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說,孩子的父母和他一樣都希這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就算管家不說,他也不會說出去的,他是小小姐唯一的親人,他希小小姐能一輩子都這麼開心,這麼幸福。
鄭覓松和他達了共識,兩人都決定,要把這個瞞到死。
他還問了小小姐的世,丁賀說:這孩子命苦,小小年紀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甚至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還不知道的父母再也回不來了。
鄭覓松就明白了,再也回不來了,那便是死了,他越發憐小小姐,原本心中還有一點點猶豫,這會兒也都消失了,他就希小小姐能生活的快樂自在。
哪怕本就不是卿府的孩子。
但給卿府的主子們帶來了歡樂,這還不夠嗎?
這麼多年來,他幾乎都忘記了這個,他甚至很多時候就以為小姐姐就是夫人的孩子,他以為自己可以把這件事帶到棺材里,誰也不說,天底下不會再有人知道。
“我沒想到,夫人還是知道了。”鄭覓松苦笑,其實在秦月調查府中人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但是他不能說謊,不能再騙秦月了,而且也許是年紀大了,他開始變得遲疑。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瞞下去,到底是對還是錯。
所以等到秦月詢問的時候,他的心里幾乎有一種果然如此,終于塵埃落定的覺。
他看向失魂落魄的秦月,眼中閃過一不忍:“夫人,其實不管你知不知道又能如何呢?你心里很清楚,郡主對你很孝順,將軍很疼,與其說了,一家人分崩離析,還不如將錯就錯,老奴知道這件事是老奴的錯,老奴愿意一力承擔,要我死我都愿意,但是郡主,是無辜的,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爹娘是誰,也不知道了十幾年的爹娘其實是錯的。”
秦月狠狠閉上眼睛,本不敢想象卿親親知道真相以后的樣子。
敢說出真相嗎?問自己。
鄭覓松亦是沉默,一片寂靜中,他緩緩道:“夫人,老奴犯下了大錯,混淆了卿家的脈,若是您要降罪,我也了。”
秦月現在心里糟糟的,一會兒想兒怎麼會不是自己的兒,一會兒又想自己的兒去哪兒了,諸多想法在腦中混織,頭痛裂,幾乎要炸了。
“你先出去吧。”
鄭覓松也知道接不了,這種事換做誰也接不了的,他知道需要時間,便不再多言,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秦月便踉蹌著奔回房間,鎖好房門,不許任何人進來,撲倒在床上痛哭出聲。
……
卿親親離開卿府之后就要有點茫然了,離開的時候心里憋著一氣,就那麼興沖沖第跑了出來,可是真的要調查,又不知道從何下手,該去查誰。
漫無目的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始終沒有頭緒,最后干脆去了皇宮。
一路暢通無阻地宮,進了書房,南宮諦正在批閱奏折,壞心的不讓人稟報,地溜了進去,然后也想學著南宮諦,繞到了他后,手在他的眼睛上一蒙!
知道自己的聲音能被聽出來,索就不開口。
“親親,別鬧。”南宮諦也不反抗,順從地讓蒙著自己的眼睛,只是口吻中滿是無奈。
“你怎麼知道是我?”覺得沒意思。
南宮諦莞爾,回頭也不回地抓住的手:“傻瓜。”
只以為不說話就不會暴自己,卻恰恰相反,敢跟他如此胡鬧的人也就只有一個而已,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是誰,尤其是這丫頭上還有一淡淡的清香,他每次聞了都覺得心會慢慢轉好。
卿親親不服氣:“我怎麼傻了?”
“你不傻嗎?”
卿親親撇,想要回自己的手,卻被他一把拉懷中,頓時別扭地擰著子:“太子哥哥,你這是占便宜,不能這樣,就算我是你未過門的太子妃,這樣也不許的。”
“誰說不許?”南宮諦口吻清淡,但難掩霸道,“我說許就許,以后我們是要親的別人管我們親不親熱?再說,這里又無旁人,不會有人看到的。”
卿親親努了努,臉頰慢慢紅了。
南宮諦越發喜這副樣子,便故意逗:“你忽然來找我,讓我猜猜你的目的,應該是想我了,俗話不是說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一算我們也有還幾個秋沒見了。”
“不是剛剛在我家見過嗎?”卿親親瞪他,這不睜眼說瞎話嗎!
“是嗎?”南宮諦捂住額頭,做出一副記不好的樣子,“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理了太多奏折,整日累的頭昏腦漲,腦子里還老是想你,都快要不夠用了,現在老是忘記事,不過一樣東西,我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