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舉?你莫不是想告訴我,服了那神奇的藥,再與一同患宿疾的子行房,便會解開這毒吧?”我忽然覺得很是好笑。
他這不是變著法兒的要占便宜嗎?
我登時不再相信這家伙的話,推開他就要起離開。
可懷徇謹到底也是個流.氓似的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又將我按回床上,很是嚴肅認真的說:“芊芊,相信我,即便我開再大的玩笑,也不會將宿疾這事兒置之笑談的。你應該明白我啊,芊芊。”
是的,我明白。
有了宿疾,就像是時刻與死神為伍一般,總覺得也許下一刻宿疾發作,便會倒在路邊不省人事。
于是我安靜下來,陷沉思。
懷徇謹也趁機的抱著我,在我耳邊呢喃著:“芊芊,命運相似的兩個人,唯有糾.纏在一起,才能活下去。承認吧,冥冥中,你我早已有了千萬縷的聯系。”
是……這樣……嗎?
我有一瞬的恍惚。
如若說以前在懷國,與懷徇謹在一起兩個月,我可以找借口說自己是被強迫的。那麼……以后呢?
我清楚的覺到,在自己心里,懷徇謹和逸哥哥之間清晰可辨的廓,不知何時,已經模糊的難以分辨出邊界了。
現在這樣,我還能用什麼理由?
這個認識,讓我恐慌。
而懷徇謹還和我依偎著,輕聲呢喃著:“芊芊,不要將他人當做信仰,你要遵循自己的心,認清自己的心。”
“我沒有將誰當做信仰。”我本能的回話。
我沒有將誰當做信仰。
懷徇謹笑的意味不明,只說:“那就好。”
爾后俯下來,沒有毫預兆的,就吻上了我的。
他像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記住他似的。
在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點頭了之后,他突然臉上燦爛,問我:“你方才來找我,可是為了計劃初步功?”
“……嗯。”
我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也很是不明白,他怎的曉得方才我在國君那里發生了什麼?
“那好,過幾日就該給那個爾榮公主上大菜了。”他笑的很是嘚瑟。
瞧他這個樣子,我忍不住問:“懷徇謹,你在懷國是如何當了這麼多年世子還沒被人趕出來的?”
他煞有其事的思考了一番,這才回答我:“你若是這樣問了,我也不妨告訴你……”
嗯?
莫非真的有幕?
我認真的等著他說下文。
然而……
然而他一本正經的說:“我亦想了很久,為何懷國那麼多皇子,卻沒人能將我從那個位置上趕下來?”
“……”
這個家伙,大抵是沒臉的。
我明智的選擇跳過這個話題,問他:“你這陣子究竟在做什麼?賣了那麼久的關子,眼下什麼都準備好了,也該對我說了吧?”
懷徇謹松開了我,順勢躺在旁邊,笑著說:“不過是瞧了瞧這位蘇國的二皇子,究竟將他篡位的籌碼藏在何罷了。”
瞧著他那神兮兮的笑,我就覺得很是不可靠。
他也只是說了句:“這些事你便不必心了,這幾日吃好睡好就行。”
“吃好睡好頂什麼用?”我忍不住翻白眼,這樣說來,他是覺得我一無是了的。
然而懷徇謹神兮兮的湊到我邊來,小聲說:“左不過你已是我的人了,過幾日蘇國的事消停了,咱倆便把宿疾也一并解決了吧。”
說完,還很是曖.昧的了我的腰側。
這家伙!
我委實不曉得該如何形容眼下的心境,最后忍著怒氣問道:“你說的解藥,究竟是如何找到的?”
“是你做的,”他側過子,一只手撐著頭,笑瞇瞇的瞧著我。
我不一愣。
若是我研制的,這些年我怎會還忍著宿疾之苦?
他莫不是傻了?
他見我一臉費解,無奈解釋:“傾風說,你這些年你也研制了不治療宿疾的藥,那日.你救我時用的便是一種療效頗好的,只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而這藥能用,還是你以自己為試驗品,親自試過的結果。”
我不知道,原來懷徇謹調查了這麼多和我有關的事。
“我便想著,你那麼多藥,總該是些能用的。傾風也找了些靠譜的藥,就是那些你在上試過許多次的。”
說到這里,我幾乎忘記了呼吸。
那些藥,都是我試過很多次,發現療效很是不穩定,這才放棄使用的啊!
雖說在上和在人上有一定的區別,可……
可他就這樣貿然用了我的藥,一聲不響的幫我做了試驗品……
他又繼續說著:“起先我用了一種傾風說最是靠譜的藥,結果沒什麼效果,之后又試了許多。也不知是年份久遠還是怎的,竟也都是沒用的。不過前幾日,我與你在房間里……之后便發現,腰側的印記變淺了。”
也就是說,其實他也不曉得能用的究竟是哪一種藥嘍。
我回憶著自己堆在碧海樓的那些瓶瓶罐罐,對他說:“這些年我大抵做了三十幾種藥,你若都試了一遍,究竟管用的是哪種還真難說……好在宿疾近期也沒有發作的跡象,你且等我好好找找,究竟是哪一種可以用在人上。”
這是我們唯一的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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