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有些破裂但保存完好的石刻浮雕出現在我面前,像這樣長方形,大小約有二十多平米的整浮雕除了在廟宇和宮殿外,其他地方很見。
但讓我驚訝的是,這塊浮雕竟然是秦代的東西,秦代的雕塑工藝尤爲擅長,多見於宮廷建築,青銅以及墓葬明雕塑等方面,都取得了劃時代的輝煌就。
從已經出土的秦始皇陵兵馬俑就不能佐證這一點,但是浮雕工藝的盛行並不是在秦朝,可以說很難在任何一本有據可查的文獻中找到關於秦代大型浮雕的記載。
可眼前的這一塊不管是從工藝還是手法我都很確定是秦代的文,確切的說應該是秦末時期的。
浮雕雖然年代久遠,不過上面傳神的技藝任然可以向我描述一個故事。
萬人跪拜中的男子獨坐在高峰之巔,下面是破濤洶涌奔流不息的河流,男子盤膝而坐,擡頭遠,神虔誠而驕傲,跪拜的人中服飾都玄纁裳,從頭上的帽子我依稀可以分辨出,有高山冠、法冠和武冠。
我一怔,這是秦朝百的服飾,能讓百跪拜的人……!
我連忙走近,獨坐的男子頭上果然戴的是通天冠。
這是君王的服飾,浮雕中這位男子是秦始皇。
“這是秦始皇泰山封禪的景!”我小聲說。
浮雕的圖案向右延,雕刻出規模龐大的軍陣系,右側爲一個巨大的方陣,左前方爲一個大型疏陣,左後方則是指揮部。
衆多手執兵的武士,數百匹曳車的戰馬,一列列、一行行,構規模宏偉、氣勢磅礴的陣容,再現兩千年前的秦軍擊百萬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
“這應該是秦始皇標榜自己滅六國統一天下的功偉業。”霍謙說。
接下來的浮雕中是一大羣人盤膝而坐,圍一個八卦的形狀,而秦始皇坐在最中間,面祥和,左右以及後各站一人,從雕刻的容看好像在舉行什麼儀式。
“看來傳聞非虛,秦始皇在最後一次東巡後,便想求道得仙。”
霍謙說完指著後面的圖案不解的說。
“前面的我都能看懂,也和史書記載如出一轍,可最後的圖案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走到最後一塊浮雕的面前,浮雕上和之前舉行儀式的圖案一模一樣,甚至任何一個雕刻出來的人都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之前坐在中間的秦始皇不見了!
接著的圖案是秦始皇沙丘駕崩,龐大的車隊中拉著龍棺,可從圖案中可以清楚的看見,龍棺裡空空如也,裡面本沒有人!
我的指頭下意識一下,雕刻浮雕的人在傳達一個離奇的事,秦始皇在最後一次東巡中很神的消失了,所以在最後一幅浮雕裡,龍棺中並沒有人。
我突然走到食品箱前,拿起剛纔放下的秦俑,和浮雕裡的對照,竟然發現這些秦俑和有八卦圖的浮雕裡的人極爲相似,再拿了幾個秦俑和浮雕裡對比,都很神似。
有人買這些秦俑是爲了再現當時儀式的形!
我心裡暗暗的想,就是說有人很確信秦始皇當時的確是失蹤,我想到這裡急切的對霍謙說。
“這批貨一件也別賣出去!”
“一件都別賣?”霍謙面難。“這可是霆哥代的事,我……”
“你剛纔不是說了,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我怎麼看都比你高啊,放心這事我回去給霆哥代。”
我代的辦法很簡單,當越千玲和秋諾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拿回來的三個秦俑放在桌上,然後一個人一聲不響在坐在一邊看報紙。
剩下的事似乎不用我,就算越千玲看不出來,旁邊還有一個搞文鑑定的秋諾,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這齣戲沒人接下去。
購誑街似乎是人之間通最好的方式,等三個生回來,我明顯發現越千玲對秋諾心裡的那層奇怪的隔已經沒剩多。
越千玲拿著浴巾打算去洗澡,路過客廳的時候瞟了桌上的三個秦俑一眼,在京兆這個地方,幾乎滿大街都能看見兵馬俑的仿品,所以越千玲並沒有在意。
但走到浴室門口越千玲忽然停了下來,很詫異的回過頭走到桌邊拿起秦俑看了半天。
“這東西你從什麼地方拿回來的?”
“哦,去完鐘樓後我隨便逛了逛,看見這玩意別緻,就買了幾個當紀念品。”我漫不經心的說。
“秋諾,秋諾,你快來,幫我看看這東西,是不是我眼睛花了,還是現在這造假工藝已經爐火純青了?”越千玲大聲喊。
秋諾茫然的從屋裡走出來,接過秦俑看了看。
比起越千玲,秋諾明顯要比聰明的多,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擺著三個秦俑多有些突兀,我翻著報紙岔開話題。
“對了,今天你們去什麼地方玩了。”
“去了兵馬俑,法門寺,秦始皇陵,可把我們累壞了。”顧安琪洗完澡出來,著頭髮說。“雁回哥,明天我們打算去大慈恩寺,聽說裡面香火可旺了,要不明天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他去幹什麼啊,他是神,大慈恩寺是寺廟,一個學道的,一個弘揚佛法的。”越千玲果然分心笑著說。“他去了很可能被人家趕出來呢。”
秋諾還在研究手裡的秦俑,其實這東西並不難鑑定,只是我說是路邊買的,這讓秋諾也很詫異,怎麼看都像真品,怎麼可能在路邊賣,難道現在的造價技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鑑定水平。
“這東西是在路邊賣的?”秋諾有些不確定的問。
“滿大街都是,京兆什麼不多,就這玩意多,你要喜歡,明天我再給你弄幾個回來。”
“可……可我怎麼看著,這秦俑像真的啊,這上面的料按理說早就失傳纔對,什麼時候複製功的,我怎麼不知道啊?”秋諾越看越詫異。
“別人就靠這手藝吃飯,糊弄外地人的,你是鑑定專家,該不會這個都能看走眼吧。”我笑了笑樣子很輕鬆。
“你還真別說,兵馬俑的修復考古我也參加過幾次,仿製的我怎麼看不出來,只是這一件仿的也未免太傳神了吧,現在都什麼世道,作假也這麼專業了。”越千玲的注意力好像還在剛纔顧安琪的話題上。
“當然,你要是願意呢,我們不介意你同行的。”
“算了,我還是別去,破解的文字提示十二月初七下午三點,這個時間很重要,到現在還沒一點頭緒,我正煩著呢,還是你們自己去好了。”
“你心煩就更應該去了,大慈恩寺以前無寺,無是佛學名詞,即是一切煩惱,在果是墮落義,即是轉生死無者,謂無煩惱生死也,煩惱生死,由此而無,此即發無義。”顧安琪很認真的說。“去吧,就當禪悟佛道,心靈也會空曠呢。”
“煩惱生死,由此而無,此即發無義,呵呵,無寺,這名字幸好改了大慈恩寺,不然太繞口……。”我忽然慢慢放下手裡的報紙。“無寺!無?我怎麼好像在什麼地方看見過這兩個字?”
顧安琪看著我奇怪的舉,很茫然不知所措。
我口裡反覆念著無兩個字,旁邊的秋諾卻全灌注看著手裡的秦俑,我和的表都很令人詫異。
突然,秋諾和我幾乎同時興的出聲來。
“我知道了!”
秋諾能看出秦俑是真品這個我一點都不意外,不過現在還有比秦俑更重要的事。
“秋諾,你先停會,我知道最後那四句七言絕句的意思了!”
“是?是什麼意思?”顧安琪小心翼翼的問。
我拿出一張紙,把四句七言絕句寫在上面。
百歲曾無百歲人,
未央鐘醉中聞。
今看安霸取江山,
詔書飛下五雲間。
我指著上面興高采烈的說。
“這是一首藏頭詩,不過不是藏頭,而是藏中,你們把中間的字連起來念一下!”
越千玲低下頭指著紙一字一字讀出來。
“無霸下?!”
“文字裡提到的地點並不是只有一個,晨鐘暮鼓是指的京兆,而最後這四句纔是真正我們要找的地方,就是你們明天要去的大慈恩寺!”
“等會,無就是現在的大慈恩寺這個解釋還說的過去,但是這個霸下又是什麼?”越千玲不解的問。
“千玲姐,龍之九子中,九子之老六名爲贔屓,又名霸下,樣子似,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徵。”顧安琪不慌不忙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