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親親去的還是那片小樹林。
見的還是上次那個人。
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面戴上,卿親親走到林子里的小亭子,那富商早已等在那里。
一見到卿親親,富商立刻道:“小小姐安好。好教尊先生知道,尊先生吩咐的差事某已經辦好了。”
說著,遞上來一張字條來,給卿親親。
卿親親打開掃了一眼,只見上面記錄了要找的那個人這幾天來的行蹤。
從自北涼關,一路到京城,什麼時候走的哪條路,幾時到的落腳驛站,哪天住了哪家客棧,中午晚上吃了什麼飯,事無巨細,全都在上面。
當然,也包括他到京城之后的落腳點。
卿親親十分滿意,笑了笑,向那富商到了個謝。
富商連連稱不敢。
片刻后,忽然從袖子里取出一疊東西來,遞到卿親親面前:“上次小小姐說,若我有朋友有難,也可找尊先生幫忙,如今確實有位朋友有了難,想問一問尊先生,這是定金。”
向高人提問題,那肯定不是白提的,銀子是必須要奉上的,這點道理大家都懂。
不過這人果真招來了朋友,倒是讓卿親親意外的。
看來這位朋友所遭遇的麻煩一定非常棘手,棘手到了有稻草就要抓住,也不管這邊究竟是真的高人還是神。
卿親親抬手一推:“我家先生沒有先收銀子的規矩,是什麼麻煩,先說說吧。能幫忙,自然會收你們銀子的。”
富商大喜,連忙又掏出一張紙來,鄭重給了卿親親。
卿親親瞥了一眼紙上容,將紙收下。
“我回去問一下我家先生,再來給你答復。”
富商道了謝:“但銀票卻請尊先生務必收下,尊先生救某于危難,這點銀子,連敬意都算不上……”
既然這麼說,卿親親也就不跟他客氣了,當即接過銀票來,隨意往袖子里一揣。
富商愣在那。
他本來還有點擔心,眼前這位小小姐這麼點的人兒,隨帶這麼多銀票恐怕不妥,誰知這麼大方就收下了,他也沒話可說。
卿親親準備走,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過來:“先生名下是不是有一場子?”
富商一愣:“是……”
所謂“場子”,其實是黑話,就是不合律法的地下賭場,行話“場子”。
富商只是愣了愣,隨即就釋然。那位先生如此神通廣大,知道這個也不奇怪。
“我家先生說了,你那場子最近幾天不要開,開了就出事。”
卿親親說罷,轉頭走了。
富商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多謝尊先生提點!”
……
這邊,卿親親和富商見面沒用多長時間,但是那邊惜夏已經發現不見了。
惜夏從假山里跑了出來,四下尋找不見,連忙把此事告訴了杭婉兒和蔣文姝,兩個人也慌了神,連忙發丫鬟們一起尋找。
惜夏步履匆匆,當先而行,蔣文姝跟一路,走在的后。
沒走幾步,忽然“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從惜夏上掉落。
惜夏一心擔心卿親親,走得急,全然沒發現,倒是蔣文姝看到了,手撿了起來。
那是一只做工十分致的小荷包,拿起來有點沉手,里面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惜……”蔣文姝張張,就想,誰料話沒出口,忽然聞到一陣清香。
蔣文姝一愣,拿著那荷包湊近了鼻子,再仔細一聞,一陣桂花香氣撲面而來。
蔣文姝的心頓時一沉。
這個香味……
抬眼一看,見惜夏已經走遠了,邊又沒有其他人,連忙拆開了荷包。
里面的東西了出來。
果不其然,是一只小小的,繡工致的香囊。
那香囊上的繡圖,正跟今天卿晨恪掉落的那只是一對。
這香囊是從何來的,自然不言而喻,而尋常人有香囊,自然是佩戴在上的,惜夏卻把香囊小心翼翼放進荷包里,再把荷包掛在上,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又或者,是別有心思?
蔣文姝心中浮起了唯一的一種可能,但是想到卿晨恪神俊朗的模樣,的心里邊忽的一酸。
再抬頭去看惜夏的時候,眼里便不自覺地布滿了厭惡之。
蔣文姝慢慢了口氣,收斂起神,追了上去。
惜夏在前面停住腳步,焦急四,蔣文姝趕上來。
惜夏這才歉然道:“對不住,蔣家小姐,奴婢太著急,把您給忘了。”
說著,指指周圍:“小姐不在這邊。”
蔣文姝神淡淡:“不在這邊,我們就去別找找。對了,這是你掉的東西嗎?”
惜夏低頭一看,看到了手中的香囊,頓時神一窘。
“是我的,多,多謝蔣家小姐。”
惜夏接過來,忙忙揣起。
蔣文姝見這張的樣子,心中越發不悅,面上還是要強作淡然:“這荷包繡工可真好,是你繡的嗎?這麼巧的荷包,里面裝的什麼呀?”
惜夏一張俏臉頓時紅了。
“沒,沒什麼……”說話都結了,不敢看蔣文姝,轉頭看向他,“咱們去別找找我家小姐吧。”
蔣文姝便沒再說什麼,兩人一起繼續向前找去。
沒走多久,便聽得不遠杭婉兒的呼喊聲,原來找到卿親親了。
眾人連忙趕過去,見卿親親果然已在杭婉兒邊,惜夏連忙沖過去一把抓住。
“小姐,你究竟去哪里了?怎麼也不跟奴婢說一聲?!”
卿親親吐吐舌頭:“我走著走著就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就轉了出來,我找不到你們就想著去樹林子里玩會兒,結果就……對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饒是撒,惜夏的臉還是很難看,可以想見剛才是真的著急了。
卿親親又連忙道歉一番,惜夏這才稍微恢復了臉。
“小姐今后可別再跑了吧。”惜夏板著臉。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卿親親拱手作揖。
杭婉兒也嘆:“聽聞京城近來拐子很多,親親你還是小心些。”
卿親親一一答應了,眾人就往回走。
惜夏還在跟卿親親說話,“教訓”今天的錯誤。
蔣文姝和杭婉兒走在后面,看著這一幕,蔣文姝忍不住道:“卿家的丫鬟,教訓起主子來,倒是厲害。”
杭婉兒知道自家這個表姐比較古板,便笑著解釋:“親親和惜夏是一起長起來的,或者說,惜夏是看著親親長大的,自然要比誰都張,之深責之切嘛。”
蔣文姝不說話了,著惜夏的背影,微微撇了撇……再之深,也是個下人。
不多時,眾人走回到之前跟卿晨恪約好的落腳點,經過卿親親這麼一鬧,眾人也都沒了玩耍的心思,在附近的茶樓吃過東西,就到湖邊看看景,順便等著卿晨恪來接。
不過晚些時候卿晨恪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而是多帶了一位。
蔣文姝見著,立刻上前:“哥哥,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蔣文姝的兄長,蔣家的獨子,也就是卿晨恪的新晉同僚和好友,蔣文君。
蔣文君也是一表人才,和卿晨恪站在一起,一雙青年才俊,惹得過往行人紛紛矚目,但是蔣文姝看慣了自家兄長,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他邊的那個人,越看越覺得移不開眼睛。
眾人說說笑笑上了馬車,卿晨恪自然是跟卿親親坐一輛馬車,打了聲招呼,他就抱著小丫頭上了車,連看都沒看蔣文姝一眼,接著惜夏也跟著上了車。
蔣文姝的臉就略微有些不好看了。
這邊杭婉兒渾然不覺,還招呼:“表姐,你不上車,干什麼呢?”
“嗯?啊,來了。”
蔣文姝也跟著蔣文君和杭婉兒上了自家馬車,行到岔路口,兩家人沒下車,就著車窗互相告了個別,就分道揚鑣了。
蔣文姝忍不住隔著車窗向外眺,對面卿晨恪卻很快放下竹制窗簾,轉頭跟車中的卿親親和惜夏說話去了。
竹制車簾將他好看的一張側臉分割條條碎片,既朦朧又遙遠,卻又讓人心煩。
蔣文姝不悅的神一閃而逝,卻沒有逃過一旁蔣文君的眼睛。
一路無話,很快到了杭家,兩人下車,把杭婉兒送回家里,再上車回蔣家去。
一路上,蔣文君跟蔣文姝說話,蔣文姝都心不在焉地敷衍回答,蔣文君上下打量自己的妹妹,心中一個念頭生了出來。
“姝兒有心事?”
蔣文姝一愣:“嗯?沒,沒有。”
“都寫在臉上了。”
“哪有的事,哥哥凈會拿我取消。”蔣文姝說著,還是忍不住了臉頰。
蔣文君笑了:“讓我來猜一猜,姝兒今年十四歲,馬上就要及笄了,的心事,會跟什麼有關呢……”
這話一出口,蔣文姝頓時臉紅。
“哥哥你說什麼呢!”
蔣文君不答,反而道:“姝兒,你知道卿晨恪的外公是誰嗎?”
“自然知道,吏部尚書秦公秦大人。”
“那他父親呢?”
“鎮國大將軍。”蔣文姝頓了頓,“雖然是即將退下去的,但是卿家大公子卻還在邊疆,聽說職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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