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人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而是靜靜牽著思然的小手,一直到了家。
在把思然哄睡著之后,我也累得不行了,洗了個澡便上了床。
不一會兒,趙廷健便睡到了我的邊,將我抱住。
他的臉對著我的后腦勺,呼出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脖子上,有些。
“珊珊,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我心里一驚,隨即搖了搖頭。并不是我在敷衍趙廷健,而是我的確沒有想起什麼。要說想起來什麼,大約就是一個朦朧的影吧。
但我連那影都沒有看清楚,只記得,他淺淺的笑容。
夜晚,我輾轉難眠,一整個腦子都是剛剛在天上回想起來的影。
一直輾轉到早晨,我都沒有睡著。當然,我的眼睛也意料之中的出現了一圈黑的霧。
“趙廷健,你今天又打算去哪兒?”見趙廷健早早就起了床,我很好奇,他又打算做什麼。
他很無語地白了我一眼,說今天是星期一,要送思然回學校了。
這麼快思然就要回學校了,我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不過,思然回去也是必須的事。
于是,我便跟著趙廷健一起送思然去了。一路上,思然都顯得悶悶不樂,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思然,你怎麼這麼不高興啊?”
我了思然的小腦袋,關心地詢問。今天扎著羊角辮,還是纏著我給扎的。
雖然我是一個人,但對于扎頭發這件事還是不大擅長的。但為了顯示我能做個好媽媽,我便著頭皮給思然扎了。
幸運的是,這次扎的頭發很功,思然也很滿意。
嘟囔著小,告訴我因為不想離開我們。
“好不容易跟爸爸在一起,結果你們只陪了我兩天。”
我跟趙廷健相視無奈一笑,只好安思然,下個周末一定會再來接。
送走思然,趙廷健帶著我去了葉夢家。他說,目前的工作基本都給了葉夢,所以有些工作還需要對接。
“你跟葉夢之間到可以把手上的工作全部給了?”
我有點吃醋,葉夢雖然看上去很友善,但跟趙廷健的關系也太好了,好到連我都有些嫉妒。
趙廷健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子,“你怎麼老是吃的醋?”
他并沒有解釋他這句話的意思。但我大概猜得出,以前的我或許也像現在這樣吃過葉夢的醋。
不過對于葉夢,我一直很好奇。怎麼會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別墅里?不僅如此,別墅的裝修風格和的氣場看起來并不搭配。
“我還不是不懂,葉夢怎麼會一個人住在那里?”
趙廷健看了我一眼,這次他總算肯松口告訴我有關葉夢的事。
原來,葉夢是葉家唯一的繼承人,的家人幾乎都去世了,所以才會只有一個人守在葉家。
聽完趙廷健的話,我倒有些佩服葉夢了。一個人,沒有家人應該是一件想的難的事吧。
我沒有辦法想象,要是自己的親人相繼離世,我會傷心什麼樣子。
“趙廷健,我真的一個家人都沒有?”
我看向趙廷健,希他能給我一個否定的回答。雖然我知道,這種可能很小,但我還是默默期著,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和我脈相連的人。
趙廷健的眼里有我看不清的緒,他并沒有看著我,而是淡淡地看向前方。
“有……”
我的心里一下子雀躍起來,但他接下來的話卻給我潑了盆冷水。
他告訴我,我唯一的家人現在不知所蹤。
我一下子沉默了,很傷心。本以為知道自己還有家人,我會非常高興,但誰知道會是這種況。
趙廷健繼續告訴我,他已經派人找了很久,但一直沒有找到。
這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麼好消息。
但這件事卻給了我一些尋找我記憶的力。如果之前的我還想過要放棄想起往事的話,那麼現在,我卻非常肯定,自己一定要找回記憶。
這并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我更想知道,我的家人究竟在何。
人一旦有了牽絆,便會無所畏懼。
到了葉夢家,已經穿著一職業套裝等候在客廳里。
黑一步配上簡練的短發,看上去更加干練。真羨慕這樣的人,總覺得活得非常功。
“趙總,趙凌云那邊似乎已經有所行。”
從葉夢里吐出一個陌生的名字來,但不知道為何,我對這個陌生的名字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趙廷健似乎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隨后示意葉夢跟他去其他房間談,只留下我待在空的客廳里。
不知道他們談了多久,只覺得我都快要睡著了。
但每當我想起葉夢剛剛說的那個名字的時候,我心里的恐懼便又多了一分。
再次看到趙廷健的時候,他的表有幾分凝重,似乎談話的話題并不怎麼愉快。
告別葉夢,我們便驅車往回趕。
車上,趙廷健有些煩躁地撥弄著方向盤,似乎在為剛剛的談話到困擾。
雖然知道隨便問趙廷健一些事,他可能會生氣,但我還是問了他,趙凌云的事。
“趙凌云是誰?”
他的表變得非常微妙,那是一種想要發火卻又使勁憋住的表。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及到他的怒點了。
“我說過,不希你再提以前的事。”
趙廷健的聲音里帶著不容我回頂的氣勢,我呆呆地愣住,有些難。
“趙凌云……和我以前有關嗎?”
車子猛然一擺,嚇得我趕抓了扶手,但當我看見趙廷健的表的時候,我心的恐慌一下子便沖了出來。
他像是氣極,一語不發地猛踩油門,對于我的勸阻毫不理會。
我仿佛又看見了一開始那個對我兇的趙廷健。
回到家,他還是沒有理我,對我的殷勤也毫不給出反應。我真的不想跟他因為這種事鬧矛盾。
“不要跟我提起他。”
他在一語不發很久之后憋了這麼一句話出來,氣得我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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