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一時沒法相信,在看來,很有人能像孟家棟這般真誠。
但司夜恒這麼說了,就忍不住回想當時的一言一行。
確實,孟家棟當著眾人的面說如何如何的好,可最終不還是把九九一項目接了過去!
他這麼做,想要給大家留下一個“兄妹和睦”的印象而已吧。
可怎麼會呢?
那男人怎麼看都不像這種會假惺惺做戲的人啊。
思緒萬千,孟瑤一臉茫然的看著司夜恒。
司夜恒見孟瑤這般,拿手指彈了一下的腦門,道:“小傻瓜。說你傻還不承認。”
孟瑤腦門,眉頭擰了川字。
要說孟家棟在演戲,是真的不信。
“也許吧。”孟瑤扁扁,雖不想承認,但也許就是個傻瓜。看不懂人心叵測,也看不穿深沉心思。
盡管司夜恒再三表示,孟家棟這個人不可信,孟瑤還是依照先前的約定去了他的公寓。
不虎焉得虎子。想要看清楚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跟他朝夕相。
因為一時的假裝演戲可以,長期的假裝演戲卻并不容易。
孟家棟的公寓離億萬集團總部很近,是一個高檔的優質小區。
公寓大約有一百六十平米,一個人居住相當奢侈。
室裝潢很簡潔,就像孟家棟給人的覺的一樣,實在。
事先得到消息的傭把人領進客房。
客房里,一應品俱全。看得出來,是花了心思準備。連被褥都是孟瑤喜歡的田園風格。
房間有一扇較大的玻璃窗。站在十八樓大玻璃窗前,可以俯瞰城市風景。
孟瑤微微探瞧了一眼,恐高的緣故,忙拉上了窗簾。
“孫小姐,您換居家服麼?”傭問道。
孟瑤回頭,見床上已經擺好一套居家服。田園小清新風。
“好。”
換好居家服,孟瑤上自在多了。
“孫小姐喝花茶還是咖啡?”傭問道。
孟瑤搖搖頭,表示什麼都不想要。
“我想睡一會兒。”
“好,那您休息。等午飯好了我再您。”傭說著退了出去。
胳膊還綁著夾板,很不舒服。孟瑤只能直的躺著。
并無睡意,只是借口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待著。
回想司夜恒對說的話,覺得確實應該改變一下方向。不能一味的跟孟建國賣乖呢。不然,只會淪為棋子。
傭對孟瑤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孟家棟對也十分好。盡管他很忙,但他還是每天回來,甚至連中午都會趕回來陪孟瑤吃飯。
孟瑤看在眼里,心里是一個個的小問號。
孟家棟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演戲的人啊。再好的演技,不是出于真心,能做到這種份上?
“哥哥。你工作那麼忙不用特地回來陪我吃飯。”一天中午,孟瑤瞧著風塵仆仆的孟家棟實在于心不忍。
來這里不過一周,孟家棟已經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那怎麼行。”孟家棟卻說:“怎麼能讓你一個傷患獨自在家吃飯呢。”
言下之意是不是覺得很可憐?
孟瑤胡思想了一瞬。孟家棟已經洗好手回來。
“吃飯吧。”孟家棟坐下,結果他剛拿起筷子電話就進來了。
孟家棟的臉上眼可見的閃過一不耐煩。
“又是什麼事?”孟家棟的口氣意外的很差,“這點小事要我做主的話,還要你們做什麼!”
“我最后說一遍,任何沾親帶故的人全部辭退。”孟家棟態度極為強,命令道:“公司沒理由養這群閑人。”
“我管他是誰的侄!就算是親孫子也沒用。”孟家棟繼續命令道:“如果你們連這點事也擺不平,就卷鋪蓋走人。”
孟家棟掛斷電話,不由得嘆氣。
“哥哥怎麼了?”孟瑤瞧著他心力憔悴的樣子,心里好奇。是什麼事能讓他出這種神?
要知道,孟家棟向來是強悍的代名詞。曾經不眠不休整整一周,盯著項目進度。被人稱之為鐵打的。
孟家棟掀了掀眼皮,遲疑著說道:“就最近,爺爺想肅清一下公司里的關系戶。”
孟瑤秒懂,既然是關系戶,肯定都是誰誰誰的親眷人,想要肅清并不容易。
“那是有點難度。”孟瑤說,“人家做的好好的也不能說辭退就辭退。”
“現在的問題是連那些游手好閑的都沒辦法趕走。人事部的人本不敢得罪他們。”
孟家棟氣憤的說道,“是二叔那邊就有五六個。明明什麼都沒做,二叔偏說他們是得力干將。人事部的人也不敢跟他說理,只能拖著。”
孟瑤一聽就懂了,問道:“哥哥是不是已經把跟大伯有關的人都辭退了?”
孟家棟點點頭,“這種事,自然要從自開始。”
果然是他的作風。
“這樣的話就不難了。”孟瑤說,“是人總有錯。不管是什麼錯,只要有錯就。”
孟家棟一愣,道:“你是說……”
孟瑤點點頭,“哥哥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幫忙。反正我在集團里并沒有什麼親眷朋友。也不需要顧慮長輩的面子。”
“你能幫我分憂自然很好。”孟家棟卻略有擔憂,說:“可這種事吃力不討好,容易給你留下禍患。”
這個道理孟瑤自然懂。不過,想大事怎麼能怕得罪人呢。
反正孑然一,什麼都不怕。
“哥哥不用為我擔心。”孟瑤說,“我又不在集團任職,他們就算恨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可萬一哪天你進集團了呢?”孟家棟說,“我可不能害你。”
“那就到時候再說了。”孟瑤說。心想,如果有本事進集團,那也一定有本事擺平那些人。
就像古代的皇帝,并不是所有人都擁護喜他。可皇帝還不照樣穩坐龍椅。
能當皇帝的他就是能當皇帝。當不了的他就是當不了。也不用太在意。
不過,孟瑤想摻和這件事,主要還是太無聊了。
再不搞點事做做,都要霉菌了。
孟家棟還是遲疑了一會,才說:“那你以為臨時顧問的份來理這件事吧。”
“好呀。哥哥安排就是。”孟瑤笑笑。
“你胳膊怎麼樣了?能到走麼?”孟家棟又擔心起孟瑤的傷勢來。
孟瑤笑著說道:“走路用,又不用胳膊。”
孟家棟一頓,意識到剛剛的話有歧義,也笑了。
“我都忙暈了。”孟家棟笑著說道,“那好,吃了飯,你睡個午覺,我再帶你去公司。”
“不用,我天天睡著,不用再午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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