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婢子不著痕跡的換了眼,我轉而對那兩個老家伙說:“兩位嬤嬤,煩請將安胎藥端來,對了,保護好,如若妾的孩子用了藥之后便出了問題,那兩位嬤嬤的麻煩可就大了。”
那兩個老家伙聞言,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凝重,仿若壯士赴死般走了出去。
呵呵,既然們認定我是個城府極深的妾室,那我自然是要將這個優點形象發揚大啊!
而兩個老家伙剛走,另一個婢子便被手刀砍暈在地。
那個碧海樓的很是小心的關好門窗,方才恭敬的跪在我面前,說道:“樓主,南斗殿的戰書有所變。”
“哦?這還能有變?”我忍不住挑眉。
這麼重要的事,南斗殿管事的怕是該深思慮后才下的決定吧?
那個婢子小心翼翼的說:“南斗殿先前下戰書的人,本不是正經管事兒的。如今正經管事的殿主做完了事,回去聽說了九曲環和戰書的時,不曉得了什麼風,竟重新下了戰書。”
哦,原來是管事的回來了,要重振綱紀,把我們碧海樓當殺儆猴的了。
我冷笑問:“南斗殿那邊,這次要什麼條件?”
婢子咽了一下口水,方才告訴我:“南斗殿那邊,要我們在懷國、蘇國和趙國的勢力。還說此事結束后,要樓主您賠償幾百萬兩的銀錢,并要將九曲環……雙手奉上。”
“什麼?!”聽了這些要求,我覺得,委實過分了些。
懷國、蘇國是目前實力最強的國家,趙國是潛力最大的國家。安在這三個國家中的勢力,幾乎可以決定碧海樓整個的行走向。眼下南斗殿要我們的勢力,就等于是要折斷我們的雙臂。
何況又獅子大開口的要百萬銀錢,還要九曲環?!
他們是瘋了吧?!
那婢子抖了抖子,似乎很是張的說:“此次南斗殿下戰書的時候,還送來了眼下正在他們手中的長老們的手書。樓主……怎麼辦?”
威脅!
NND那群家伙敢威脅老子?!
我狠狠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看著四分五裂的瓷片,心中火氣愈發旺盛。
而那兩個婆子好巧不巧的就端著藥碗進來,一瞧見跪在地上的婢子和碎渣的茶盞,皺著眉頭就開始絮叨:“呦呵,姑娘好大的脾氣。老奴不過是說了您幾句,怎的這就在這兒摔起東西來了?呵呵,為妾室,脾氣還能如此之大的,姑娘可是老奴這些年見過的頭一人!您若當真氣不過,大可等爺回來了,好好跟爺說。老奴也不是活了一兩天的小丫頭片子了。”
說完,很是輕蔑的瞥了我一眼。
的確,眼下不論是哪里的人,但凡是做了妾的,便得不到尊重。何況這兩個婆子看著還是頗有些地位能耐的樣子,不然也不會在這里耍威風。
“不得不說,兩位今兒這運氣委實好了些。”我冷笑著掀開蓋在上的被子,開始穿鞋,一邊說道,“妾今兒心不錯,喜歡留全尸。”
而一旁的小婢子,已經跪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了。
裝的倒是不錯。
我沒有看,而是撐著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朝著那兩個婆子走去。
婆子似被我眼下的樣子嚇了一跳,不住的后退,還威脅我:“你要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殺人是要坐牢的!別以為你殺了我,你那位爺會保你。告訴你,敢我,便沒人保得住你!”
“呦呵,口氣很大嘛。”
我冷笑著從柜邊的架子上拿起懷徇謹掛在這里的佩劍,認認真真的出,直指那兩個老家伙。
也就是這個時候,懷徇謹突然回來了……我早早的聽見了腳步聲,立時把劍收回劍鞘,扔回原。還沒來得及做更多的作,他就已經進屋了。
以他的心思,自然是看出屋里的氣氛是不大對的,愣了一下后,很是溫和的笑著問我:“芊芊,怎麼了?”
可我曉得,那一瞬間他眼中是閃出了森然的殺意的……不過不是對我,而是對著站在我對立面的那兩個老家伙。
那兩個老家伙左不過是絮叨了幾句,到底不算罪大惡極之人,罪不至死,我怕懷徇謹因我遷怒于們。
所以直接冷冷看著懷徇謹,問:“你又要派一群人將我囚起來嗎?!這樣的手段你使了這麼多次不膩嗎?這次你要將我困在這里多久?”
他想來是相信我在生他的氣了,收起了眼中的殺意,溫而悲傷的看著我:“芊芊,我不過是怕你傷,才招來幾個靠譜的人,多看顧著你的子一些。如若平日里你不聽我的也就罷了,眼下你還有著子,不可再這般胡鬧了!”
呵呵,說到底還是我肚子里的那個。
“你為何不肯放過我?”看著他的眼,我質問。
眼下碧海樓這麼多事,我卻不得不為了一個懷徇謹而停留,這不是我千芊的風格。
懷徇謹給跪在地上的兩個婆子和婢子使了個眼,他們便乖巧的退了出去。瞧著那四個人離開,我就放心大膽的問他:“懷徇謹,你為何不肯放過我?全天下子何其多,你為何偏生守著一個千芊?!”
懷徇謹聞言,很是深的瞧著說,說道:“千芊,我也想知道,為何我只想要你?可是……”說到此,他滿目溫的手,輕輕上我尚且平坦的肚子,“可是現在我明白了,全天下,只有你是最好的。唯有你,能讓我完整。”
被他這樣看著,我突然很是心煩意,冷冷的揮開他的手,轉看著閉的大門,揚聲道:“在這世上,我還有許多未完之事,我不能將一生都耗在這里。”
“芊芊……待我將蘇國的事了結,便帶你回國,風大婚,給你一個名分。”他有些焦慮的走到我邊,抓著我的左手,我到他手心一層薄汗……
“可是,懷徇謹,碧海樓需要我,我不能嫁給你!”
最終,我說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話,再一次冷漠的甩開了他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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