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諾那張絕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弱的表,那是一種令我始料未及的微笑,老誠、嫵和冰冷,這和我心目中的秋諾完全判若兩人。
病房的門被推開,我艱難的從秋諾臉上移開目,從外面走進來的男人臉上掛著令人難以捉的笑容,但舉手投足之間總給人一種氣勢非凡的覺。
魏雍對著秋諾的時候,笑容永遠變的和煦輕,似乎在他的眼裡只能容下這個子。
“我告訴過你,他遲早都會知道,你還不相信。”魏雍輕的對秋諾說。
秋諾回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嫣然一笑。
“可惜晚了一點。”
我重重的靠在枕頭上,頭劇烈的疼痛和思緒變得模糊混。
“既然你是魏雍的人,爲什麼還要燒掉九天龍決?”
“我告訴你一個。”秋諾低下頭慢慢探到我耳邊,輕鬆的說。“清姑姑從小我看四書五經四庫全書,背不出來就會很嚴厲的罰我,可我每次都能很快的而且一字不落的背出來,知道爲什麼嗎?”
我已經沒有經歷再去猜測秋諾話中的意思,冷冷的等把話說完。
“因爲我會過目不忘!”秋諾淡淡的笑容像一把匕首在我口。
“你看過九天龍決?!”
“燒掉沒關係。”秋諾指了指頭輕鬆的說。“全都在這裡記著!”
我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想讓魏雍得到九天龍決,千算萬算卻沒有堤防邊的人,秋諾如果能過目不忘,魏雍早晚都會得到這本不詳之書。
想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忍著傷口劇烈的疼痛,拾起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我現在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秋諾不能活!
這麼近的距離,我雖然有傷在,可我用盡全力的一擊相信以秋諾一個子絕對躲不開,尖銳的碎片直接刺向的頸部大脈。
……
我從牀上被重重一掌打倒在牆邊,似乎今天有很多令我意想不到的事,近在咫尺的玻璃碎片被秋諾輕易的夾在兩指頭中間,然後隨手一掌拍在我的口,厚重的力度和準確的部位,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子的掌力。
我只聽見中間肋骨斷裂的聲音,一口腥閒的鮮從口中噴出來,然後我看見秋諾那白蕾邊的袖口裡,一條紅的細線正纏繞在的手腕上。
我低頭一把扯開口的紗布,的膛上五清晰的紅指印。
“牽命破魂!你……你會道家法?!”
秋諾看見我的目在的手上,緩緩把紅線取下來,平靜的說。
“都說了,你知道的太晚了,清姑姑從小教我的那些我一點都沒興趣,不過好在清姑姑藏書多,其中不乏有道家,大多是名家高人的真傳,甚至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的也有,所以我就隨便學了點。”
秋諾說是隨便學,我知道這只不過是輕描淡寫的話,牽命破魂是道家十大邪法,需要極高的道行才能練,就單單秋諾手裡的紅線,那也是用水提煉,至至邪,稍有不慎就會被反噬,而秋諾竟然可以將水煉化的紅線毫不畏懼的纏繞在手裡,可見的道行遠不止天說的簡單。
“道家?!”我恍然大悟盯著魏雍說。“我就一直奇怪,爲什麼我始終算不出你的命,原來你邊有秋諾幫你藏魂魄,嵐姨起卦算裡,說你六道之外、三界不收,我始終想不明白,你既然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遊離在三界六道之外,原來你早就怕我算出你的命,所以讓秋諾施藏魂,你這麼怕我知道你是誰,現在我已經逃不出你手掌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呵呵,這個你或許以後會知道,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不過我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魏雍輕鬆的笑著說。
我慢慢轉過頭盯著秋諾冷冷的說。
“從我認識你第一天開始,你就在佈置這一切!”
“其實我並沒有,是你自己差錯一腳踩了進來。”秋諾和悅的笑著說。“不過後來我突然發現,或許只有你才能幫我們找到明十四陵!”
“我自己踩進來?!”
“原本所有的事都是安排好的,誰知道我們的人在青城山被警察伏擊,龍頭木被方亞楠扣押,我原本打算對方亞楠下手的。”
“那天我和連山因爲撕畫被抓到警局,我無意中發現方亞楠中了邪,想要救。”我恍然大悟有些無力的說。“可當時龍頭木並沒有在警局,而我又算錯了方亞楠的生辰八字,差一點害死,你怕我破壞你的計劃,所以你反而救了方亞楠,我一直沒想明白這個人是誰,原來是你!”
“或許是天意,龍頭木並沒讓我得到,不過我卻發現了兩件事。”秋諾很平靜的微笑。“第一,你竟然是帝王之命,第二,你子戴著八龍寶珠的項鍊。”
我捂著口冷冷的說。
“所以你必須要我幫你找明十四陵,因爲只有我的才能解開白玉豆腐裡的,至於八龍抱珠項鍊,那是因爲你聽到清姑姑提起過,九天龍決並非一本書,而是一書一玉,兩者相輔相缺一不可。”
“當然,你是不是真有帝王之命還需要一個辦法來驗證。”魏雍在旁邊心平氣和的說。
“所以你讓古嘯天安排了一場比試。”我想都沒想口而出。“誰贏都沒關係,因爲你相信黃金龍和玄神策早晚都是你的,可如果我真是帝王之命,贏的人一定是我,因爲八龍抱珠裡有道家五數至高無上的奧,只有帝王之命的人才能參,如果我是帝王之命,其他人當然不會是我對手。”
“我就說你是聰明人,這麼快就想到了。”魏雍點點說。
秋諾笑盈盈的看著我,淡淡的說。
“既然確定你是帝王之命的人,後面的事就簡單多了,我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候順水推舟就行。“
“所以你帶我去見清姑姑,因爲你知道我手裡只有一本玄神策,必須要拿到清姑姑手裡的另一本,兩本合二爲一才能繼續尋找明十四陵。”
秋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平靜的說。
“後面的事就更簡單了,以你的能力明十四陵留下來的線索當然難不倒你。”
“警局那些人也是你安排人殺的?”
秋諾竟然很開心的笑出聲來,毫無掩飾的笑容裡著刺骨的寒涼。
“你這麼聰明,還是有所錯的時候。”
“什麼錯了?”
“這些人都不是我安排人去殺的。”
“那是誰殺的?”
“我自己!”秋諾的笑容堆積在臉頰上,甚至看不出一的懊悔,好像對於來說殺人完全是件很尋常的事。
我的角搐了一下,義憤填膺的說。
“這些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下的了手,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知道你宅心仁厚,有時間就幫幫他們做做法事超度超度吧,反正你以後會有很多時間的。”秋諾不以爲然的蹲下,看不到半點愧的笑容落在我眼裡,像扭的毒蛇。“哦,可能你會很忙,因爲我不止殺了他們,我要用水煉化紅線,你也知道這紅線煉化的越多,法的威力就越大,不過只有用嬰兒才能煉化出至的水,而且還要是活著的嬰兒……”
我的抖一下,臉上煞白的看著秋諾,沒想到面前這個絕的子,竟然如此歹毒,怎麼也沒想明白,在邊這麼久竟然沒有看出來。
“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都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