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繼決定的事,是絕對不會更改的,就像是他要刺殺秦晏一樣。
秦侯回不回來,是他無法控制的事,但秦晏的生死,他自認爲是可以掌控的。
“明白了,我這就讓人把消息散出去。”老鬼道。
“對了,我在南洋請來的那幾位神尊什麼時候到?”秦繼想了想又問道。
“已經請到了三位,最後一位還在猶豫中,他提出了一個條件,我想是咱們辦不到的。”老鬼回答道。
“什麼條件?普天之下,只要是有的,沒有我開不出的價錢。”秦繼皺眉道。
作爲一個無冕帝王,他絕不允許有人對他的能力有所質疑。
在華夏,幾乎有名可查的高手,上限都很難超過孫天罡,而其他居世外的高人,又不是秦繼所能請到的。
於是秦繼把目放到了東南亞,在東南亞有四大絕世高人。分別是南洋的降頭王差汗、溼婆祭司阿爾德、鬼叟甲、最後一位沒有名字,知道他真名的人早已死了,他只有一個代號,天邪。
天邪本是華夏人,不知何故,飄離到了南洋,並得到了一位南洋的邪神傳承,擁有一驚人的邪。
曾經東南亞一位王室的權貴,因爲得罪天邪,慘遭被毒殺,據說天邪殺了那位權貴,並把他的軀制作了人偶,送給了王室。此事引起了巨大的震,王室大怒,派出了王室最銳的巫師與降頭師,以及各種殺手,想要斬殺天邪。
然而,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被天邪照單全收,王室人沒拿下,反倒是在了天邪的影下,後來還是王室請了多位居的高人,並報以高價的補償,才了結這件事。
從那以後,天邪就爲了東南亞的忌,這個名字在修煉界人人聞而變。
天邪在那次以後,就從東南亞消失了,只留下了有關於他的傳說。
有人說他結仇太多,已經被斬殺,也有人說天邪早已退,又或者是換了個份,繼續在東南亞殺戮。
不管天邪藏的再深,終究是躲不過秦繼強大的報網。
不得不說秦繼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他在秦羿的報網基礎上,利用報資源,又建立了完全聽命於自己的報網,由老鬼等修爲高深,完全效忠於他的人組。
如此一來,他無形之中把唐驍月留下來的報系統給淘汰了,真正達到了一切掌握在手。
一提到天邪,老鬼那張死魚一般毫無神采的瞳孔,閃過一恐懼,顯然,那的確是一個無比恐怖、可怕的人,哪怕只是想一想,都是骨悚然。
“他對於寶,對於侯爺留下來的一切修煉手則等都不敢興趣,他只對一個人興趣。”
老鬼道。
“人,好說,普天之下,什麼人我得不到,他要多我就給他多。”
秦繼傲然道。
“這個人,你還真不好給,他要的是溫雪妍溫夫人。”
老鬼道。
“什麼?”
秦繼大驚,猛然起。
溫雪妍是誰,那可是商界的強人,秦幫的元老、骨幹,不僅僅如此,還是秦繼的二孃,且不說如今鞏固公司需要溫雪妍,就從這個地位,以及溫雪妍這些年對他的支持來看,他也很難答應這個條件。
“這傢伙瘋了嗎?爲何要一個殘花敗柳?我手上有無數不錯的人,你就不知道讓他再換一個?”秦繼然大怒。
“我當然知道溫夫人的地位,只是天邪說了,既然要他出手對付秦侯,那索做絕點。”
“他這麼做,一是爲了激怒秦侯,其二,也是想看看你的決心。”
“屬下看的出來,天邪對於挑戰秦侯一事,極其興趣,如今的關鍵,就在你能不能作出這個決定了。”
老鬼道。
“可惡。”
秦繼咬了咬牙關。
天邪這麼做無可厚非,但同樣亦是對他的辱,他是想穩坐江山,鐵了心要對秦晏下手,請四大邪人無非就是怕秦侯萬一真殺回來,知道了真相,秋後算賬時,他能多一張護符。
但天邪的條件,無疑讓他再無迴旋的餘地,屠刀一旦舉起來,就徹底與秦侯等老舊族決裂了。
“天邪說了,他只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過期不候。”
老鬼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繼冷冷道。
待老鬼離開後,秦繼在椅子上重重坐了下來,一個人,便可以保住江山,這筆買賣似乎還是可以做的。
只是如此一來,他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畜生?
他都決定殺掉義父的親兒子了,還在乎這些?
自古大事者,無不是無所不用其極,既然要做,就一條道走到底!
“二孃,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們都是義父的至親,容不下我這個外人。”秦繼握著拳頭,暗暗下定了決心。
想明白了以後,他出了門,讓老鬼直接去找天邪,說條件可以滿足,幾天後他就會把人給天邪送過去。
接著,秦繼換了一便,悄悄出了門,往烏巷的小酒館走去。
小酒館裡,有稀稀疏疏的幾個酒客,清幽的二胡聲中,頗有幾分孤寂。
秦繼總覺的自己是個懷舊的人,也許是爲了模仿義父,他對現代化的咖啡廳沒有興趣,反倒是這種帶有古香古的小酒館,更能吸引他。
到了裡邊,老闆一見是他,雙眼充滿惶然之,親自上前,也不敢聲張,只是小心的往裡邊引著走。
“張理事來了多久了?”秦繼邊走邊問。
“回稟秦爺,張大人來了有半盞茶功夫,就在裡邊的雅間。”老闆誠惶誠恐道。
“嗯,記住了,我過來的事不要聲張。”
秦繼代道。
老闆連忙領命,弓著子退了下去。
秦繼徑直走到了裡邊,在雅間,見到了久違的師父張大靈。
“徒兒秦繼,拜見師父。”
秦繼如同往日一般,躬作揖。
張大靈一見他作、神極爲牽強,就知道這個徒弟居高位已經習慣了,哪怕是對自己也是很難放下段。
“過來坐,氣不錯,看來最近乾的不錯啊。”張大靈當先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