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抓大頭娃娃時,這倒黴的小鬼正一臉震驚地看著四周。
它甫一看見煞氣消散剛要逃跑,可惜它被我砍碎的子剛剛恢復,就被我用鬼煞苗刀架住了脖子。大頭娃娃被突然出現的苗刀嚇了一跳,畢竟厲鬼對小鬼有著天生的威懾力,這小鬼擡起頭看到是我,臉說不出得彩。
我早就看出了大頭娃娃的心思,這小鬼是害怕我報復它。畢竟我是被它騙到這兇煞之地的,見我沒死,也知道我一定是沒遭罪。之前我就砍過它一次,這一回豈能輕饒!
我冷笑一下,苗刀在小鬼的下一別,厲聲道:“跟我走!”
這大頭娃娃早就嚇得沒了主意,再加上這讓它心慌的苗刀隨時能取了命,所以它不敢不聽話。
我在旁邊押著,大頭娃娃一臉死了親爹的哭相往前蹭著。
“快走!”
“燕先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廢話,到了就知道了。”
“燕先生,其實我真不認識你,這個電話都是姓孟的老孃們威我纔不得已騙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放了吧!”
我眉頭到一起:“你的意思是,你是被迫的?”
大頭娃娃就像看到了希,忙不迭地點頭稱是:“燕先生真是明察秋毫,真是再世青天啊!”
“死一邊去,給我灌迷魂湯,我不吃這一套。”我沒給大頭娃娃好臉。
“呃,是是,我不會說話,燕先生勿怪。”這小鬼趕自己倆大子,算是道歉。
我看大頭娃娃表演完,一臉嚴肅地問它:“你啥時候認識孟醫生的?”
“四五天前。”
“接著說。”我的意思是說得詳細點兒,這樣我才能從話裡聽出這小鬼到底知道些什麼。
“是是。”大頭娃娃不敢怠慢,看了眼脖子下的一樣的刀刃,趕跟我說了它們的事。
大頭娃娃一邊走一邊說:“我是中元節從鬼門出來的,本來要回家看看家人。畢竟剛死半年,對家人還是放不下,所以我把這次回家看得很重,非要有個比較的話,就像以前過年回家一樣,讓我既興又張。我回到朝的那一瞬間,就回憶了千百種與家人團聚的場景,雖然他們看不見我,但我也知足了。可當我找到生前的家時,發現家人早就搬走了。
我那一個恍惚間,才明白自己已經無家可歸,就像回家的遊子到了家門,卻發現已經不是心中的樣子了。
這朝說大不大,可要在裡頭找個人,就算我是小鬼,也如同大海里撈針。
我就像一條流浪狗一樣,在原來的家附近沒有目的地徘徊了好幾回,卻始終看不見召喚我回家的荷燈。我心裡猜,難道家人已經忘記了自己?
之後我就著燈火寂寥的朝迷茫了。再後來我就在朝裡遊,看到好些個找到家人的小鬼,那一刻,我多想坐在裡面的是我,我嫉妒地看著它們和家人圍著飯桌吃著祭品,這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是家人拋起了我,我開始恨他們,可是我找不到他們。
一些找到家人的小鬼還會嘲笑我,這覺就像是小時候被其他的小朋友嘲笑沒有爸爸一樣。我走了一圈後失地回到老房子,那裡已經是另一個家庭的人們,他們已經睡下了,我想看看裡面還有沒有我生前的影子,就悄悄從窗戶鑽了進去。
我鑽進了自己的那個小屋,有一個小孩正酣睡在我的牀上。
我認得,這牀就是我的,只是被褥換了。
我的,都是我的!我在心裡拼命地喊。我開始把對家人的恨轉移到這個孩子上,我決定嚇嚇他,誰他睡在了我牀上。
於是,我捂住了他的,踩住了他的手腳,坐到了他的肚子上,然後弄醒了他。
這孩子睜開眼,想翻個,可是我坐在他上面,他本不了。
我看到他的眼神開始慌,張喊家人,可是他的小早被我捂住,無論如何都喊不出聲。這下,他開始害怕了,他嚇得大哭,眼淚一一地往耳朵裡淌……我笑了,我很他的恐懼,所以笑得無比開心。
沒一會,這小孩就尿了一牀,我討厭子尿,還好沒尿到我上,我就像瘟疫似的離開了。等我一離開,就聽見小孩哇地一聲哭出來,接著,另一個房間有了靜。我回頭看了一眼,妒忌的火焰在心裡越燒越旺。
我決定好好捉弄這一家,誰讓他們在我面前裝的這麼幸福,我恨!
那一晚,我把他家折騰一遍,一會兒按住開關,就是不讓他們打開燈,一會兒又跑到廁所裡敲水管,一會兒去牆角嗚嗚地鬼,哈哈哈,這一家被我嚇得快要瘋了。看天亮了,我決定先離開,晚上再來。
可是,等我晚上過去時,發現屋子裡到是我討厭的黑狗的味道,我知道,這家人白天一定找到了先生。
我玩得開心,自然不想就這麼灰溜溜地走,我準備把這先生也嚇個半死。
我把腦袋從牆裡鑽出來,看見一個年輕的先生正坐在椅子上菸,那吊兒郎當的樣一看也像是沒啥本事的半吊子,這讓我的信心更足,我決定會一會這小子。”
大頭娃娃說到這兒,就不再說了。
我知道,後面的事一定是老貓差點兒就捉住它,沒準差點兒就除了它。
“他……怎麼在這兒?”大頭娃娃突然大,眼裡全是驚悚,就好像老貓纔是鬼一樣。
這小鬼說完就想逃,我趕一刀鋒。
“嘶!”小鬼頓時止步,只有眼珠子轉個不停,它顯然知道脖子下面的苗刀不是擺設。
“他有那麼可怕嗎?”我白了大頭娃娃一眼。老貓跟姚叔除了長得像爺倆,姚叔那一的高人氣質,老貓是一丁點兒都沒學到。
“你們認識,你難道不知道?”小鬼反問我。
我鼻子,嘿嘿一樂,這小子多可怕我不知道,但怕啥我可知道。
“廢話,快點兒告訴我,你和孟醫生的事。”我臉一板,嚇唬大頭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