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怕死,他從來不怕事,寧死不屈。裝瘋賣傻不過是緩兵之計,他從來只想扳倒我。”他冷笑著點頭,把手中的煙灰缸用力地揮了出去,正巧砸到了云照的肩膀上,“但是你不同,我要你不怕死,但也要你不能反抗。”
肩膀上的還有煙頭燙出來的舊傷未愈,現在又遭了這麼一下,云照忍住想要側過臉的條件反,咬著牙默默忍了這一擊,連眼睛都得瞪著不能眨,直直地盯著地面。
煙灰缸上的煙灰落了他一,也彈到了他的側臉上,添了一點郁灰霾,臉上不冷不淡的表只是剛剛好掩蓋住了底下的驚慌害怕。
許駿佑起湊上前,把手攤在云照面前,上面殘留了一下煙灰缸上的煙灰,零星幾點,甚至輕輕一吹就會揚走。
但是他偏要云照服務于他。
他非常這種覺,在欺辱打罵過云照之后,還要他毫無怨言地臣服于他,死心塌地地跟在他邊服侍他。
云照不止一次覺得,許駿佑有病,很嚴重很嚴重的偏執癥。
還以待他人作為自己的喜好。
許駿佑居高臨下地看著云照幫他把手拭干凈,直至一塵不染,盯著他頭頂新長出來的烏黑發,語句中冷淡而不帶有一一毫的:“你應該謝許熠亭,把照片發了過來,而不是發上網,不然,你的大好前途都只會變泡影。”
云照把手帕放在了桌面上,低眉順眼地弓著跪在地上,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不要以為我非你不可。”許駿佑彎腰勾起了云照的臉,糲的大拇指掛著他的臉頰,停留在他眼梢的淚痣上,蓋住了那一點烏青,“這世界上相像的人有很多,你不過也是了刀子才有今天的這幅容貌。”
云照垂著眼簾,連眼睫都不曾栗過。
同樣的話,他已經聽了無數遍。
許駿佑很不喜歡云照的眼睛,還有那顆淚痣。
他三令五申過很多次,云照看他的眼神不對,而無論云照私底下練習多次,總與他的要求相距甚遠。
云照知道自己要模仿的是誰,但是小漁村出的他,求的只是一家人的溫飽,哪有那麼多的不屈不撓,有的只是逆來順。
許駿佑嫌惡地松了手,把他的臉甩向一邊,這側臉,跟許熠亭有幾乎90%的匹配度。
“這次都是因為你才失敗的,我可以放過你,但你記得不要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毀了你一家人。再有下次,后果自負。”許駿佑雙手抱,將桌面上的手機丟進了酒杯里,杯中的威士忌迅速地滲進了手機中,從云照的正臉照到黑屏,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許駿佑經過云照的邊,手指撥過了他的頭頂,用力的往下按了一下:“頭發的趕染回來,我看不慣黑。”
許熠亭的頭發不是純黑,而是泛金的。
“我已經預約了發型師。”云照依舊聲若蚊蠅。
許駿佑已經走遠,解開了服扣子,把西裝外套隨意丟在了沙發上:“記得,萬事小心,不要馬腳。”
云照的總以為他的金頭發是天生的,殊不知是染出來的。
他眨了眨眼,盡管有些抗拒,但還是迫著自己站起了,跟在了許駿佑后,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皮帶,放好在沙發上。
再然后,畢恭畢敬地回答:“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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