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從懷徇謹囚我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月,而我幾乎再未與他說過話。
可是今夜,聽著他的話,我突然冷笑:“呵,懷徇謹,你得了我的子,眼下竟還想要我的心嗎?!”
借著約從窗外投下的月,我看著自己手腕上因長期被捆綁,而產生的難以消除的淤青,盡力無視那只橫在腰上的手。
一聲嗤笑就在邊綻放:“懷徇謹,我的人一直都不是你,以前、現在、未來。若有可能,你就囚我一輩子吧。”
這兩個月,懷徇謹幾乎夜夜求歡,我的嗓子已經沙啞,說話時聲音嘔啞嘲哳,很是難聽。
懷徇謹良久未曾說話,就在我以為他已經放棄和我流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芊芊……你可知,人這一生,不可能只一個人?”
“……”
“我和阿珮,你和他,我們這兩對都不是彼此的良人,所以即便是曾經深,也會從各自的生命中消失。芊芊,只有你我的命運,是纏繞在一起的,我們是注定分不開的。”
我不知他哪里來的自信,已經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芊芊,同樣的人,就該擁抱,才能呼吸,才能存活。我們是同類人,不論你如何排斥,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說完,他就側睡去了。只是那一只v沉重的手臂還橫在我腰上,半點都沒有要拿開的意思。
濃濃的氣息,夾雜著懷徇謹上的清茶香,在這個大殿中彌漫開來。
臨睡前,他說:“芊芊,為我生個孩子吧。”
說完,便傳來了細微的鼾聲。
最終只留下我一人,徹夜未眠。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逸哥哥我大抵是再也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我必然是不能留在這里和懷徇謹生孩子的。
所以我一定要出去。
只是此地防守嚴,憑我一人之力想來是難有機會跑出去……
這一想,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懷徇謹早上自己起床,換好朝服后,轉對我道:“芊芊,我昨晚說的……你好好想想。”
“絕無可能。”
原本裝睡的我,睜開眼睛,兩個月來第一次直視懷徇謹,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我再次冷冷道:“絕無可能。”
聞言,他瞇起雙眸,語氣不明的說:“你……不愿意為我生孩子嗎?即便這孩子未來繼承我的位置,即便他會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也不愿意?”
我再次閉上眼,不再說話。
故而他留下一聲淺淺的嘆息,就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怔怔看著天花板上復雜的花紋,還有上面纏繞的紅線,以及紅線上懸掛著的鈴鐺。
現在的我,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我,怎麼才能離開這里?
莫非當真要留在這里一直做懷徇謹的下之臣嗎?!
我有些迷茫,迷茫中下意識去挲上最后一件我自己的東西——一個紅瑪瑙的戒指。
當初我的藥箱、做人皮面的那些家伙事兒,早在一個月前就被懷徇謹全部搜走了。只留下這一只戒指,大抵是以為沒什麼用吧?
呵呵,還好,我上向來沒什麼無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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