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擁護盧昱薈那邊的一位瘦高的小姑娘,也沒好氣地冷笑起來,“我們這不是當面在說嗎?”
他們的聲音的確很大,分明就是故意要讓任冬綾聽見。
這可不算是背后說人長短!
替任冬綾說話的尖下小姐被噎得一口氣不順,哽了半天才順過來,揚起錐子似的下,對另一方說道:“我看你們就是嫉妒!”
“嫉妒誰?”瘦高小姑娘反問,看了眼任冬綾,“嗎?別開玩笑了!一個最差的學生,我們嫉妒什麼呀?嫉妒大字不識、狗屁不通嗎?哈哈哈!”
周圍的人跟著笑出了聲,嘲諷之意溢于言表。
云來酒家的事,就是任冬綾心里的一刺,現在被人反復地拔出來又進心窩子里,真是又氣又疼,咬牙切齒地,發了狠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小姐評頭論足?你們江家區區五品文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還敢在本小姐面前撒野?真當本小姐治不了你是不是?”
“你!”對面那個瘦高小姑娘被說得臉上一陣青白。
論家世背景,確實比不上任冬綾,即便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也沒底氣罵回去。
“任冬綾——”
就在這時,盧昱薈的聲音遙遙響起來。
眾人扭頭一看,竟和夏沉煙一起走了過來。
任冬綾一見這倆人,臉就變了變。今日來學堂,就有意避著這倆人,這會兒上了,要是再走開,就顯得過于刻意了,只能木頭似的杵在這兒,渾繃。
相比之下,盧昱薈就輕松多了,甚至還帶著揶揄的笑意,開口說道:“任冬綾,你家姑在這兒呢,還不過來見禮?”
任冬綾本就發白的臉,刷一下幾乎失去了全部,惡狠狠地瞪著盧昱薈。
原先雖然一直都看不慣這倆人,但那倆人顯然也不是朋友,沒想到現在盧昱薈突然就跟著魔似的,整天跟著夏沉煙屁/后頭轉,倆人儼然了一伙兒的,還合起伙來欺負!
“姓盧的,你別欺人太甚!”任冬綾咬牙說道。
任冬綾眨著眼睛,笑嘻嘻地說:“我怎麼欺人太甚了?這下跪磕頭的是你,三聲姑的也是你,我怎麼就欺負你了?”
“……”任冬綾嗡,氣得說不出話來。
四周的氣氛也變得十分微妙。
“我、我懶得理你們!”任冬綾自知被抓住了把柄,跟對方討不了好,干脆轉就要走。
可盧昱薈沒打算放過,對邊人稍稍暗示了一下,先前那個瘦高小姑娘便和一幫子人擋住了任冬綾的去路。
“任冬綾,你剛才不還厲害的嗎?干嘛急著走啊?怎麼,怕你姑收拾你啊!”盧昱薈笑著繼續挑釁。
任冬綾咬著下,幾乎要咬破了皮,一淡淡的甜腥味從舌尖蔓延開來。
扭頭瞪著盧昱薈,道:“盧昱薈,你說話小心點!本小姐不與你們計較,你們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們是人,你才是東西。”夏沉煙幽幽開口。
任冬綾惱道:“你說誰是東西!”
夏沉煙微微挑眉:“好吧,那你不是東西……”
任冬綾:“……??”又被那個死丫頭耍了!
“夏沉煙,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尖下小姐出來給任冬綾幫腔,“你用損招坑了任小姐,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心腸有多歹毒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呢?”
“提出賭約的,好像是你口中的任小姐吧?怎麼我坑了?難道不是自己太蠢,坑了自己?”夏沉煙倒也不惱,慢條斯理地跟對方講道理。
語氣平緩,不急不躁,偏偏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就比如坑了任冬綾,還要說是任冬綾自己太蠢。
任冬綾雙手握著拳頭,怒不可遏,吼道:“夏沉煙,你得意什麼?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你要不會說話,本小姐就替你拔了舌頭!”
說著,竟不顧場合,直接掄起胳膊就朝夏沉煙沖了過來,儼然要狠狠教訓對方一頓。
夏沉煙沒有靈,整個學堂的人都知道。
而任冬綾是四階靈力的修士,真要打起來,夏沉煙毫無還手之力。
四周傳來一片吸氣聲。
不過就在任冬綾出手劈來時,盧昱薈已經眼疾手快,一把就將夏沉煙推了出去。旋即手心里也運起了靈力,一團金直接就沖著任冬綾而去。
“砰——”
金芒和棕暈撞在一起,同時炸開,空氣都跟著激起來。
倆人并未收手,沖上去打一團。
只見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雖然任冬綾的狗子們吹噓是學堂里靈力最高的,但其實盧昱薈的實力并不在之下。只是盧昱薈不自吹自擂,為人低調,相反,任冬綾虛榮又好勝,所以才顯得任冬綾更厲害一些。
這會兒倆人起手來,打得相當彩。
畢竟倆人都是四階靈力,在周圍不人眼里,都只有驚嘆的份兒。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大打出手時,幾名夫子趕到了現場,包括學監祝東風。
“都給我住手,別打了!”
便是有祝東風在旁邊勸說,那任冬綾仍是瘋了似的,不管不顧地撲向盧昱薈。對方不肯收手,盧昱薈自然也不敢懈怠,只能繼續與之周旋。
眼見這倆人打得難舍難分,周遭的陳設都被毀了大半,再打下去只怕還要鬧個天翻地覆,一道白影鬼魅似的躥進了倆人之中。
只看見藍暈乍現,那一金一棕的兩道靈力都被化解了個干凈。
盧昱薈和任冬綾同時一驚,上頓一強烈的威下來,讓倆都不敢也不能再彈,只能僵在原地。
在這倆人打斗的過程中,夏沉煙也沒閑著,一直在盯著們出招的作,就像每一次武藝課時那樣,雖然不能參與,但可以參觀。
缺乏實戰的,目前也只能通過觀看別人的實戰況,在腦海中模擬自己的套路。
這突然出現的白影,打斷了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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