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這話雖然說的不正經,可是暖心窩子。
“楠楠,我現在對男人沒有心也沒有興趣。你若是看上趙劍鋒就認真起來,若只是想和他玩玩最好謹慎一些。我看他不像是隨便的男人。”
周楠呵呵笑兩聲:“那個家伙我去招惹了,但你也看見結果了。本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對我這個甩起臉來毫無手。我不是趙劍鋒的菜,他喜歡你這樣老實單純的。”
我瞪周楠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周楠手我的頭:“我沒有胡說。我的傻姑娘,我周楠對男人的了解勝過你對我的了解。他們一個眼神,一個作,我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要做什麼。趙劍鋒這個男人話不多,穩重斂。律師這個職業也讓他有絕對的冷靜頭腦,和很高的自持力。這樣的男人不會隨便和人玩的。對于不喜歡的人多看一眼都嫌煩。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已經決定對他敬而遠之。”
我撇撇:“口是心非,你一聽人家今晚回去,就立刻膏藥一樣的黏上去說你也今晚走。這也是敬而遠之?”
周楠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說你是豬,豬都不聽。我膏藥一樣的上去還不是給你和他創造機會麼。這個男人各方面條件都不錯,適合長期發展。你現在是單,他又是可遇不可求的主兒。”
我真的是要無語了,推開周楠就去看手機:“我說了我現在沒有心找男人,你就別替我心了。”
周楠拉著我苦口婆心:“我不替你心,就你這傻乎乎的樣兒保不齊一轉就又遇到到譚斌或是珞宸那樣的混蛋。男人遍地都是,但是好男人就麟角。正好人家救了你,你就是以相許也是應該啊。”
“珞宸救我,我報恩已經報出一大堆麻煩了。我現在一聽說報恩,腦瓜子都疼。”
“這個趙劍鋒和珞宸不一樣。我吃完午飯就找林城的朋友查他了,家清白,三觀端正,沒有未婚妻,沒有朋友,沒有不良嗜好的好男人一個。”
“這麼好的男人我就更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別忘了我都離了兩次婚了,大姐。”
“你丫的離兩次婚都是有原因的啊,陳雪婧,你對自己自信一點好不好。結束一段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啟一段新的,你造麼,你造麼,你造麼。”
我雙手捂著耳朵:“行了行了,啰嗦死了。別說男人了,說手機,你看看哪個手機比較好?”
周楠氣的夠嗆,拿開我的手對著我的耳朵喊一句:“自己挑去,我只管幫你挑男人,別的我才不管!”
“要聾了!你不管拉倒,那我就要這個了。”
我隨手在柜臺一指,選了一個國產牌子的手機。充電五分鐘,通話兩小時。不想要之前的號碼了,就順便選了一個新的號碼。和周楠離開手機商場的時候,還噘著不待見我呢。
晚上八點,我們一行三人離開賓館,打車去機場。九點五十,登上回林城的飛機。
這全程,周楠就忙著和手機上的消消樂較勁,不和趙劍鋒說一句話。為了不冷場,我只能時不時的和趙劍鋒說幾句話。后來實在太困,不知不覺是靠著周楠睡著了。
凌晨一點多,飛機降落。落地的震讓我忽的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趙劍鋒的視線在我的臉上。
或許他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醒來,輕咳的撇開眼角。
我想到周楠說的話,心里開始七上八下,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對我存了什麼心思吧?
我歪頭看周楠一眼,周楠對我眉弄眼的看熱鬧。
損友!
飛機停穩,我們魚貫而行的下飛機,取行李。
周楠的車在地下停車場,我要跟一起去取車,偏讓我在門口等。
趙劍鋒也在門口等,還忽的對我出手:“把你手機給我。”
我下意識的掏出新買的手機:“干嘛?”
趙劍鋒也不解釋,就是拿過我的手機按上一串號碼,他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
“這個是我的號碼,你的號碼我也會存上。回去以后,有事可以來找我。”
“哦”
我應了一聲,畢竟是一起患難過,留下聯絡方式也是應該。我給那個號碼做上備注,隨口道:“楠楠公司需要厲害的法務,會去找你的。但我就是一個小市民,應該沒有機會去找你。”
趙劍鋒歪頭看著我:“你沒有公事也可以來找我。”
“啊?”我轉頭看趙劍鋒,一時沒理解話里的意思。
趙劍鋒瞳孔里的我顯得很傻,他還靜默著只是看著我不說話。我別扭的轉開眼角,岔開話題:“你也等著坐周楠的車進市區麼?”
這時候有車在我們邊按按喇叭。
趙劍鋒看看那車,跟我說道:“我伙伴來接。要我陪你一起等你朋友麼?”
我忙搖頭:“不用不用,周楠應該就快到了。你快上車吧,再見。”
“嗯,會再見的。”
趙劍鋒見那車的車玻璃被搖下來,就過去開門上車。那開車的男人瞄了我好幾眼,歪頭問系安全帶的趙劍鋒:“出去艷遇的姑娘?”
趙劍鋒說了什麼我沒聽見,因為車窗被他關上,很快車也開走了。
煩躁。
周楠要給我撮合趙劍鋒,趙劍鋒的朋友又誤會我們。難道我看著就這麼缺男人麼?
周楠要帶我去家住,我說要回家跟母親報平安,周楠就給我送回了家。
凌晨兩點多的小區,四周靜的一個人都沒有。路燈昏昏暗暗的亮著,綠化區矗立的樹木在路燈的照下好像一個一個站著的人影,看著有些滲人。
一陣細碎的響聲閃過耳邊,我敏的轉,后除了一個一個樹影什麼都沒有。
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現在不怕有人在我面前刀子,就怕有人在我背后下黑手。
將拉桿箱收起,拎著呼呼往我家那棟樓跑。坐電梯上樓,開門回家,將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我的心跳才平息一點。
去給母親上柱香,告訴母親我平安回來了,也告訴母親,我沒有找到父親。
洗漱一番上床,我沒有睡意。
將那枚戒指拿出來在燈下仔細看。鉆石并沒有很夸張的大,是一枚很見的鉆,鉆石被切割一朵層疊荷花的樣子。因為這款式十分見,荷花還和珞荷的名字相呼應,所以第一次去珞宸家騙我去江州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珞荷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時候我還想,這戒指好漂亮,老公好有心。
這樣的戒指如果不是定制就見鬼了。所以,那萬分之一的不可能,幾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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