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筱筱不說話,江城嘆了一口氣:“筱筱,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和柳雅,真的就只是朋友,我和沒什麼的。我以前沒有喜歡過,以后也不會喜歡的。”
江城那句‘你怎麼不相信我’徹底刺痛了陸筱筱。
瞪著泛紅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江城,你講點道理,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
“設地的想一想,如果我和蘇晨東有什麼獨屬于我們的,我還不讓你知道,你是什麼想法?”
“當初我也跟你說過,我和蘇晨東只是朋友和上下屬的關系,不摻雜其他的,你信我了嗎?”
“既然你做不到那麼大度的信任我,為什麼又要要求我去做到?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江大總裁真是好大的威風!”
在江城面前的陸筱筱很有這麼咄咄人的時候,江城也被的責問問的無話可說。
是啊,所謂信任,是建立在雙方都坦的基礎上。
否則憑什麼信任?
“我……”
江城鎖著眉,不是他不愿意告訴陸筱筱,只是那件事……
“筱筱,那件事不僅僅是我一輩子的痛,更是柳雅永遠不愿被揭開的傷疤。你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不清楚。我現在能告訴你的不多,我只能告訴你,我欠柳雅一條命。”
“什……什麼?”陸筱筱萬萬沒有想到會得到一句這樣的回答。
欠……一條命?
江城的臉上是陸筱筱從未見過的痛苦和絕,整個人虛弱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我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江城閉著眼睛,聲音微微抖。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
眼前是槍林彈雨,耳邊是槍炮的炸鳴聲。
致命的子彈朝著他了過來,卻被另外一個人擋住。
金屬打穿進了里,在那樣的環境下,這樣的聲音幾乎可以忽略,可江城卻記得清清楚楚。
“pu——”
就是這麼輕輕的一聲,那人渾是的倒在他的面前。
本來應該死的人是他啊,是他!
“城,你……”
陸筱筱惶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手想抓住他的手,卻驀地發現,這個男人在抖。
的心猛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江城這麼痛苦,這麼的……害怕?
是不是不該追問他?
江城之所以一直不愿說,不是真相無法告訴,而是……他自己在害怕真相?
想到這里,一難言的心疼驀地侵占了所有的,手地將江城抱住:“我不問了,不問了。城,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害怕。”
就好像,他隨時都會離開自己一樣。
江城慢慢地從回憶中離了回來,那種心悸的覺,每次午夜夢回都會讓他冷汗涔涔。
冰冷而空的懷抱,被人的、暖暖的填滿,驅趕走了那幾乎讓他癲狂的害怕。
江城將手放在纖細的腰上,收,再收,好像恨不得將進自己的里一樣。
“筱筱,再等等,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一定全都告訴你。”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耳際,陸筱筱如同哄孩子一般,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后背:“好,好,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我跟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拿著個事來你了,好不好?”
“……嗯。”
過了許久,兩個人才漸漸的緩過來。
江城眸底的那層驚懼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副漠然冷靜的模樣,好像剛才失控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樣。
一上午的時間,陸筱筱靠在枕頭上抱著手機刷劇,江城就抱著電腦,在旁邊的沙發上辦公。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趙信打來的。
“江總,公司這邊出了點事,可能需要您現在回來理一下。”
江城手中的作微頓,眉頭倏爾皺起:“什麼事?”
“昨天發布的公司新章程,董事會那邊有超過一半的人反對。”
“針對哪一條?”
“……副部長以上職位,基本工資與績效直接掛鉤。”趙信都沒臉開口。
那些老古董一個個盡想著給自己謀利,能懶就懶,能遲到早退就絕不準時。
總之就是仗著掛在公司的虛職,只拿錢,不做事。
偏偏這些人的工資還特別高,每個月花在這些人上的錢就夠公司出去投資好幾個還算不錯的項目了。
江城也是前段時間開始著手重點整頓這些公司的吸蛀蟲的,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了反對。
“江總,這些人在公司多都有些帶關系。他們的家人也多在公司有個一半職,這一條訂下,每一家幾乎都會有一大半的收被減掉,他們肯定不會同意。”
“是嗎?”江城冷笑了一聲,眸底泛著寒意:“你先穩住他們,我十分鐘后到。”
“好的。”
掛斷了電話,還不等江城細說,陸筱筱就開口問道:“公司有事要理?”
江城滿臉歉意地看著:“是出了點事。筱筱,我得回去一趟,你要是一個人待在醫院害怕,我讓趙信來陪你。”
讓趙信來陪?還是算了吧?那多尷尬啊。
“沒事,你去吧,大白天的呢,也沒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陸筱筱仰著小臉,沖他笑道。
江氏那麼大的公司本來就離不開人。
昨天江城已經為了自己拖了一天沒有工作了,今天實在是沒有理由再不讓他去公司了。
江城抿一笑,捧著的小臉,在的上親了一口:“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就按護士鈴,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放心去吧。”
江城飛快地收拾好了東西,就朝著公司趕去。
陸筱筱靠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閉著眼睛,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其實的也沒有出什麼問題,只是昨天被嚇到了,休息了一天一夜也差不多了。
不過這種得浮生半日閑的覺還不錯的,之前一直繃了神經在工作,現在也算是趁著這個機會,讓自己好好放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