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道就讓我們這樣等著?”阿卜不肯輕易罷休。
“那你希怎麼樣?”卿親親不急不緩地反問,“或者,你希太子哥哥給你抵命嗎?”
這話就有點嚴重了,阿卜臉都漲紅了:“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這會到卿親親咄咄人了。
阿卜有些詞窮:“我……”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才是來興師問罪的,最后卻了自己啞口無言。
好在卿親親也沒有迫他的意思,語氣稍微緩和:“我知道你們著急,我們也急著查出真相,這殺人兇手簡直沒把我們南朝和蠻族放在眼里。”
一句話就把兩國拉到了一個陣營,阿卜倒是還好,但其他使臣們就覺得這話有道理,而且他們也知道,今日就算把太子死也沒有用,而且他們還要靠南朝才能查出真兇。
“郡主說的對,我們一定要查出兇手,將其繩之與法。”
“阿卜和伊索王子關系最好,心中傷痛,難免說話有些沖,還希太子殿下和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對,我們蠻族痛失一位王子,實在是損失極大,此次回去還不知道要如何跟王上代。”
卿親親臉沉重:“請大家放心,太子殿下不會讓大家失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南宮諦便沉聲道:“郡主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你們放心,殺人兇手跑不了,本殿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將驛館圍住,為了防止兇手逃,還請你們先回去,這段時日不要出門。”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心生不滿。
“太子殿下這意思是懷疑我們之中有兇手?”
南宮諦搖搖頭:“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萬一有兇手偽裝藏在你們帶來的人里,就算是你們,恐怕也查不出來吧。”
那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的確,使臣團帶了能有近百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很多人的臉他們自己都記不住。
“所以我才讓你們最近不要出門,而且這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考慮。”南宮諦想的十分周到,“萬一兇手還要對你們手,你們不出驛館就是最安全的,一旦在層層包圍下還有人手,那無異于自己暴自己。”
聽他這麼一說,眾使臣都心中稍安,之前質疑的人也低下頭去。
南宮諦站起,俊的臉上滿是嚴肅:“請諸位放心,本殿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代,不會讓伊索王子死不瞑目。”
眾使臣們互相對一眼,最后還是選擇相信南宮諦。
阿卜又提出一個要求:“不過我們希隨時跟進案子的調查進度。”
南宮諦頷首:“這是自然。”
阿卜也不再咄咄人,反正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讓他們自己查,恐怕就算是到離開南朝的那一日也查不到。
眾人離開之后,南宮諦便臉一沉,現出怒意。
卿親親問道:“太子哥哥,你可有辦法了?”
“先查。”南宮諦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憤怒了,實在是殺人兇手太猖狂,這個時候,使臣團馬上就要離開,他此時出手,便是延遲使臣團離開的時間,而且在那麼多人的況下,還能悄無聲息殺死伊索。
這是一種挑釁!
南宮諦既然決定徹查,就立刻下旨,由魏元協同已經升任大理寺卿的蘇向來調查這件案子。
等一切吩咐完了,殿中就只剩下南宮諦和卿親親兩人。
看著南宮諦深沉的臉,走上前去,抬手了他皺的眉心:“太子哥哥,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肯定有解決辦法,不會找不到證據的。”
南宮諦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但伊索到底是死在我們南朝……”
無論如何,這件事南朝理虧。
卿親親也想到了這一茬:“你說這殺人兇手到底是想干什麼?他在這個時候殺了伊索擺明了就是要挑起兩國戰爭,之前我們還猜測是蕭元水,如今看來,到可能不大了,他除非是傻了,否則為什麼要這麼做?”
南宮諦了眉心:“不清楚。”
卿親親也覺得這案子撲朔迷離,真是不好查:“太子哥哥,你沒有派仵作過去查驗尸嗎?”
“當然有。”
說到這件事,南宮諦更加頭疼:“只是當時立刻就被蠻族的人擋回來了,他們當是誰也不信任,若非我當時就派了士兵過去把守,恐怕仵作都要被他們給扔出來!”
卿親親有些無奈:“蠻族的心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拒絕仵作,這顯然是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
不知道死因,怎麼查兇手?
南宮諦握住的手,被一句話逗出了幾分笑意:“你說的對,他們就是蠢。”
卿親親彎了彎眼睛:“開心了?”
“還好有你。”南宮諦握著的手放在邊輕輕了一下,“否則今日真要被蠻族人氣死了。”
那些人簡直油鹽不進,只一個勁強調自己的想法。
但怎麼可能什麼都按照他們的意思來?那干脆皇帝也讓他們做好了。
卿親親粲然一笑:“他們其實很好解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南宮諦也笑:“嗯,對,你看你一來就把他們都解決了,這一般人可辦不到。”
“你就恭維我吧。”卿親親撇撇,說笑過后,又說起正事,“昨日你不是派人去看著相府和伊索,難道暗衛也沒有察覺什麼?”
南宮諦臉微凝:“沒有,暗衛沒有任何發現。”
卿親親著下陷沉思,如今看來,這件案子似乎陷了一個死胡同,嫌疑人哪里沒有任何靜,死者那里也沒有發生奇怪的事,就連死者的死因他們都不知道。
這簡直無從查起!
思量片刻,道:“太子哥哥,我想去看看尸。”
“你有把握查出來什麼?”
“不知道,要看過之后才知道。”卿親親不能事先保證,“而且仵作不是也進不去嗎,那只有我去了,相信蠻族人不會阻攔我的。”
南宮諦便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他其實不太愿意卿親親面對尸,但也知道他的太子妃和別人不一樣,不害怕這些,只是他不能讓他的太子妃一個人去面對尸。
卿親親當然是應允:“好啊。”
兩人一同出宮,此時的驛館已經被層層圍住,百姓們也不可以隨意靠近,都離著老遠看著驛館,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蠻族的伊索死了,阿卜就是現在使臣們的主心骨,一群人坐在廳中,臉凝重,誰也沒有說話。
看到南宮諦兩人,阿卜等人都有點驚訝:“太子殿下?”
“我們是來看看伊索尸。”卿親親開門見山,畢竟查兇手的事刻不容緩,“我會一些醫,對人這方面略有些研究,既然你們不讓仵作進去,那我們就親自過去看看。”
阿卜驚訝道:“郡主要去看尸?”
他真是沒想到一個弱子居然有這種膽氣。
卿親親角微抿:“怎麼,你看不起子?”
阿卜連連搖頭:“當然不是,就是有點驚訝,著實是沒想到,就算是我們蠻族的子也不見得有郡主膽子這麼大。”
“多謝夸獎。”卿親親笑笑,“要不先讓我去看看尸?”
“好,您跟我來。”阿卜雖然抗拒仵作,一是不信任,二也是因為知道仵作都是要剖尸檢查,而他是想把伊索的尸完好無損的帶回去,但是卿親親此來什麼都沒帶,他放心的同時也不覺得郡主會查出什麼來。
什麼工都沒有啊,靠眼睛能看出什麼?
他答應的痛快,心中有點不以為然,將兩人帶到房間:“這就是伊索的房間,自從來到驛館,他一直都是住在這里。”
卿親親進了屋,四大量一眼,就是很普通的擺設:“他昨晚回來有出去過嗎?”
“沒有,回來之后就去休息了。”阿卜看了一眼,有些言又止。
“你想到什麼就直說。”
阿卜低咳一聲:“主要還是因為昨天宮宴上鬧出來的那個烏龍,他心不好,所以回房之后我也敢去打擾他。”
卿親親神不變,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件事。
阿卜心佩服,也了幾分心虛,問道:“郡主,你要如何檢查?”
“先看看吧,你要是沒事就可以出去了。”卿親親純粹是覺得他礙事,這屋子本來就不是很大,有一個南宮諦已經是沒什麼余地了,再加上一個膀大腰圓的阿卜,觀察起來都不方便。
阿卜一愣:“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卿親親正在觀察屋中擺設,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會喪心病狂到對尸做什麼。”
阿卜頓時就一臉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先出去吧。”南宮諦發話了。
阿卜只好退了出去。
卿親親這才開始仔細打量屋子,發現屋里的擺設都沒有過,沒有打斗的痕跡,看了一圈就收回目,看向床上的尸。
伊索雙眼閉,躺在那里,姿勢是最放松的平躺,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
“如果是死后應該是擺不出來這個狀態的。”卿親親嘟囔了一句,細細觀察他在外面的皮。
目看到脖子的時候微微一頓,那有一個小紅點。
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是一顆非常微小已經凝固的珠,真的非常微小,若非仔細觀察,還真無法察覺。
手將珠抹下來,發現指尖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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