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蔡俊,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其實是個很壞很壞的人。”
蔡俊勾了,定定的看著,像是在看傻子,突然,他出手,在顧夕的額頭上輕輕的了一下,又閃電般的了回去,似在自言自語,“不熱啊,腦子應該沒燒壞,可腦子要是沒燒壞,怎麼會說起胡話來了!”
說是這樣說,可他心里在回味剛才的余熱,顧夕的額頭很暖很暖,像一暖流,暖到他心里去了。
顧夕猝不及防之下被蔡俊得手了,等反應過來了又聽見蔡俊的自言自語,臉一下子就黑了,“蔡俊,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只是在確定你有沒有燒糊涂了,不然哪有人會說自己是個壞人的。”蔡俊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著顧夕,“現在我確定你沒有燒糊涂。”
被蔡俊那樣一打岔,差點說不下去了,可在心里,閔敏像一個夢魘一樣,始終纏繞在的心尖,讓不說出來,就憋著難,“我其實不是個好人。”
“在讀書的時候,我就知道裴宣喜歡一個閔敏的孩,可縱使知道了裴宣和閔敏是真心相的,我還是橫了一腳,把裴宣從閔敏的邊搶了過來。”
“就在我和裴宣結婚那天,閔敏被人擄走了,了服被人全看了去。”
現在的顧夕心里難的要死,盡管是在向蔡俊復述閔敏的事,可還是后悔極了,眼里漸漸的朦朧了起來,“后來裴宣救了,可的清白全都被毀了……自殺了,幸好裴宣及時救下了,才沒有鑄大錯,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我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不幸之上,為了自己能快樂,讓別人一輩子都痛苦,我的笑容,是建立在別人的眼淚上的,你說,我是不是一個有蛇蝎心腸的壞人。”
“你閉。”蔡俊一把扣住了顧夕的下,抬手給抹干了眼淚,“為了一點事就在這里傷心,你像個什麼人。”
他的作把心里的悲傷全打散了,竟傷心不起來了。
“別人怎麼樣和你有關系嗎?是你指使別人把那個閔敏的人擄走的嗎?”他大聲吼了起來。
“不是。”
“不是你把人把擄走的,那被人擄走和你有個屁關系啊。”他吼的更大聲了。
“可是……。”
蔡俊打斷了顧夕的話,“可是什麼?一不是你人擄走的,二和你關系也不好,你有什麼理由在這里為傷心?”
“全世界每年都有那麼多不幸的事在發生,你要是為每個人的不幸都傷心,你傷心得過來嗎!”
他就是有一大堆歪理說給聽,可偏生竟然被他說了,心里的悲傷淡了去。
看見不傷心了,蔡俊勾笑了笑,指著飯菜說,“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吃飯,吃飽喝足之后就什麼都不會想了,別忘記,你明天還要早點起來趕著去上班,你不會今天曠工了明天還想著遲到吧!”
顧夕本來想謝他的,可聽到他后面的話又把謝的話咽了回去,了兩口飯就說聲對蔡俊說聲謝謝,拉開房門,走了回去。
他在燈下看著的背影,回憶起剛才的覺,在過去的幾年里,他遇到過很多的人,可沒有一個人能夠像顧夕這樣讓他覺到溫暖。
就像是在冰山里凍了很久的人、突然照到一樣,全暖洋洋的,暖到心里去了。
……
回到家里,顧夕很小聲的沒有吵醒爸媽,兩下就蹬掉了自己的高跟鞋,著痛到不行的腳踝,想著自己真的很任,要是沒有蔡俊送回來,肯定得哭鼻子,所以說,能認識一個對自己好的朋友,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
想,要是沒有先認識裴宣,或許真的會上蔡俊,上這個會好好待的男人。
不等想太多,疲憊和倦意就一起襲了過來,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睡夢里,又做了剛剛那個未完的夢。
夢里,教堂里面,拉著裴宣的手,躲在后面,不敢去看閔敏,很害怕閔敏,可裴宣卻一把甩開了的手,把暴在大家的面前。
教堂里的大家都在笑,裴宣也冷著臉看,從眉眼到,全都是冷的,閔敏白著臉,混合著,披著長發很恐怖的盯著,說:“顧夕,都怪你,是你把我害這個樣子的。”
并一步一步朝走過來。
想要喊沒有,可拼命的喊,就是喊不出來,裴宣更是面無表的看著,冷聲說:“顧夕,你害了我的閔敏,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說話,的心就揪得,他越怪,心里就揪得越,好像一只大手在抓著的心一樣。
就在以為自己的心會被那只手抓的時候,裴宣的伴郎站了出來,他站在顧夕的面前,用自己的擋著的視線,把和閔敏隔開來。
抬頭看了看,看見了一張和蔡俊一一樣的臉,他笑著對說,“顧夕,我相信你,你是個好孩。”
很,可接著,蔡俊就低下頭,親吻上的,模糊間,看見蔡俊的臉好像模糊了起來,好像變了裴宣的臉,溫潤而充滿溫度。
顧夕全一跳,猛地驚醒過來,摁下左側的床頭燈,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不停發出聲音,讓這個漆黑的夜里,只剩下雨聲。
擰著眉,還想著白天的事,不知道裴宣還好不好,有沒有醒過來,醫院的飯菜想來是不合他口味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在中南市買到合口味的田園時蔬排骨湯。
印象中,他只喜歡吃裴家門口那家李氏餐館的田園時蔬排骨湯,別的地方他都說不正宗,曾笑過他,向他這麼挑食的男人,遲早會因為找不到合口味的菜而絕食。
為此,努力去學做菜,把所有他喜歡吃的菜式都學到手,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吃不到合口味的菜而絕食了,可的好心,他到底沒有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