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高高在上的坐著,笑的卻像是普通人家的老人:“呵呵呵……當初風兒非要你時,寡人便曉得了。如今看來,風兒為你付出的雖多,倒也不辜負了你們之間的深。呵呵呵呵……人老了,總是喜歡看到一些溫暖的事。你與風兒,寡人很喜歡。”
說完高興的.著自己的胡子。
我心里明白,他愿意我做蘇傾風的正妃,包括今日護著我,不外乎我是天朝公主,肚子里還有個孩子這兩個原因罷了。
向來見好就收的我,乖巧的點頭說:“民惶恐,只擔心自己福澤不夠,擔不起陛下如此抬。”
說起來不過都是些場面話罷了,我委實不想這樣廢話。只是……只是我也盼著多說幾句……
因著我瞧著國君的面相、臉以及各個方面……
他應是有疾,且從未被醫正們診斷出,這疾也從未表現出來。眼下看著他的臉,我曉得他子不好了,可沒有細細診斷,也看不出究竟是哪里的問題。
而且,從眼下他的臉來看,只怕……已是病膏肓了。
所以眼下我只想看出來,國君究竟還有多久的壽命,好推算出蘇傾風還有多久登上王位。
或許也可以借此為借口,讓他放我離開。
說完那句話,我就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悄悄打量了國君一通。這次我是徹底確定了,他面死相,命不久矣,即便是我現在去用各種靈丹妙藥救他,怕也是挽救不回來了。
幾番寒暄后,國君總算是確定我沒有如何驚,才算是放下心來不再安我,轉而看向一直跪在下面的王后以及錢思。
他皺起眉頭來,很是生氣,全都充滿威嚴。
我想,就算是再花天酒地不理朝政的國君,要擺起威風來,也是很厲害的,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脈中的東西吧?
錢思被國君這麼一嚇,立時癱倒在地,大氣不敢一下,好似方才趾高氣昂指責我的人是另一個一般。
我想,這個世界果真是玄妙,前一刻我還面臨著保不住自己腹中孩子的危機,現在那個差點傷害我的人也面臨著如我一般的恐懼。
國君生氣的訓斥著錢思,甚至摔了幾本放在面前的奏折,吆喝著:“寡人今日若是信了你們的話,寡人的孫子便是保不住了!這些年寡人何曾虧待過你與你父親,你便是這般報答寡人的嗎?!”
訓人的時候,他連著錢思和蘇傾風宮里另外幾個人一起訓了。
王后在跟國君說起此事的時候,便提及今日是世子宮中人們一道去找芊芊姑娘的。
對這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事委實提不起興許來,我就專心留意起國君來。
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百病皆生于氣。
從面和生氣說話時的氣息來看,國君憂思過度,時常生氣,里已有許多虧損。這樣的子就像是篩子一般,短時間里是補不好了的。
而且……
而且就算現在開始補,長時間能補好,國君怕也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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