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好恨!
不過還沒有等到霍云馨說話,陳明就一拳砸在了霍懷瑾的臉上,“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我清楚的很。”
他的手臂上青筋畢,就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野,散發著嗜的氣息,讓陳明不住后退了幾步,然后看著他的形晃了幾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病房里的氣息格外沉重,鹿鳴川神復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幾乎有一瞬間差點認不出來這就是霍懷瑾,短短一個星期不見,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懷瑾怎麼樣?”陳明忍不住心急的開口,格外煩躁。
鹿鳴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他就是時間久沒有吃過東西虛弱,而且,因為過度飲酒有些胃出,好好在這里修養一陣就沒關系了。”
他說完頓了頓,眉頭皺,“看他這個狀態,難不從那天回去以后,就開始絕食了?”
“差不多。”陳明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屁坐在病床邊上,“聽李阿姨說他不但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還總是在自言自語,就抱著那個骨灰盒,公司都一鍋粥了,他就是沒有去看一眼。”
聞言,鹿鳴川有些不忍,但是想到之前文清絕的樣子,就打消了自己說話的念頭,轉出了病房。
陳明聳了聳肩,簡單跟霍云馨說了一下醫院的況讓放心。
只可惜,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聽到自己哥哥平安無事之后,霍云馨就劃著椅到了霍懷瑾的臥室,那里的燈開著,地上還散落著一層薄灰,骨灰盒靜靜的躺在那里。
“文清,你活該!”的話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一樣,恨意溢滿了他的雙眼,“哥哥竟然為了你這樣對我,就是你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解我的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霍云馨就抓起了一旁的礦泉水,面無表的擰開倒在了地上,骨灰裹挾著水滴凝結在地上,和灰塵并沒有什麼兩樣,“我要讓你死也不得安寧。”
病態的笑著,來了幾個人把這里清掃了一下,特意代了一句,“這些東西就倒在花園里,當料也好,骨灰盒砸碎埋了,我不想再看見這種東西。”
做完這一切,霍云馨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醫院里霍懷瑾已經醒了,只是整個人還是像失了魂一樣,著窗外若有所思。
“懷瑾,我知道你不好,但是人都死了,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陳明試探的說道,他跟霍懷瑾從小一起長大,再了解他不過,也一路看著他們兩個人到這種地步。
霍懷瑾雖然恨文清,但是有多恨,就會有多。
“你不懂。”
他沒有轉頭,聲音沙啞無比,輕飄飄好似可以被風吹散,“是我親手把死的,當初趕走也是,與其說是病死,還不如說我就是那個兇手。”
陳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當初你敢走,也是為了給云馨一個心理安,你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他沒有再說下去,看著霍懷瑾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什麼都不可能聽得進去。
沉默了一會兒,陳明起站起來往外走,“你鬧了這麼久也夠了,公司已經一鍋粥了,不能因為你的原因,讓霍氏集團損失慘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霍懷瑾沒有回答,維持著那個姿勢坐了很久。
暮四合,文清孤一人坐在客廳里,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來了那個男人,這麼久沒有消息,想必的計劃已經功了,不然,霍懷瑾的人早就找來了。
忽然,門口開鎖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下一秒,就看見安安背著書包歡快的朝跑來,“媽媽,安安放學啦!今天老師還獎勵了我一朵小紅花呢!”
說著,炫耀一般指了指自己的口。
“我們安安最棒了。”墨紹林站在的后,了安安的小腦袋。
文清和他對視了一眼,溫和的笑了笑,“墨先生,這些日子實在是麻煩了,又要幫安安找學校,又要幫公司的事,我真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了。”
“還墨先生?”墨紹林佯裝生氣,“上次我已經說過了。”
文清抿了抿,猶豫了一下才開口,“紹林。”
“這就對了。”墨紹林把安安抱在了懷里,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意,“我心甘愿幫你,自然不會要求你如何報答,你就別想這些東西了。”
文清點頭,但依舊是一副思緒重重的樣子。
把安安哄睡了之后,看著為安安整理書本的墨紹林微微有些容,過去坐在了他邊,“紹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墨紹林沒有轉頭,自顧自的翻著安安的話,“你說就好,不用這麼見外。”
“我……”
文清垂眸遮住了眼里的緒,鼓起勇氣,“我想去你的公司工作,這段時間承蒙你照顧,讓我白吃白喝了這麼久,我心里是真的過意不去,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只好搬出去住,否則我良心不安。”
墨紹林清楚的脾氣,從說出來就沒有打算拒絕,“想好了?”
文清一愣,沒想到他會同意的這麼爽快,急忙點頭。
“東港明珠的才華我也了解一些,既然你愿意屈才,我又怎麼可能拒絕,怎麼說我也是一個生意人。”他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既然想好了,明天去人事報到。”
說完,他順手了的頭發,而后推門離開,只留下文清一個人愣在那里。
東港明珠。
這個稱呼現在對來說實在是過分的陌生,提起來倒是有幾分諷刺的意味兒,在當時風無限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落的這樣一個下場。
想到這里,文清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往事,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重新開始,那麼一切就要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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