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固執,巫溪還是第一次對他產生不滿,不由得咬了咬牙,最后氣惱地走了。
不承認就算了,總歸他心里已經如此認定,誰說都沒有用了。
回到宮里,他就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收拾行囊,自己去南朝,不管別人信不信,怎麼說,他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姐姐。
他以為自己行謹慎,并沒有被人發現,卻不知道自己邊有很多他人的眼線,任何一舉一都無法躲過他人的目。
不過他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南朝,他就絕對不會退更不會改變主意。
這一切都被人稟報給了巫栗,巫栗得知此事簡直龍心大悅:“此事當真,你確定消息不會有誤?”
“王上放心,此事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屬下一直嚴盯著小王子,是親眼看到他在收拾行囊,而且屏退了所有宮人。”
巫栗勾了勾:“真是有意思,這一點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其實他早就知道巫溪和卿親親的關系很好,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肯為了此人涉嫌,如今南朝與其他三國的關系如此張,任何一國的人去了,只怕都要面對無盡的危險。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生天真,還是深義重。
屬下也笑道:“網上這是絕好的機會,如果想要除掉小王子,此時手就是最佳時機,若等他去了南朝,或者從南朝回來。我們再想手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巫栗眼中微閃:“你說的對,這個人不能留,之前本王幾次三番手,都他僥幸逃過,如今若是有機會就一定要除掉他!”
心腹重重點頭,眼中殺氣畢:“請王上放心,此事就給屬下去辦,這一次屬下一定讓他有去無回,絕對不會再回來做您一統天下的絆腳石。”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日,巫栗眼中的巫樾幾乎要溢出來,但他卻并沒有如鼠下所想,貿然行:“不可,這一次我們不能從中手。”
屬下有些不解:“那依您的意思是……”
巫栗略作沉,心中已經有了計策:“這一次,我們只需要推波助瀾即可,若是親自手被人發現,難免落了下乘,且巫樾一直在保護他,之前在南朝或者在戰場上,我可以肆意出手,即便真的出了事,這事也怪不到我,但是這次不同。”
那三國的戰爭在他看來,西戎也是可以拆上一腳的,如果真要開戰,他就將需要巫樾前往戰場,所以眼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他。
一點把柄都不能被他抓到。
“行了,這件事就按照我的意思去辦,你記住,只可推波助瀾,不可多加手,更不能被巫樾看出來。”巫栗警告屬下,怕他自作主張,做多余的事,“有什麼進展隨時回來告訴我。”
“是。”
在有心人的幫助之下,巫溪功的離開了西戎,并且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邊關。
等到巫樾知道的時候,巫溪已經失去了蹤影,甚至在有心人的掩蓋之下。就連蹤跡都查不到,然而巫樾也不是傻子,在西戎能辦到這件事的人就只有一個——巫栗。
他怒氣沖沖地沖進皇宮,一把推開大殿的門,腳下生風的大步進去:“你到底是何居心?他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本威脅不到你的地位,你想要的已經得到,為什麼還要為難他?”
巫樾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小王子,一直都在忍耐巫栗,他只希自己的忠心耿耿能換來小王子的平安無事,卻沒想到他愿意退讓,有些人卻步步。
巫栗雖然對他多有容忍,但對他這個態度也有些憤怒:“注意你的份。不要自持自己是大將軍,就對我如此不敬!”
巫樾忍著怒氣道:“你明知道小王子年紀還小,份又十分敏。此時去了南朝恐怕多吉。”
巫栗似笑非笑道:“那又如何?這是他自己要去,又不是我讓他去的,況且我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不打算承認,裝傻就對了。
巫樾的抿一條直線:“你是西戎的王,掌控著整個西戎,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
巫栗輕笑一聲:“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的固執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我追到你認為我攔得住他嗎?”
“你當然能!”巫樾說完這話自己就笑了出來,“也是,就算你知道你也不會攔著他,因為他這麼做正中你的下懷,你早就想找這樣的機會了,對吧?”
巫栗一拍桌子,怒道:“大膽巫樾,你之前就對我屢次不進,我卻什麼都沒有說,如今你變本加厲。你莫非是覺得我不敢懲罰你?”
巫樾冷笑一聲,上的氣勢一點都不比他弱:“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說的是小王子的安危。”
巫栗沉聲道:“這件事你不用再跟我說,我這之所以沒能及時阻攔,也是因為最近在想大祭司的話,曾經說過,南朝與別國終有一戰,雖然眼下看起來是北周和蠻族,但我們西戎恐怕也難在其中獨善其。”
他這番話幾乎全都是從國家大義的角度上出發,噎的巫樾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巫栗心中掠過一得意,他早就清楚要如何應對巫樾,“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也不許再提。”
然而就是他這種云淡風輕的態度,反而讓巫樾心中更加憤怒,他再也顧不得君臣之禮,直接放了狠話:“你記住,如果巫溪真的在南朝或者去南朝的路上發生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讓你高枕無憂的坐在這個王位上。”
說罷,他轉就走。
巫溪氣的不行,可他眨眼之間就走的沒影了,縱然心中再氣,卻也只能作罷,只是心底暗暗決定這一次,一定要讓巫溪再回不來。
與此同時。
達勒也發現一件事,那表示一直留在軍營的卓拉忽然不見了,他是第二天早上發現的,以往每天卓拉都會跟隨士兵一起訓練,但今日他等了半刻鐘左右卻始終沒有看到人。
皇帝休息了半日就開始批閱奏折,南宮諦在位時頒布了許多新政,然而他看到這些就非常不滿,這提醒著他已經很多日子都沒有上朝了。
他翻看著那些折子,然后怒不可遏,直接全部掃到了地上,嚇得宮人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
皇帝咬牙切齒道:“真是沒把朕放在眼里,出的這些新政策,為什麼沒有人來和朕說此事?”
宮人低聲道:“那段日子您子不大好,殿下頒布的新政策都是得到了文武大臣們的同意,就連百姓們也因此益,所以這些政策一出臺就深歡迎。”
“胡說八道!”皇帝一聽到這話,頓時然大怒,“他不過一個黃口小兒,能懂得什麼,若非朕這段日子子不適,也不到他來掌管朝政,他頒布的這些政策本就是胡來!”
他心里存了不滿,等到上早朝的時候就針對那些折子,將上折子的大臣都給罵了一頓。
“激進,沖,你們這里面寫的都是什麼?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南朝好,可在朕看來你們這是試圖毀壞南朝基,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大臣們全都有些懵,怎麼也不明白為何只顧了一晚皇帝,就忽然對他們如此不滿。
眾人出列,有人道:“陛下,這些政策都是太子擬訂,而我們大家經過商議之后決定出臺,一經出臺,就備百姓好評,您為何對這些政策如此不滿?”
皇帝冷冷道:“你們頒布這些政策的時候可曾問過朕?朕還是皇帝,并沒有退位,你們是朕于無,如此大膽,難道朕不該生氣嗎?”
大臣們面面相覷,秦登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此言差矣,我們絕沒有不將你放在眼里的意思,只是當時您在后宮修養,太子說過你子不好,若是用這些事去打擾您,讓您的子雪上加霜,那我們就萬死難辭其咎。”
“話說的好聽!”然而現在正于大怒的皇帝本聽不進去這些話,“太子說不讓你們找朕,你們就不來,怎麼在你們眼中太子的話比朕管用,你們是南朝的臣子,還是太子的臣子?”
眾人頓時一個激靈,這話就有些太嚴重了,若是不將皇上放在眼里,那便等于欺君,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陛下千萬不要如此說,微臣沒有這個意思,您是天下之主,我們豈敢對您不敬。”
皇帝冷哼一聲:“朕不管你們心中如何想法,總之朕心意已決,這些政策必須廢除,誰都不必再說,若再多言便要治罪。”
大臣們面面相覷,最后紛紛跪在地上,高聲齊呼:“陛下不可,這些政策乃是太子殿下嘔心瀝,經過多個日夜才想出來的,每一字都是為百姓著想,陛下若是心懷天下朝萬萬不能把政策取消!”
此言一出,赫然把皇帝架住了,若是執意執行自己的命令,那便說明他心中沒有天下,若沒有天下,豈還會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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