衆之下放手一搏的。

對於其他人來說知道最後的結果就行了,至於過程除了參加比試的人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我進去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魏雍,和我估計的一樣,他邊站立的是古嘯天,一個可以讓他穩勝券的人,至在他看來是這樣,我不是第一個來的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個,至除了魏雍之外,我還沒有看見其他人。

魏雍和古嘯天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他的眼睛依舊深邃,古嘯天即便是坐着給人的覺也是霸氣十足,整個人像一把劍,一把永遠不會被折斷的劍,他邊被布包裹的東西我當然知道是什麼,鋒芒畢威懾天下的兵,或許只有藏在布袋中才能藏其芒,即便如此我也約能覺到從那布袋中出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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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還是一道袍,他是一個人來的,邊我沒看見嵐清和顧連城,事實上這樣的場合,他們的確不會有資格來,徐福手中的托盤裡放着我曾經認爲至關重要的玉圭,雖然現在其作用和效果都變了,可這玉圭的分量卻一點沒變輕,反而是更重。

徐福就把玉圭放在殿前的香案上,按照比試的規則,登上龍虎山的人相互鬥法,勝者最後和徐福相比,若勝則擁有玉圭,很簡單易懂的規則,不過現在似乎變的更簡單。

我的目看着門口,猜想着還有誰會從那道門中進來,心裡暗暗在想,秋諾和那人會不會來,除了我認識的這些人,還有誰能登頂龍虎山,可這些都不重要,因爲這場比試本就已經失去了意義,我必須拿到玉圭,這是提前就安排好的事,不過不是我安排的,我依舊是棋局中的棋子,我存在的目的是爲了用玉圭封赦秦始皇陵外的百萬亡魂。

在我做到這一點之前,相信不會有誰和我爭着玉圭,至於我做我該做的事以後,纔是魏雍手的時候,這也是他帶古嘯天來的原因,就算他在道法上殺不了我,古嘯天要我的命簡直易如反掌。

還有徐福,到現在我也不清楚他的用意和目的,作爲四大弟子之一,顯而易見他應該是和魏雍站在一同陣線上纔對,所以當徐福進來的時候,一直安坐於椅子上的魏雍很客氣的站了起來。

“徐師弟,當年一別已有千載,聽聞徐師弟修道於龍虎山,清修之所一直不敢驚擾,今日按照約定齊聚此地,再見徐師弟依舊是超凡俗,風采不減當年。”

“魏師兄客氣,你我各守其命,千載重複本應再如當年徹夜把酒言歡,只是愚弟清修已久,紅塵俗事怕是忘的差不多了,招待不週之魏師兄見諒。”徐福說的客氣,而且連態度都極其謙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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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種謙遜的讓我這個外人都覺有些莫名的疏遠,好像他是在刻意和魏雍保持這距離,這不是千年時間所產生的距離,而是一種道不同不相爲謀的隔絕,他們兩個人雖然站的很近,但兩人的心分明就是咫尺天涯。

我能看出和聽出徐福的話中之意,魏雍當然也可以,所以他現在看徐福的表有些奇異,從容的一笑目落在旁邊的玉圭之上。

“徐師弟如今大道獨行,早已超凡俗,自然不是我所能達到的境界,只不過你我都有死命在,就怕徐師弟在這龍虎山靜修千載,都忘了這凡世的約定。”

徐福沒有回答,和魏雍一樣隨着他的目看向玉圭,我看見他默默嘆息一下,有些無力也着無奈。

按照規矩香案上那一柱香燃盡的時候也是這次參加比試結束的時候,若是在這之前沒從外面那扇門進來就沒有資格參加比試,到現在我還是有意無意的瞟着門口,魏雍能來在我意料之中,我還想知道除了他之外誰還會來。

徐福坐回到正中的椅子上閉目凝神,再也沒和魏雍說話,魏雍很平靜的喝着茶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他看上去遠比我要輕鬆,到現在在他臉上也看不出一迫的表

門外傳來腳步聲,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我下意識向門口看去,這腳步聲聽上去很悉,每一步都信心滿滿,和古嘯天一樣,只有極其自信而且自負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腳步聲,向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擔心別人的提防,因爲在他們眼裡除了能看見自己外,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人,或者說也看不起其他任何人。

越雷霆走進來,邊走邊拍着上的泥土,好像在龍虎山重遇到他之後,越雷霆就如同天天睡在墳墓中一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但他上的泥土分明有墓地裡的夯土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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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雷霆進來的時候,古嘯天睜開了眼睛,或許在這萬法宗壇中唯一能讓他在意的也只有越雷霆,我記起越雷霆單手握着古嘯天金箭的那一刻,到底要多大的力氣和膽量才能接住霸王的箭。

越雷霆裡嘀咕着我聽不清的話,進來後甚至都沒去看過其他人一眼,對直走到我的旁邊坐下,他手中同樣也拿着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長度和對面的古嘯天一樣,越雷霆隨意的放在一邊,不過我看見古嘯天的眼中已經完全沒有隨意。

“媽的,記真是不行了,找了好多天才找到。”越雷霆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好像他眼裡只能看見我。“還好趕上了,雁回,你說我是不是越活越笨了,自己埋的東西都能忘埋什麼地方。”

這就是爲什麼聞卓讓我一個人來的原因,一方只能有兩人蔘加,聞卓的道法出類拔萃,帶他來我當然會事半功倍,可是還有一個古嘯天的存在,一個完全不懼怕道法而且神勇天下無二的人,我帶再厲害的道法高手來也無濟於事。

聞卓是讓我把另一個位置留給可以和古嘯天抗衡的人。

虎威難犯堪比項籍。

聞卓要讓我等的就是旁邊的越雷霆,我當然知道他會來,在河邊越雷霆給古嘯天說過的話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有越雷霆在,古嘯天就不再是這裡隻手遮天的人,而我的對手就只剩下對面的魏雍。

當然,或者還要加上徐福。

香案上的香已經快燃燒到盡頭,門外再沒有腳步聲傳來,我開始漸漸失去僅存的好奇心,玄門博大深,可真正能窺其要的麟角,若是說當今玄門高手,想必如今坐在這庭院中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

我在等着香的熄滅,也在等着那扇門的關閉,同時也在等待一場生死未知的比試,我承認現在我做不到心如止水,這點上我遠比對面的魏雍要差,至到現在他的表依舊是從容不迫,而徐福自從閉目凝神後我就再沒見他過。

越雷霆喝完自己的茶,問都沒問就端起我的,和我認識的越雷霆一樣,沒有毫的變化,大大咧咧不知道懼怕的人,之前我是認爲越雷霆是爭強鬥狠所以膽子大,不過現在覺我想法是錯的,他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膽,那不是僅僅靠膽量就能擁有的氣勢,那是經歷過無數風浪後沉澱下來的習慣。

我重新去看那支香,在熄滅的最後一刻,我又聽見了那扇門外的腳步聲。

我好奇的往過去,進來的會是誰,秋諾,那個人……

在我眼中或許如今這庭院中坐着的都是棋子,只不過各自有不同的目的,我希在今天能見到作這一切的人,若是結束,我真的希所有的一切就在這庭院中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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