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的中午,飯店燈火通明,人滿為患。
許熠亭帶著唐星寧去了簪花閣頂樓,廚師比較大牌,每天只做中午的9桌飯菜,偌大的廳堂用雕花屏風隔開九個隔間。置在熱鬧之中,卻又落得一方寧靜。
唐星寧坐在許熠亭對面,看著落地窗外銀裝素裹的B城,卻沒有心思欣賞。
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里重播著,雖然早就預設了這個結果,卻沒想到發生得這麼突然。
嘆了口氣,想想,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
敏銳的瞥見了斜對面一棟大廈落地窗前的攝像頭。
“下次介紹這里的廚師給你認識,你做的排骨跟他比還差了點。”許熠亭慢慢悠悠的吃著,眺著窗外的風景,很是。
舉起筷子夾了點蝦,認真地剝皮,然后把蝦仁放到許熠亭的盤子上。
“有狗仔拍。”抬起頭,笑意盈盈地,有如窗外金燦燦的。
現在制于他,該做什麼,心里清楚著。
他淡淡地了一聲。
唐星寧愣了一下,看著放到邊的蝦仁。
扯了扯角,眨了一下眼睛,張口接過了蝦仁,囫圇咬著。
許熠亭瞇了瞇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戲演得這麼好,明年得捧多獎。”
筷子不停歇地往里塞東西。
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麼吃過東西,他見不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往后退了退,另一只手擺了擺,指著自己鼓鼓的腮幫子,訕訕地笑著。
喝了口水,咽下食,余瞥了瞥那攝像頭。
“你就不怕你媽知道你不回家,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陪朋友?”
“從不看八卦新聞。”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目幽深地看著唐星寧的水杯。
因為怕“酒后胡言”,所以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酒。
“你還是自己吃吧,我有手有腳不用你喂,”笑得好看,說的話卻讓人聽了難,“我是寧可喝你遞的毒藥,也不要吃你喂的糖。”
“你狂?”他有些不滿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唐星寧,我給你好臉你不看,從昨晚到今天,你究竟在我面前擺什麼臉?”
“你這麼聰明,何必要我三到四次地重復?我們的關系只是假的,”看著眼前的菜肴,冷笑了一下,“哪怕你要我,我都無所謂。但請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夠了你這樣對我偽善的臉。我不是你的寵,在你開心的時候逗弄一下,在你厭倦的時候,就可以隨腳踢開。同樣的手段騙不了我兩次。”
“你……”
“大家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好嗎?”第一次打斷他的話。
“我希你明白,娛樂公司的貨架上永遠都是滿的。你是潛力又怎樣,對星華來說只是失去了一棵搖錢樹,但對你來講,是失去了在這個圈子里的所有。你的本分是討好我,臣服我,做讓我喜歡的事。唐星寧,跟了我兩年,你對我還是這麼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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