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我和蘇傾風的關系也日漸緩和了起來。我想,他大抵是以為我沒了懷知,總算是開始接他了吧?
而我和蘇傾風之間白日縱的消息,也似掛了一陣風般,飛快的傳遍了整個王宮。
好在有他在王宮鎮著場子,那些蠢蠢的人們,也沒有一個冒頭的,我也過的自在,專心養胎。
只是某一日,蘇傾風突然來找我,神嚴肅的說:“芊芊,父王突然派我出去查一個案子,即刻出發……”
那些暗的人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我一個挑眉,笑著說:“早去早回。”
他嘆了口氣,似十分無奈:“我盡量早日返回,只是這件事事發突然,我也來不及安排好你……”
“沒事,”把手中游記翻過一頁,我淡定的說,“你后宮那些人,段數還不夠,傷不著我。”
不過是有些好奇,這次是誰下手罷了。瞧著這次把蘇傾風都調走的架勢,怕是那些人中總是打頭的那一個吧?
那個人看著就是家里有權有勢,不把誰都放在眼里的樣子。
可若是這一次還是姚相君……
蘇傾風最后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轉離開,只把護衛留下來放在琦夜殿。
……
那侍衛被留下來之后,看我的眼神兒很是不友善,就像是看到紅禍水、狐主的樣子。
怎麼侍衛們都是這個態度?
瞧著他,我不由的就想起來吳衛來。
也不曉得,懷知究竟怎麼了……
而在我無比擔心懷知的時候,蘇傾風前腳剛走,他的那些個人們接著就來拜訪琦夜殿了。因著料定了這次是個謀,所以我也不算如何的措手不及。
人們剛來,我就玉清把一早準備好的茶水端上來,和人們愉快的坐在一起話家常。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姚相君,發現還是安靜的坐在末席上,一句話不說的品茶。帶頭的仍舊是當初那個氣焰很是囂張的人。
這次我記住了,錢思,是當朝最有權勢的將軍的兒,誰都惹不得,國君也很是偏,幾乎將當做自己的親生兒看待。
這次錢思一來,就瞪了我一眼,怪氣的說:“千姑娘好手段,咱們世子殿下向來是不近的,竟也能和姑娘白日宣!”
“……”
不愧是將軍的兒,說話就是如此不顧及旁的,只說自己想說的。
連“白日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表示錢思曉得即便是被旁的人聽見了,也不會有人責怪的。也就是說,后宮只怕是已經傳開了,或者還有更加不堪耳的話。
很是無奈的品茶,半晌,我才說:“錢姐姐怕是誤會了,那日世子殿下與妾只是在房中看書,并未做過旁的事。不信姐姐可以看,這便是世子殿下看的書,不過是幾本游記罷了。”
說完,一直站在一旁候命的玉文把蘇傾風那日看的那兩本游記給這些個人遞過去,一邊遞一邊還止不住的說:“雖說只是一本游記,但是可以看出世子殿下是認真的,每每看到關鍵總是要做些批注的,各位姐姐能長久的陪伴在世子殿下邊,可見也是有福的。”
這些人的丈夫明面上都是蘇傾風,眼下這樣一夸們,這群人上的戾氣果真就沒有那麼重了。
“看來一切都是個誤會了,”忽然,許久不見靜的姚相君微笑著說,“妹妹也說了,怕是各位姐姐想多了。眼下既然誤會接了,不若咱們就早些走吧,千姑娘還生著病,莫要耽擱了吃藥。”
我微瞇雙眸。
總覺得,姚相君這句話別有深意。
果然,剛說完,錢思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忽然眼中充滿了危險和怒氣,質問我:“我記得,先前來看千姑娘的時候,就聽千姑娘說,并未與世子殿下有夫妻之實,如今可還敢承認?”
“自然,”我理直氣壯地說,畢竟我與蘇傾風確然沒什麼,只是……
聽了我的承認,錢思忽然得意的笑起來,同時很是嫌惡的看著我:“既然你與世子殿下并沒什麼,也就還是完璧之了,那麼為何醫正署查出你邊的人了安胎藥?!”
果然是這個。
蘇傾風在走之前就想到過這個,他告訴我,只需告訴這些人,孩子是他的就沒事了。可……
們眼下必然也以為是蘇傾風的孩子,所以是想盡了法子要給我墮胎了。
所以這孩子不論是誰的,最后們一定會給我扣一頂高帽子,說我穢后宮然后打掉我和懷知的孩子。彼時我沒了孩子,國君必定也不會重罰錢思,蘇傾風回來以后即便知道一切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呵呵,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我忍不住冷笑。
人們吃起醋來,委實可怕。
而我思考的這會兒工夫,錢思已經了侍衛進來,邊跟著來的幾個老嬤嬤也都走到我邊來,就等著一聲令下,將我伏法。
蘇傾風留下的那個小侍衛雖是看我不大順眼,可這會兒也很是盡職盡責的在外面攔著這群人,認真的說:“世子殿下口諭,離宮期間由小人看顧好千姑娘,一切罪責待世子殿下回宮再論。”
而錢思仿佛是沒聽見他說什麼似的,就人把他的堵上,押下去了。
小侍衛縱使是被制服了,也堅強的掙扎著,就是不肯服從安排。
嘖嘖嘖,好一個盡職盡責的小侍衛!
看著那小侍衛最后徹底消失,我才冷笑著看向錢思:“錢姐姐,妾有了一月孕確然不假,只是姐姐眼下確然是要懲治妾,確然是要妾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嗎?”
言語間,我將這個孩子的來說的曖.昧不清,好似真的是蘇傾風的,而且蘇傾風很是重視一般。
果然,聽了我的話,錢思一陣蹙眉,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冷笑著說:“本就是你穢后宮,莫非還要我說明白了,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世子殿下的人做了什麼嗎?!”
話音剛落,有個老嬤嬤手中就端著一碗藥走向我。
墮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