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近日可是服用了胎藥，卻未好好休息？”

　完了！

　我無奈的閉上眼睛。

　瞞了這麼久的事，最終還是被這個老頭給說出來了。

　果然，老頭一說完，整個屋子的空氣溫度都降低到了冬天。

　懷徇謹的臉徹底變黑，眼睛被紅充斥著，幽幽的聲音響起：“胎藥？”

　“嗯，胎藥，”老頭了胡子，似全然不覺懷徇謹的變化以及這屋里的氣氛，笑瞇瞇的說，“這孩子也是個堅強的，姑娘用的胎藥藥效不小，對自傷害也頗大。可即便是這般霸道的胎藥，也沒將這孩子掉，嘖嘖嘖……”

　最后的那幾個語氣詞，也不曉得他究竟準備表達什麼。

　我嘆了口氣。

　我也是糾結了許久，最終決定用胎藥的。只是沒想到，懷徇謹的基因竟然這麼強大，藥效那麼強的胎藥，也沒將這孩子給流了。

　這樣一來……我只怕更是舍不得了……

　懷徇謹臉愈發沉，問那老頭：“幾個月了？”

　“三月不足。”多的老頭繼續笑瞇瞇的胡子，“雖說這孩子最終沒掉，可姑娘這脈象，也是有落胎的跡象的。不曉得姑娘究竟想要如何置？如若想落了這孩子，老夫這里有不傷的胎藥，必然不會傷了姑娘的子。若姑娘想留著，老夫有一套祖傳的保胎針，針灸一下，即刻胎象便能穩了。”

　“落胎！”“保胎！”

　我與懷徇謹同時開口，說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這麼一鬧騰，懷徇謹的臉已然變鐵青，冷的目直接在我上，刺骨森寒，我忍不住打了個寒。

　而鬧出這個事的老醫正，倒很是悠閑的說：“二位還是早些下決斷的好。”

　聞言，懷徇謹很是恭敬的對醫正拱手：“先生還請到側廳品茶，歇息片刻，再來施針。”說白了，就是打定主意要保胎了。

　那老頭很是開心的點點頭，轉就出門了。

　而就在老頭出門的那一瞬間，懷徇謹以眼看不清的速度移到床邊，渾煞氣，狠的不像是我一直認識的那個人，就像是冷殺手般。

　他咬牙切齒的掐住我的脖子，額頭青筋暴，我仿佛能聽到骨節咯吱作響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我，真真實實的到了死亡的迫。

　箍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滾燙、決絕，帶著森然殺意，勒得我幾乎不能呼吸。

　他的話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仿若地獄的詛咒：“千芊！你便這般厭惡我？！連孩子都不想要嗎？！”

　話說發了狠的說的，手下的勁兒也沒半點松懈。

　我忍著脖子上劇烈的疼痛，還有窒息的覺，一字一字的說：“懷徇謹，你我不過是水緣，莫非如今你還當真了不？你有你的人，我亦早早心有所屬，莫非你還想與我有什麼不？！”

　何況，本就是他先強迫于我。

　“千芊，你果真是沒有心的。”他冷笑，手指驀然盡。

　看著他那因憤怒而扭曲的面龐，我異常心悸，而口沒有半點新鮮空氣的注，也讓我頭暈目眩。

　也許，這樣死了最好。

　總比生下懷徇謹的孩子，痛苦一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