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的電腦平日里都放在家里,輕易不帶出門,所以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大部分社件都是綁定的開機啟系統,電腦一開就自登錄。
蕭景逸倒是正人君子,任憑電腦右下角的那一排圖標如何閃爍也沒有想看查崗的意思,直到宇文鳶發來了郵件:“你電話關機,發消息也不回,最近查到的東西都在這兒,有空記得看一眼,然后給我回個消息。”
最近查到的東西?蕭景逸嘆了口氣,能讓這兩位聯手去查的事,肯定跟曾京墨有關,那自己就不得不管了。
點開郵件附件,那是一個的文件包,解后里邊兒是幾份電子版檔案,每份檔案都來自不同的學校或者單位,幾份檔案上的名字和照片都不是同一人,可偏偏履歷卻一模一樣。
除了文件之外還有幾張照片,前幾張照片上的人每隔一段時間五就會有相應的調整,很明顯是在借助醫手段改變外形,但做的都是微調,總結構大致不變。直到最后一張,卻完全變了與另一個人相似的臉,一個蕭景逸埋在心里幾十年的人,也是蕭瑞錦埋在心里幾十年的人。
聰明如蕭景逸,在第一時間就理清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看來父親是徹頭徹尾的掉進了一個陷阱里,對方為了打父親那顆封印了這麼多年的心,甚至不惜徹底換一張臉。在一個謀里,付出的代價與收獲往往正比,或者后者常常會高出好幾倍,曾京墨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那想從他們蕭家撈走的就只會更多。
這人到底想要什麼?財富,地位,權力?
如果放在以前,什麼都拿不走。可是現在,什麼都能得到,因為手里握著蕭瑞錦和蕭景逸都沒有辦法反抗的底牌。
蕭景逸把手放在鼠標上,既張又糾結。
這樣做,黎清肯定會生氣的。可是不這樣做,讓拿著證據再鬧起來,把一切騙局都撕開,真相赤果果的暴在人前,父親又怎麼辦?
兩邊都是最親近的人,蕭景逸夾在中間,偏向誰都不對,又不能什麼都不做。
最后,他還是按下了刪除鍵,確認的那一剎那,他的手竟然抖了。
可他最終還是單擊了右鍵,并且將宇文鳶發過來的郵件一并刪除。做完這一切后,蕭景逸抱起電腦,用力的砸向了地面。
“老公,怎麼了?”黎清在浴室里邊兒聽到了靜,連忙問。
“我不小心把電腦給砸了。”蕭景逸的聲音沉穩鎮定,不見任何慌,“殼子摔壞了,開不了機。”
“蕭景逸,你是頭二哈在外面拆家嗎?我電腦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你居然也能給砸了!”黎清傷心絕的咆哮道,“這臺電腦我用了很多年,有的,而且里面存了好多我還沒寫完的方案,沒看完的文件,畫到一半的設計圖,你這麼一砸,我還怎麼工作啊!”
“對不起,對不起。”蕭景逸心虛得不行,手指攥拳頭,握得的,“我會讓人給你修好的,明天一定給你修好,保證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黎清裹著浴巾打從浴室里沖了出來,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殘尸,又怒氣沖沖地看了一眼蕭景逸。
這一看,竟然發現他眼底全是紅,整個人張到連下都咬了。
“沒事沒事,不就是一臺電腦嘛,大不了回頭換新的。”黎清嘆了口氣,在的吸引下,沒有志氣的害者甚至主安起了犯罪嫌疑人,“只要盤沒壞,里面的文件還是可以導出來。”
“那這個我先帶走,明天讓人幫你修。”蕭景逸蹲xia子,把摔壞的電腦重新撿了起來,“剛剛想起還有兩份很重要的合同明天一早就要發布,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黎清震驚地看著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問:“你又要走了?”
蕭景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留面:“十萬火急,別的事兒回頭再說。”
“第五婧罵得沒錯,就你也配當男人!”黎清氣到連氣都比平常急促了幾分,脯一上一下劇烈的欺負著,“滾,給我滾,再敢進我的房間我閹了你!收拾好東西明天就滾回去給我住公司,反正你人在家在公司都是一個德行!”
“對不起。”蕭景逸撿起丟在一旁的外套,低頭溜得飛快。
“我這找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木頭,呆子,豬頭!豬都沒像你那麼笨的!”黎清簡直被氣到連氣都快不上來了。
活生生,香噴噴,貌如花的一個大姑娘擺在這兒,蕭景逸他居然要去看合同!
看他祖宗!
蕭景逸抱著電腦并沒有去書房,而是徑直走向了車庫,同時撥通了jio的電話。
電話隔了一會兒才接通:“蕭總,有什麼事兒嗎?”
“你現在人在家嗎?”蕭景逸問。
“我在外邊兒,不過如果您需要我辦什麼事的話,我隨時可以回去。”為蕭景逸這個工作狂的助理,jio向來對加班很有覺悟,深知自己就是蕭氏集團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馬上回家,我現在過來找你。”蕭景逸啟了汽車,“我帶了一臺摔壞的電腦,你幫我徹底刪掉里面的某些東西,然后再把那臺電腦修好,一定要恢復原樣。”
“是,我馬上回來。”jio答應得十分迅速。
“這大晚上的蕭景逸不在家里好好談,往你那兒瞎跑什麼?”jio現在就坐在那家以為主題的酒吧里,坐在他對面的是宇文鳶,對方手里端著晶瑩剔的酒杯,還未飲盡的深綠微微在里面著。
“他說要帶一臺被砸壞的電腦過來,讓我刪掉里面的某些東西,然后再把那臺電腦修好。”jio一五一十的把對話重復了一遍。
“砸壞的電腦,讓你刪掉某些東西?”宇文鳶大拇指和中指扣著杯口,玩鬧似的輕輕搖晃著酒杯,搖著搖著,整個人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哈,我知道了。難怪黎清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這可真是差錯,連老天都看不得他蕭景逸好過啊。”
jio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您想到了什麼?”
“要是我沒猜錯,蕭景逸應該是看到了我發給黎清的文件,他害怕黎清發現端倪,所以索把電腦砸了,然后再借口維修帶來你這兒。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想出應對的方法,我這個大侄子倒是聰明的。”宇文鳶滿臉都是看好戲的戲謔。
“他的狀態不太對,就算在極力制也能聽出慌。”
“他當然慌,就算是他那種對一竅不通的蠢貨,也知道人的是有限的,一旦徹底磨滅就永遠不會再生。”宇文鳶冷笑,“他一次又一次的站錯隊,一次又一次的選擇傷害黎清袒護家人,那張臉可救不了他幾次。這一次,黎清絕不會再原諒他了。”
jio詢問道:“那我需要把那些文件留下嗎?”
“不用,刪得徹底一點,暫時還不必讓黎清知道真相,一直不停的失,人會漸漸麻木,取得的效果反倒適得其反。讓他們先過幾天安生的好日子吧,只有吃過糖果再去吃黃蓮,才會苦得刻骨銘心,一輩子也忘不掉。”宇文鳶一口飲盡了杯中最后的酒,然后將空杯推到桌邊角,喚來一直站在旁邊招待的服務員,“再來一杯,越烈越好,你們自己看著調吧。”
jio沉聲勸道:“先生,家主來了,您最好喝一點。不然會以為您過得不開心,那照顧您的這些人就一個都好不了。”
“就幾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只沒告訴過你們我可以一口氣喝一整瓶威士忌嗎?”宇文鳶滿不在乎。
“那是以前,為了您的您不能那麼喝。您還記得您上次喝醉……”
“滾出去。”宇文鳶突然手把空杯子推到了地上,摔得“嘩啦”一聲。
“那我先回去了。”jio很見到宇文鳶發脾氣,但對方只要一發脾氣,就很難哄得好,還是趕避一避吧。
“先生,您的酒。”服務員端著托盤到了桌邊。
“不喝了,撤掉吧。”宇文鳶起,“我回去看看小婧,留一個人待太久,估計又得發脾氣了。”
“您坐一會再走吧,家主對人的緒很敏,讓發現您不開心,那脾氣肯定發得更大。”
“也好。”他又重新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上次那幾個被撤走的人還好嗎?”
“好的,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然后分到其他產業,短時間晉升無而已。本來像我們這種不是直系的,想爬上去就不容易,升不升都無所謂了。”服務員親切地笑了笑,出一排兔子似的白牙,“您別放在心上,年氣盛的誰還不能多喝兩口酒了,那群董事就是管得多。今天您放開喝,我用人格保證不打小報告,家主肯定也舍不得管您。”
“都是在勸我不要喝,你這個說法利用了我的愧疚,倒是讓人容易接多了。”宇文鳶自嘲地笑了笑,“第五家果然不出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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