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溫妍又執意幫著張媽收拾餐桌,打掃衛生。紀殊彥勸了幾句,溫妍卻仍然堅持,他也只得做罷。
兩天后,正是周末,蘇夏出差回來,直接回了家。拖著行李箱滿臉疲憊地推門進來時,卻看到一個清瘦的影正拿著拖把,低頭彎腰專心致志地拖地。家里被收拾地整整齊齊,干干凈凈,就連博古架上先前落了灰塵的花瓶,也都煥然一新。
而那個正在努力打掃的影,卻不是張媽。
蘇夏滿腹疑,愣愣地進門。那影聽到后門響,回頭一看,便笑容滿面地喊道:“夏姐,你回來了。”
“溫妍?!”蘇夏看著溫妍,愣住了。
“小夏,回來了。”紀殊彥聽到靜,也從書房中出來,見是蘇夏,便走上前來幫把行李放下,又給了蘇夏一個大大的擁抱。“累了吧?”
蘇夏在紀殊彥懷中停留片刻,心中顧忌溫妍在場,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紀殊彥,問道:“溫妍怎麼在這里?”說著,又走到溫妍面前,打量著特意換上的一干活的舊服,不由蹙眉道:“來就來了,怎麼還干上活兒了。”
紀殊彥見問,忙解釋道:“我聽說溫妍沒找到合適的出租房,就自作主張,把帶回來在客房暫住了。好歹也是我們公司的員工,總不能宿街頭啊。”
溫妍見蘇夏愣著,也趕丟下拖把幾步走到面前,說道:“夏姐,我之前住的地方是以前公司給租的,現在不讓住了,我又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所以不得已,跟著紀總來這里,想要厚著臉皮住幾天。”
說到這,溫妍抬眼覷著蘇夏的神,小心翼翼地問道:“夏姐,我也擔心我過來會打擾你們,所以這幾天一直都在努力找房子,可是,還沒找到……夏姐,你能不能讓我……”
“溫妍,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夏見溫妍說的可憐,連忙笑道,“你寄住在這里,我一點意見也沒有,反而還能有很多機會跟你探討一下公司的事兒。”蘇夏微笑著拉起溫妍的手,看著手上的灰塵和被水泡得有些發白的手指,說道:“你來我們家是做客的,怎麼能干活呢,你看你的手,都這樣了。”
“夏姐,只要你能同意收留我幾天,這些事都不算什麼的。”溫妍見蘇夏這樣說,不眉開眼笑地說道,“我以前在家里也經常干活,閑不住的。”
溫妍一邊說著,一邊拉了蘇夏在沙發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來遞在手里,笑著說道:“夏姐,你先喝口水,休息一會兒,我把這里打掃完就給你做飯。張媽去買食材了,早知道你今天就回來了,我應該早點兒準備。”
“哎,怎麼還要你做飯呢?”蘇夏一把拉住溫妍,眼睛看著紀殊彥佯怒道:“殊彥,你這是把我們溫妍當保姆了?”
紀殊彥苦笑著剛要解釋,溫妍趕說道:“夏姐,不關紀總的事兒。他不讓我做,可我閑不住。何況,我做的菜可是很不錯的呢,今晚你就知道啦。”
“那也不行,溫妍,聽我的,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家里住著,別的不用你心。”蘇夏心中過意不去,依然堅持著。
“夏姐,你要是不讓我做,那我也沒臉住下去了,我可要走了……”溫妍臉頹然,低聲說道,“我不想宿街頭……”
蘇夏見溫妍這樣,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也不舍得讓你宿街頭呀,你這麼漂亮,萬一被人拐走了怎麼辦?好吧好吧,那我就嘗嘗你的手藝吧。”
“好!”溫妍出了燦爛的笑容,繼續忙碌著。
這晚,餐桌上的飯菜格外盛,香味俱全。溫妍喜盈盈地指著那一桌飯菜說道:“夏姐,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我做的哦。”
蘇夏坐在餐桌上,饒有興味地看著那些致的菜肴,不由食指大。溫妍依然在廚房里忙碌著,招呼蘇夏跟紀殊彥先吃。
二人拗不過,只得拿起筷子開起來。過了十來分鐘,溫妍才小心翼翼地端了兩碗魚湯出來。
“這可是我燉了半個下午的魚湯。”溫妍將一碗放在蘇夏面前,一碗放在紀殊彥面前,說道:“快嘗一下。”
蘇夏低頭看那湯雪白醇厚,香味撲鼻,魚湯上飄著的香菜葉也青鮮亮,不由得被勾起了食,也不用勺子,端起碗來輕輕吹了吹熱氣,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哎喲……好燙……”蘇夏舌尖被燙了一下,可還是抵不了那魚湯的鮮,也不顧溫妍跟紀殊彥的叮囑小心,又接連喝了好幾口,直燙得舌尖微紅,口中的鮮香卻意猶未盡。
“紀總,你也嘗嘗。”溫妍見紀殊彥只是含笑看著蘇夏,出聲提醒道。
紀殊彥這才低頭嘗了一口,贊許道:“果然鮮。”
溫妍這才出開心的笑容,角勾起,貝齒整齊。
次日清晨,蘇夏剛醒,就約約聽到樓下溫妍小聲說話的聲音。
“張媽,紀總跟夏姐喜歡吃什麼樣的蛋?”
“張媽,你放那吧我來!”
“他們該起床了吧?”
蘇夏苦笑,看來,溫妍又開始忙碌了呢。
起洗漱,換了服出來,果然看到溫妍已經將早餐擺上了桌。
心思靈巧的溫妍用模將面包印出了各種有趣的形狀,里面夾著同樣形狀的火蛋等,甚至還用果醬給它們畫上了眼睛。
紀殊彥下樓一看,也覺得很有意思,開玩笑地看著張媽說道:“張媽,我看,你該回家看孫子去了。”
“誰不說呢,溫小姐這一來,我什麼都不上手了。”張媽無奈地說道,“到底是年輕人心思巧,一片面包也能做出這麼多花樣。”
溫妍笑著將面包盛在碟子里,分別放在紀殊彥跟蘇夏面前,催促道:“快吃吧,快到時間了。”
蘇夏拿起自己面前小花形狀的面包,又看看紀殊彥手中已經被他咬了一口的心形面包,笑著說:“我都不舍得吃了。”
溫妍站在他們旁倒牛,蘇夏說道:“你也吃呀。”
“我吃飽了。”溫妍笑了笑,說道。
蘇夏愣了愣,問道:“什麼時候?”
溫妍笑笑,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張媽說道:“夫人,你以為這些面包的邊邊角角,都到哪里去了?都是溫小姐吃掉了。”
蘇夏聽后,更加過意不去。溫妍對自己跟紀殊彥生活起居的照顧如此盡心盡力,儼然是將自己當了紀家的保姆,甚至比保姆更加用心。
蘇夏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很不合適,于是蹙眉道:“溫妍,你不用這樣,只是單純的在家里住著就好,不用做這麼多的。”
溫妍聽著蘇夏的話,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牛杯,低頭猶豫了一會兒,有些遲疑地說道:“夏姐,有件事……雖然有些唐突,可是我還是想說出來。”
“什麼事,你盡管說。”蘇夏爽快地說道。
“說實話,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房子,主要是因為外面的房子實在太貴了……我……我倒是很愿意在你們家里借住著,只要你們同意,我多做點事也心甘愿的,就好像是在為姐姐做的,我開心,也安心。”
溫妍鼓起勇氣說著,手指有些張地絞著角,不好意思抬眼看蘇夏跟紀殊彥。
“夏姐,你要是心里有顧慮,覺得我在這里打擾你們的生活,你就盡管說,我沒關系的。”溫妍連忙說道,“可千萬不要因為我為難。”
蘇夏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怎麼會呢。”說著,蘇夏將目投向紀殊彥,紀殊彥點點頭,沒有意見。蘇夏便又接著說道:“溫妍,你愿意留在家里,我當然沒有意見。你說你是把我當姐姐一樣,我何嘗不是把你當妹妹一樣呢?”
溫妍聽蘇夏這樣說,一顆心才穩穩地落回了原,開心地幾乎熱淚盈眶。就這樣,溫妍在紀家留了下來,從此三人同進同出,溫妍對蘇夏和紀殊彥的照顧更加盡心,無微不至。
因為溫妍的到來,家里也熱鬧了許多。這段時間以來,蘇夏跟紀殊彥都各自忙于工作,無暇分心。蘇夏初到銷售部,千頭萬緒無從整理,好不容易走上正軌,而紀殊彥也天天為公司事務忙得焦頭爛額。因而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家公司工作,除了工作上的事,幾乎沒有太多的時間流。
投于繁忙工作的兩個人,每天都像陀螺一樣不停地旋轉著,漸漸沒有了當初的浪漫覺,生活中像是缺了些什麼東西。
而自從蘇夏失去了孩子以后,又經歷了抑郁癥等事,一直都拒絕跟紀殊彥過夫妻生活。兩個人雖然天天晚上同屋而眠,卻一直都是分開睡的,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
紀殊彥懂得蘇夏心深的痛與影,為了不及的傷心之,也一直尊重蘇夏的意愿,從不肯脅迫。
只是,紀殊彥是一個正常男人,他有著必要的生理需求。出于對蘇夏的,他始終忍住心頭的yu。
是夜,晚風微涼。
早早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用過晚餐后,蘇夏穿著一件薄薄的質睡站在臺上,著遠的風景出神。
遠星點點,月亮藏在云層后面,出半張臉,也如此著蘇夏。
晚風輕輕吹過,卷起蘇夏睡的一角,出瑩白纖細的小。紀殊彥端了兩杯紅酒,將其中的一杯遞到蘇夏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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