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丘看出他的不對勁來,雙眼一瞇,打量著墨玨曄:“你知道阿綾的下落?”
墨玨曄答應了安的囑托,自然不能將阿綾的下落供出去,而且他原本就不知道,他看了頃丘一眼,如實說到:“不知道,朕一直以為死了,沒想到,竟然活著?難道,為何康王世子一口咬定死了呢?”
頃丘聽他是真的不知道,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此次來見你就是為了尋,如果你知道的下落,一定要告訴我,我要親手殺了。”
他說完之后就離開了書房,只留下墨玨曄看著他的背影,現在的頃丘就像是一句傀儡一樣,沒有任何的,恐怕他現在活著也只是為了報仇吧, 他看著頃丘,不想起了自己,若是柳依諾不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變什麼樣。
夜漸漸晚了,他繼續低頭批閱這奏折,等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已經快到了早朝的功夫,他現在只好先穿著裳去早朝。
再有十天就是大婚的日子,現在墨玨曄已經開始讓宮里的人開始忙碌起來了,柳依諾現在不能勞,每日躺在床上,就只能聽著宮人過來和匯報一些進展,也沒辦法親自去看,依云只好在旁幫長眼。
“小姐,您快看看,這冠實在太了。”
依云看見冠,滿是驚喜,這十八金的冠未免太好看了,上面的流蘇和朱釵十分耀眼,在這昏暗的宮殿都覺得十分貴重。
柳依諾原本只覺得這冠重了些,現在瞧著,倒是真的,聽著那流蘇相撞的聲音只覺得十分的好聽,臉上出了幾分笑容:“瞧瞧你怎麼高興這個樣子?得了,放下吧。”
嬤嬤見柳依諾上雖然不怎麼在乎,但角卻含著笑,就知道這是喜歡的了,嬤嬤跪在地上,道:“娘娘,這冠您若是有什麼不合心意的地方就吩咐奴婢改,奴婢保準讓您滿意。”
聽跪在地上說了這麼多,柳依諾就知道這是在討賞賜,今日心好,而且這嬤嬤做事也確實傷心,便朝著一旁的依云吩咐道:“依云,去拿些銀子賞給嬤嬤,嬤嬤這些日子辛苦了。”
“是。”
依云看柳依諾高興,心里也跟著樂呵,取出銀子給了嬤嬤,不知道宮里怎麼賞人,就隨手拿出二十兩銀子,嬤嬤拿了銀子,跪在地上,滿臉高興:“奴婢謝賞,奴婢謝柳姑娘。”
柳依諾看如此高興就知道依云沒有給,輕輕擺手:“退下吧。”
嬤嬤轉出了門,剛走到門口,便翻了幾個白眼,二十兩銀子,對于這宮里嬤嬤來說實在是不算什麼,但還沒等說話,就看墨玨曄邊的小夏子朝著走來,立馬將銀子收起來,行了個禮。
“夏公公,您這是打哪兒來啊?”
嬤嬤盡管宮多年,但還是比不得墨玨曄邊的人尊貴,小夏子打量了一眼,輕笑道:“嬤嬤也不用跟我這兒裝了,怎麼回事您還不知道嗎?這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拿柳姑娘的銀子,怎麼給忘了?”
墨玨曄知道柳依諾手里沒有多銀子,便吩咐小夏子和宮里的人提個醒,可沒想到,這嬤嬤貪財竟然還收了銀子。
嬤嬤見小夏子真的生氣了,趕忙抬手打著自己耳,說到:“哎呀,瞧瞧我這記,我這不得忘了嗎?您可千萬別生氣,我這把銀子還回去還不行嗎?”說完就笑著要回去,小夏子攔在面前。
這些嬤嬤在宮里多年,而自從太皇太后去了冷宮之后,這齊太妃掌管后宮中事,這些老奴知道齊太妃心善,就開始變著花樣的欺負人,而墨玨曄雖然知道,但也懶得理睬后宮的事兒,只等著一切日后給柳依諾。
可這嬤嬤早就做好了打算,從柳依諾那討了銀子,日后就是變著花的欺負人。
“你還真的以為這里是你家后院啊?你的白菜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我告訴你,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日后啊,你這腦袋也別要了。”小夏子眼中出幾分狠意,曲嬤嬤慌張的跪在地上:“夏公公,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在宮里伺候多年,您就睜只眼閉只眼,千萬別和皇上高發奴婢啊。”
真的怕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落下來,小夏子見嚇唬嚇唬夠了,角才出一抹笑:“你現在知道了吧,柳姑娘是你得罪不起的,你別以為皇上那邊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想和你計較罷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夏公公,這次您放過我,我心里激您,這銀子您就收著吧。”說完之后就將銀子給小夏子,小夏子看著銀子,冷笑一聲:“這件事可不許告訴柳姑娘,日后你也知道該怎麼辦。”
經歷剛剛的事兒,曲嬤嬤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子,連連磕頭:“是,奴婢知道了,我知道了。”
小夏子見是真的害怕了,這才轉離開,他離開后,曲嬤嬤松了口氣。
六月初六,天空中飄起了微風,但明,柳依諾在侍的攙扶下走上了高臺,高臺之上,墨玨曄牽著的手,在眾人面前接朝臣的拜見,朝臣看著的目中盡是尊敬和恐懼,這就是讓墨玨曄神魂顛倒的人。
站在高,照在白皙的臉上,穿著一層層的禮服,禮服里全是汗,覺得上黏膩膩的,頭上的發冠太重了,得幾乎抬不起頭來,好在墨玨曄在旁攙扶著,才能勉強站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朝臣齊呼萬歲,柳依諾的臉上出了淡淡的笑容。
墨玨曄牽著的手,道:“平。”
柳依諾站在他的邊,現在很熱,但卻很安心,從今日起就是國母,就是一國之母,墨玨曄給了天下人最羨慕的大婚,的腹中還有他們的孩子,出生以后,這孩子就會是最幸福的孩子。
這樣想著,笑容更加深了,現在雖然已經小腹隆起,但眾人的目卻都不敢落在這樣,他們不敢直視著,他們都只能跪在的腳下。
皇后與皇上的大婚十分復雜,柳依諾忙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才算消停下來,朝臣們已經散去,而墨玨曄今日則和朋友們在一起喝酒,酒過三巡之后才回來,看著坐著在等他,他臉上笑容更深了。
“諾兒,朕終于娶到你了。”
他一把將抱住,柳依諾聞著他上的酒氣,雖然不喜歡,但卻覺得十分安心,輕輕點頭:“我知道,阿曄,我也終于嫁給你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柳依諾現在懷有孕,二人只有擁在一起說說話。
大盛皇帝娶親,舉國同慶,現在街道上的百姓都在議論這事兒,人群中那抹人影,聽著他們在議論皇后娘娘,那人沖上前去,一把掀翻了餛飩攤,吼著說道:“你們胡說,有什麼資格為國母?就是一個虛偽的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失蹤了好幾日的柳無艷,柳無艷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城,嫉妒柳依諾,想要殺了柳依諾,但卻沒找到機會,聽到旁人議論柳依諾如何幸福,就會嫉妒的發狂,上去大罵一番。
那人的餛飩攤被掀翻,自然怒,一掌朝著柳無艷的臉頰上打去,柳無艷被一掌打倒在地,坐在哭著,就在這時,從遠來了一位帶著白斗笠的姑娘,姑娘什麼都沒說走到柳無艷面前,低將扶了起來。
“快走。”
柳無艷看著來人是誰之后,趕忙起,匆匆忙忙的就和走了。
二人消失在夜中,那掌柜的也只能說自己點背,對著們離開的方向罵了幾句后,就繼續討論著今日的話題。
柳無艷回到客棧后,阿綾將面紗拿下來,看著阿綾滿是凌厲的雙眼,心里猛地一抖,巍巍的說道:“姑娘,我知道錯了,你別殺我,求求你。”
“你知道我生氣了?我要殺你啊?”
阿綾現在真的恨不得將這個蠢貨給殺了,但為了日后的大計,還得先行忍耐。
“我錯了,我只是太生氣了,你教教我,現在怎麼能讓柳依諾付出報應?我現在就想殺了。”柳無艷眼中閃爍著兇,阿綾將火氣低,將手放在的肩膀上,笑著道:“你想報仇,不管報仇付出什麼代價?你都愿意嗎?”
柳無艷雙手握拳:“我愿意。”
阿綾起站直,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隨后放在柳無艷的手上,聲音很冷:“柳依諾現在懷有孕又是皇后,若是生下兒子,日后只怕是會為太子,而你呢,們都恨不得殺了你,你若是不能把握住機會,日后,為皇后,你為奴婢。”
柳無艷聽到的話,眼中的殺意更深了幾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懂要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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