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點左右,孟瑤跟周舟關好門準備回家,剛走到車邊就被住了。
男人冷颼颼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孟瑤渾一震。回過頭去,只見司夜恒立在不遠,雙手兜,正冷眼看著。
干嘛?大晚上的想嚇死誰啊!
孟瑤在心里嘀咕,不不愿的問:“你怎麼在這里?”
“不是說要送你一輛車麼。”司夜恒說完手一抬,把什麼東西扔了過來。孟瑤下意識的手去接。不用看,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是一把車鑰匙。
司夜恒說要送一輛車,還真是說到做到。
孟瑤握著車鑰匙,明明應該開心,卻笑不出來,反而堵得慌。尤其看到男人一聲不吭的轉就走,心里更難了。
“司夜恒!”孟瑤追上去,“你什麼意思?”
“履行承諾而已。”司夜恒沒有回頭,利索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孟瑤立在車邊,抿著,心里有苦翻涌而上,搞得很難。
想問問他怎麼樣了,車子卻無的開走了。
孟瑤鼻子一酸,竟難的想哭。
這算什麼?
孟瑤抹了把眼淚,很快就找到了司夜恒送的那輛車。一輛藍復古的甲殼蟲,非常可。完全是喜歡的類型。喜歡的,喜歡的造型。
可卻有種想把車砸爛的沖。
憑什麼!
那個壞男人憑什麼這樣對!
孟瑤倔強的咬著牙,眼淚卻早就了眼眶。往車上踹了一腳,可舍不得踹太重,怕傷著它。
當天夜里,把甲殼蟲開回了家,把那輛千萬豪車留在了天停車場。
第二天,孟瑤跟周舟去見了老廚子的徒弟。江一峰長著一對明的小眼睛,給人一種很貪婪的覺。
孟瑤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表示會給出比他在云上人家高一倍的薪酬,希他能回月籠紗。
“聽說李叔病倒了。”江一峰笑笑說:“月籠紗應該沒別的師傅能做出招牌菜了吧。這個時候請我回去救火難道不應該更有誠意嗎?”
“江一峰你不要得寸進尺。當初李叔收你為徒的時候明明跟你說好,等你學出要繼續留在月籠紗。可你呢,你不守信用在先,現在又坐地起價,你……”
“周書!”孟瑤及時打斷了周舟,明白他的憤怒,可眼下月籠紗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態。
“那你開個價。”孟瑤對江一峰說,“只要你開價我就可以滿足你。但前提是你得馬上跟我回去開工。”
“孟瑤!”周舟簡直不敢相信,這富家的作風也太腐敗了,不就想拿錢解決事,忍不住說道:“你這樣是不行的!”說完氣鼓鼓的走了。
“在車里等我!”孟瑤回頭喊了一句。
江一峰冷笑著說:“你哪位?月籠紗什麼時候到你做主的?”
“你不用管我是哪位。你只要開價就。錢我可以現在給你。”孟瑤冷著臉說。對付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會用同樣的方法讓他付出代價。
“今天不可能。我跟云上人家簽了合約。違約金高大五十萬呢。”
“五十萬我出。”孟瑤說著就從包里掏出了支票本,刷刷寫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江一峰都看傻眼了,“你是孟家的孩子?”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呢?要不要回月籠紗給個痛快話!別磨磨唧唧的。”
江一峰不悅的擰了下眉,但很快就沒事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年薪兩百萬。”江一峰說,“月籠紗如今一年的營業額好像也沒兩百萬吧。你確定給得起?”
“廢話。”孟瑤又寫了張一百萬的支票,說:“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實水平,今天跟我回店里把招牌菜做一下試試。要是真如周舟說的那樣好我會給你剩下的一百萬。”
江一峰眼睛一亮,快速將兩張支票了過去,說:“好。”
回去的路上,周舟氣鼓鼓的不說話。孟瑤問:“李叔在月籠紗這麼多年,那些小廚子怎麼會連一道招牌菜都沒學會?”
周舟起先不想說話,但后來又說了,“教會徒弟死師傅,他怎麼可能收那麼多徒弟。”
“那江一峰很有天賦嗎?李叔為什麼收了他?”
“他屁個天賦。不過是一張好罷了。”周舟很氣憤的說道:“當初哄著李叔把食譜給了他。學沒多久就跑了。”
“有了食譜就能做出一模一樣的?”
“應該會比李叔目前做的還要好。”周舟解釋:“李叔年紀大了,味覺嗅覺不再像以前那麼靈敏。做菜已經全憑覺。”
“那還不容易嗎?”孟瑤揚眉笑了。
“不可能。江一峰不可能把食譜借給我們。”
“看一眼都不行?”
“看一眼有什麼用。那麼多菜呢!”
孟瑤嘿嘿一笑,心想,看來得騙江一峰把食譜拿出來才行。
江一峰跟著來到月籠紗,孟瑤直接把人帶到了廚房,說:“開始吧!”
“這麼快?”
“廢話怎麼這麼多?別告訴我你是個冒牌貨啊。”
江一峰朝孟瑤豎起中指,“待會兒就你囂張不起來!”
“好啊,我等著。”孟瑤雙手抱,下一揚,挑釁意味十分明顯。江一峰果真上鉤了,立馬干勁十足。
孟瑤以為可能需要費點心思才能看到食譜,結果江一峰主拿了出來,還一臉得意的說:“師傅的心全在這里了。想要嗎?”
孟瑤假裝聽不懂,說:“一本食譜而已哪有那麼厲害?”
“說你不懂還不承認。”江一峰更得意了,“看著,讓你見識見識正宗的月籠紗招牌菜。”說完攤開食譜照著做了起來。
孟瑤當即傻眼,這傻叉竟然要看著食譜才會做菜?
江一峰拿出來的是一本復印件,看厚度應該不是全本。孟瑤趁他得意忘形的時候翻看了幾頁,確實寫得非常詳細。
“給你看了也不懂。”江一峰一把奪過食譜。孟瑤笑著說:“我是看不懂,那你還怕我看啊。未免太小氣了。”
“不是我小氣而是這食譜太重要。就算你看不懂也不能隨便給你看。”
“不看就不看。”
孟瑤擺出一副沒興趣的樣子,但沒走,就一直待在江一峰邊,假裝在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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