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靖對華晟直截了當的說明份:“我不是蘇筱,我是裴子靖。收起你那副仁義道德的臉,看著真我惡心!”
華晟反而更加盛氣凌人的教訓裴子靖:“百善孝為先,我說的有錯嗎?蘇一杭是你岳父,你對他的人安危毫不顧惜,就是條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裴子靖毫不示弱的反駁:“玩道德綁架還上癮了,你配說這些話嗎?你就是坨驢糞蛋子,裹多層面也變不湯圓。”
裴子靖罵人的言辭刁鉆刻薄,卻又分外的形象合,玩“道德綁架”是一把好手的華晟,罵架的口才,可是遠遠及不上裴子靖。
知道再和裴子靖對罵下去,自己非但罵不過他,反而會被嘲諷的一敗涂地,華晟干脆轉正題:“我也不和你東拉西扯了,蘇一杭在我手里。是死是活我說了算,我這把拿手刀的手,可以用無數種方法讓他無比痛苦的死去。你想我放了他呢,就乖乖答應我的要求。”
剛把這條信息發過來,華晟的第二條信息接踵而至:“過了這麼多天,你估計都忘了我當時說的話,我再給你重復一遍。和蘇筱那娘們離婚,在電視臺公然宣稱,我妹妹卿卿才是你的真。你為了回報的一腔深,甘愿終不娶,孤獨到老。”
為暫且穩住華晟,裴子靖沒有罵他想法荒唐,他采用拖延手段回復華晟:“離婚不是一句話的事,總得簽了協議,還要領證之后才算完事。我和蘇筱的戶口都在楚州,要離婚,必須回去才能辦手續。”
裴子靖有“妥協”的意思,華晟卻是半信半疑。畢竟,以前他各種強迫裴子靖點頭答應時,裴子靖都是倔強的不為所。
“你是要耍什麼花招?”華晟懷疑的問,而后他又威脅裴子靖:“蘇一杭在我手里,你要敢耍我,我發現之后,都會報應到他上。”
華晟就會拿蘇一杭威脅自己,裴子靖怒不可遏,他也拋出自己的籌碼:“在你放過我岳父之前,你要再往他上添一道傷疤,我就把你妹妹當初說得那些話,公布到網上,推送給那些婚姻被小三攪擾的飛狗跳的已婚婦群。我想,對第三者深惡痛絕的們,聽了你妹妹那些話,絕對有長篇大論的彩言辭送給。”
裴子靖拋出的這個威脅夠狠,一下子把華晟震懾住,他過了半響才說:“裴子靖,你丫的好狠毒,我真不明白,我妹妹怎麼就對你一見傾心,得不到你的心寧愿去死。”
對這句話,裴子靖不予回答,他就著剛才的話問華晟:“我的話看明白了嗎?不想驚擾你妹妹的在天之靈,就對我岳父客氣點!”
這年頭,“小三”的名頭有多難聽,華晟心里也清楚,特別是那種丈夫有小三的人,對小三可是恨之骨,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第三者都剝皮筋。
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被人人唾罵,因此,他只得應了裴子靖的話:“行,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后,你不達到我的要求,就等著給你岳父收尸!”
裴子靖將手機丟到床頭柜上,把郁風來商量對策。
郁風仔細瞧著華晟發來的照片,企圖從照片上找到線索,但是看來看去都一無所獲。
華晟為了避免照片泄蘇一杭現在的位置,把照片給做了特殊理。
照片上除了能看見蘇一杭的軀外,其余地方的背景都涂抹黑,人看不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華晟只給了兩天的時間,在這短短的兩天里,要找到蘇一杭的希是微乎其微。而華晟手段狠辣,他說兩天后要撕票,就肯定會撕票。
“要不,”郁風提議說:“用華晟出軌的事來威脅他,我就不信,他不怕自己的地下,被他老婆知道。”
裴子靖不甚同意:“他出軌這件事,我已經設想好利用方式。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找到,他把我岳父綁架到了哪里。”
“說來說去,你是要把人救出來。”郁風直言相告:“要找到人實在太難,時間又只有兩天,而且我們半點線索都沒有。”
裴子靖眉頭微蹙,思索著說:“既然找人很難,那我們就另辟蹊徑。比如,”他拳頭突然擰,從牙齒里出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郁風心有靈犀的接口:“你是說,綁架華晟的父母。這行不通呀,他的父母在幾年前都雙雙過世了。”
裴子靖眼眸里閃爍著鷙的芒,語速不不慢的說:“人死了,墳還在呀。”
郁風一下明白裴子靖的意思:“裴總,你是想?”他略一尋思,毅然決然的說:“就這樣,既然他華晟不仁在先,我們當然得不義在后。”
郁風說著就要往外走,裴子靖住他:“慢著,是憑他父母的骨,恐怕還不能完全要挾華晟,他的那個孩子,”說到這,裴子靖眼眸里的芒更鷙:“這回,我也對他玩玩道德綁架。”
郁風微微點頭:“我這就去安排,華晟的家在瀟湘省,孩子也在那。要控制他的孩子,我要手下的弟兄們行事。”
傍晚,夕西下,彩霞滿天,忙碌一天的上班族,自棟棟寫字樓里蜂擁而出。青春年華的莘莘學子,三五群的結伴離校,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醫院里,穿著白大褂的華晟,朝著醫院后方走去,繞過樹林,就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平房都是大門鎖,墻上還用紅筆寫著大大的“危房”二字。
華晟停在一扇大門前,正要掏出鑰匙打開門鎖,袋的手機突然響了。
這時候被打擾,讓華晟很煩躁,他想掛斷這個電話,看見來電人是“裴子靖”,立即又把電話接通。
拿著手機,華晟一邊往自己辦公室走,一邊對著手機問:“裴子靖,你這麼快就要給我答復嗎?”
裴子靖似笑非笑的說:“打開你的郵箱,看看我發給你的照片。”
華晟瞬間意識到:裴子靖在耍花招!
“我警告過你,”華晟惡狠狠的說:“別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則我會好好收拾蘇一杭。”
裴子靖依然是剛才似笑非笑的語氣:“你先看了我給你發的照片,再說這句話不遲。”
說話之間,華晟已回到自己辦公室,他打開電腦登陸郵箱,立即看到裴子靖發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是兩座墓碑,鐫刻著他父母的名字,旁邊還站著幾個人,手里拿著鐵鍬鏟子等工。
華晟瞬間氣上涌:“裴子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想著,”裴子靖慢悠悠的說:“你如今這樣子,是你父母管教不嚴的結果。他們實在不配在地下安眠,把他們的骨挖出來,扔進馬桶里,嘩啦啦沖到下水道里多好,那兒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你!”華晟差點被氣出心臟病,他了好半天的氣,才冒出一句話:“裴子靖,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彼此彼此,”裴子靖輕言細語的說:“咱倆手段也差不離。現在,該由我來拷問你的孝心,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父母的骨,被沖進下水道里嗎?”
華晟一時半會沒說話,裴子靖知道,他是在考慮。
“你威脅不了我!”許久之后,裴子靖終于聽到華晟的聲音:“你不怕天打雷劈,就把我父母的骨灰挖出來。反正我對他們,也沒有多深的。”
華晟本以為,裴子靖聽了他的話之后,會對他冷嘲熱諷,說他“不忠不孝”,出乎他意料的是,裴子靖只是淡淡的說:“果然呢,我判斷的沒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是你沒錯了。”
裴子靖沉片刻,又給華晟發來一張照片:“父母你不在乎,這個小崽子呢?你要也說不在乎,他可就要被扔下十樓摔泥了。”
這張照片,是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坐在椅子里,抱著塑料杯喝茶。
他神天真無邪,五的廓,像華晟。
華晟一眼認出來,這是他的寶貝兒子。
這個兒子,是華晟幾年后才有的,因此非常得他看重。
“你要干什麼?”華晟激的聲音都變調了:“裴子靖,咱們大人之間的恩怨,別牽扯到無辜孩子上!”
“是你先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裴子靖言辭犀利的反駁他:“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聽好了,你孩子的命,掌握在你手上。要他死要他活,全在于你一念之間。”
“你想怎樣?”華晟冷汗長淌,他突然覺得,自己這邊敗局已定,他再做任何努力,都是毫無作用的垂死掙扎。
“放了我岳父!”裴子靖直截了當的說:“你只要放了他,你的孩子不會任何傷害。今晚對于他來說,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都不會給他留下任何回憶。如果你不放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孩子的周年祭。”
“瘋子!瘋子!”華晟不斷的呢喃著這兩個字,他怒氣沖沖的把辦公桌上的臺燈掃到地上,認栽的說:“裴子靖,我認輸。原來,你手段比我狠毒的多。你放過我孩子,我馬上把你岳父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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