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的公主丟下那麼一番話,就哭著離開了,好似在我這里了多大的委屈。
懷知從頭到尾一言未發,只看著我。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我解釋道:“今兒個早上醒來的時候,公主就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跟我說,你被員圍堵在門口。”
“嗯。”他沉沉的應了一聲,自顧自的摘下佩劍,解上厚重的盔甲。
他在邊,我委實不大好意思,憋了半天,才巍巍的出一條的手,指著床尾掛在架子上的服,巍巍的說:“你幫我把裳拿過來,可好?”
他手下作一頓,爾后繼續,隨意道:“就在那里,自己去拿。”
“……”
我覺著這家伙是故意的。
他我一不掛的跑那麼遠去拿自己的裳……
他絕對是故意的!
憋著氣看了懷知半晌,那家伙都不為所。
我無奈之下,也只好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裹好了小被子,然后一點一點靠近床尾。
哪知就在還差一點就到的時候,懷知那個家伙直直的過來,幾個步,就拿走了我手可及的裳,爾后一臉得意的笑著看著我。
“算了,不穿了。”我自覺頗有骨氣的不要了。
他愈發開心的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就讓人把這些裳拿去洗了,也不必拿備用的進來。”
“……”
他這樣做,委實無趣了些。
我丟過去一個白眼,自顧自的把被子裹裳的樣子,圍在上,端端正正的站在懷知面前,認真的說:“懷知,今兒個早上的那些員,都是要你將我送出去的吧?”
“這些事你不必管。”他聞言,頗有些不耐的轉過,不再看我。
瞧著他這個樣子,我就曉得他眼下煩躁的很,也就是說,近日懷國給他的力,確然很大。
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心疼這個家伙,我靜悄悄的走到他邊,安穩的靠在他肩膀上,聞著他上令人安心的清茶香,我無奈的說:“知,你是我的夫君,你的事我怎能不管?”
一時間,春暖花開。
懷知眼中似是綴滿了星辰般,一把將我擁懷中,驚喜的問:“你方才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在他懷里,我的低下頭。
曉得他眼下心是好些了的,我這才試探著問:“懷知,你會一直保護我的是嗎?”
他欣喜的說:“是的。”
“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我嗎?何時何地?”
“嗯。”
開心的在他懷里蹭了蹭,我安下心來。
有了這個承諾,與他說其他的事也就方便許多了。
然而懷知到底了解我,就在我剛放下心來的時候,他突然全僵,我們之間的氣氛立時就不大對頭了。
那家伙沉默片刻后才開口問我:“你要我許下這樣的承諾,好方便我允許你去蘇國是嗎?屆時我若不答應,你便有理由說我一早就說過不論你在哪里,我都可護你周全。”
“嗯。”頗有些心虛的點頭。
這事被他識破了就識破了,反正他是答應我了的。
那家伙似乎沉了沉氣,最終好似還是氣不過,生氣的吼我:“你終究還是要去蘇國要去那個人邊嗎?!”
“沒有,”我無奈,“我是要嫁給你的人,怎還會想著旁的人?我只是不愿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其他人如此為難罷了。懷知,你是我千芊看中選上的男人,我便要保護你。”
這話說起來頗有些驚世駭俗,可這便是我心中所想。
懷知聽了我的話倒似頗為吃驚,半晌后才說:“芊芊,我究竟何其幸運?”
本想告訴他,不是他幸運,而是我,能得到一個懷徇謹的垂青,此生已完滿了。
不過又想到如若這樣說這家伙必定就驕傲起來了,所以連忙閉了,什麼都沒說。
仔細想了想說辭,我才繼續說道:“懷知,既然你已答應了我無論如何都會護住我,那麼我在蘇國住幾日也是沒關系的吧?我相信你,你也該相信你自己。”
然而這家伙又黑了一張臉,默不作聲。
“……”
太執拗了!
這個家伙太執拗了!
一早就說過我不會有事了,他還是不放心!我就不相信蘇傾風敢將我怎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還不曉得他嗎?!
就算他邊有個蘇逸,可蘇逸這人我是了解的,與我決裂之后,斷斷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出來。
畢竟,我于他而言,不過是個無關要無關痛的人。眼下利用不得了,還能怎樣?
過了好一會兒,懷知才冷著臉告訴我:“你此生怕是沒機會離開我了,所以也不必在想著如何去蘇國。我懷國已與蘇國的議和結束,即將再戰。”
什麼?!
我聞言,愣在原地。
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真的頂住了多方力,一定要打到底才行。
“芊芊,別想再從我面前離開,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讓自己看著你離開。”
懷知的話一字一句打在心里,就像是一個一個尖銳的釘子,將我釘在了一個懷徇謹的牢獄中,沉.淪下去,固守此地。
心里不一陣.,我出手著他的臉,無奈而苦的笑著:“好,我就在你邊一輩子,再也不走了。”
面對這樣的懷徇謹,我如何還走得開?
“開戰的時候我要陪你去,這是我的底線了。”我將自己能接的底線說的明明白白,他若是不能接,我便不能與他好好的了。
懷知思忖片刻,似也曉得我斷不會同意自己躲在城守府,讓他們上陣廝殺的。
故而沒有多久,他便點頭同意了:“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切記,萬萬不可添,也不要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不要讓我擔心。”
聽他說了這麼多,我都滿口答應。
畢竟以我目前的手來說,能夠快過我的沒幾個,又怎會我傷?
強制要求去戰場上,不過是為著好好保護懷知,畢竟戰場兇險,眼下蘇傾風又不可捉,我生怕懷知會出什麼事。
“你放心吧懷知,我們都會好好的。”
一定都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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