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卿親親一臉淡然:“靜觀其變咯。”
卿晨恪奇道:“你難道沒有什麼更遠的打算?”
“什麼打算,難道還要我輔佐他登基不?”卿親親一臉無所謂,這話從里說出來,就好像這個糕點好不好吃這麼自然。
卿晨恪一時無語。
“所以,你真的就只是打算和他簡單合作?”
“不然咧?”
“可是,他卻不一定是這麼想的。”卿晨恪瞇了瞇眼睛。
誰料卿親親立刻點頭:“對,他還有別的想法。”
“你知道?”
“他想替先皇后平反。”
卿晨恪:“!”
“如此大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為何不與家人說?你已經在此事之中與他幫忙了?!”
這回卿晨恪的語調也沒那麼輕松了,替先皇后平反,這是比跟蕭家對峙更加嚴重的事,一個弄不好,就會連累全家人。
誰知眼前小丫頭卻并不覺得怎麼樣:“為人子,覺得自己母親死的冤屈,想平反,這是很正常的事嘛。”
“他要對抗的,可是蕭皇后還有蕭丞相,甚至……”
甚至皇帝。
卿晨恪沒說出來。
“那又怎麼樣?那是他的事咯。”
“但你幫了他的忙,他一旦事敗,會連累我們全家的。”
卿親親仿佛這時才有所領悟,瞪大眼睛:“這麼嚴重嗎?”
卿晨恪搖頭:“不然呢?”
“那我怎麼辦啊……”
卿晨恪長嘆一聲,想了想,道:“罷了,事都已經這樣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近來你不要再與他見面了,我會想辦法稟告家里,看看家中意思。”
卿親親吐吐舌頭:“二哥,我是不是闖了大禍了?”
卿晨恪愣怔片刻,了的腦袋:“放心,我家的小丫頭,就算闖了天大的禍,也有爹爹和哥哥幫你兜著。”
卿親親一把抱住他:“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
馬車一路向前行去。
“對了,二哥,我覺得事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怎麼說?”
“我一開始也沒有輔佐他的意思啊,我只是想借他的手,殺殺蕭寶兒的銳氣罷了,他要跟蕭家和南宮焉斗,就讓他斗去,我們說不定,還能從中得利呢!”小丫頭眼睛亮晶晶的。
卿晨恪搖頭失笑:“別人遇到這種事,都只想著自保,只有你,竟還想著從中得利。我們一介人臣,能從中得到什麼利益?”
“那不一定咯,反正我們靜觀其變吧!”
“小財迷……”
“還不是都跟二哥你學的!”
……
這邊,卿親親走了之后,南宮諦也重新裝扮,回宮去。
路上,心腹手下忍不住跟他說起卿親親之事。
“公子,沒想到,這卿家確實沒有在背后幫這位卿小姐。”
也就是說,之前的那些事,都是卿小姐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
天知道,才六歲呀。
南宮諦眼眸微暗:“或許,就是如此天生聰穎呢?”
這樣的人,萬里挑一,不可多得。若是為自己所用還好,倘若是自己的敵人,那麻煩就大了。
南宮諦喬裝回了皇宮,收拾一番,準備去皇帝的勤政殿。
上次皇帝給他這個河道的任務,限期三日,今天就是上之期。
然而到書房去拿那張河道圖的時候,那圖卻不見了。
“什麼人來過?”
東宮太監總管管興寧上前:“回殿下的話,只有管書房灑掃的宮冬雨來過。”
南宮諦瞥他一眼,卻見他臉上毫沒有著急的意思,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管興寧來東宮當差之前是蕭皇后邊的人,他會為他著想才怪了,說不定這河道圖的丟失,就跟他不開干系。
“奴才這就去把找來。”說著,不慌不忙地往外走去。
南宮諦瞇眼:“這河道圖可是父皇親手付的重要事,倘若丟了,只怕我們整個東宮都不了干系。”
管興寧聽得他聲音微冷,這才急忙加快了腳步。
但是許久,人也沒找來,南宮諦等的不耐煩,出了書房門,卻見管興寧慌里慌張跑來。
“你跑什麼?”
管興寧抹了一把汗:“回,回殿下的話,那個冬雨的宮,,上吊自盡了!”
南宮諦一瞪眼:“死了?!”
“沒,沒死,給救下來了,問,就說是因為把殿下您的河道圖給弄臟了,怕殿下責怪,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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