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如此盡職盡責,今年這個考核有王爺坐鎮,倒是令人安心。”
即便君卿衍不在場,夏沉煙也不忘拍幾句馬屁。
言齊挑了挑眉,道:“不過王爺這一去可要好長時間才能回來,跟小姑娘相隔千里,只怕兩位要相思苦咯~”
夏沉煙:“……?”哭笑不得,“言大人你可別開小子的玩笑了!”
言齊眨了眨眼:“小姑娘臉皮薄,我懂我懂!”
這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是怎麼回事啊!
夏沉煙真是有點莫名其妙,又不知從何解釋。主要是,言齊的表現總讓覺怪怪的。
好像是從某一次見面開始,言齊就神神叨叨的,非覺得跟攝政王之間有點什麼。難道是他誤會了什麼嗎?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至于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吧?就好像他認定了這件事似的。
夏沉煙也說不清楚,是哪里不對勁,只能把言齊的表現當開玩笑。
回到馬車上,看到大哥二哥,不想起之前他們也提起過,懷疑是不是喜歡攝政王。
莫非,言齊也是誤會了?
可即便是大哥二哥,在解釋之后,也沒有再追問這件事。何況跟言齊,說也算不上特別,他也不像是個沒分寸的人,不至于總用這件事來跟開玩笑。
“怎麼了?”夏云疏心細地發現小妹從酒樓出來后,似乎有心事。
夏沉煙回過神來,關于言齊的態度問題,也不好跟大哥說,何況馬車里還有夏云蘭和夏云翊在,更不好提起攝政王的話題,便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夏云疏或許是信了,或許是尊重,沒有追問下去。待回了東院,便讓趕去休息。
夏沉煙也很老實,果真上/床躺著。
下午休息了一會兒,晚上爬起來修煉靈力。
距離星斗神殿的選拔已經沒幾日了,雖然自認自己有足夠的實力過選,但修行總是不能落下的。而且,聽二哥說,選拔考核不止是考驗靈力的品階,更多的是對靈力的運用和個人的心志。
夏沉煙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短板,最缺的就是實戰。沒什麼經驗,所以,對即將到來的考核,心底仍是存著一份不安。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結束國學監的學業。
國學監考試就在七月底之前,轉眼就到了。
本來朝廷也不怎麼重視文科,如果放在普通的書塾里,這種考試也就是敷衍質。國學監,畢竟是朝廷設立的,才稍微嚴格一點。能夠從國學監順利畢業,對這些宦子弟們來說,算是錦上添花。
在國學監,夏沉煙自然又遇到了任冬綾。
那天云來酒家的事之后,任冬綾下跪磕頭的事在整個雀都傳為了笑柄,連趙經綸拿了一幅假畫讓眾人欣賞半天、甚至還邀請了衛家小姐這件事,都被過了風頭。
不過這里是雀都,天子腳下,整個朱雀國最繁華的大都市,各種熱鬧不斷。不管什麼事,都是熱鬧一陣,幾天便被忘了。
大家都是貪新鮮的人。
云來酒家的事熱議幾天之后,便逐漸被眾人忘。
只是任冬綾來學堂時,仍不免被一些人用異樣眼看待,或是在背后指指點點。
不過,這禮部尚書府的千金大小姐,別人也只敢在背后說說,大部分人當著任冬綾的面,還是跟往常一樣上趕著結。
考試剛結束沒多久,任冬綾邊就圍了好多人,這也是平時在學堂里的慣常狀態。
大家就跟完全不知道幾日前的笑話一樣,眾星捧月般的捧著任冬綾。問得最多的話題,是關于星斗神殿這次新秀選拔的。
“任小姐這次也要參加星斗神殿的選拔吧?這麼說,你以后可就是星斗神殿的弟子了?”
“任小姐的靈力,在咱們整個學堂這些人里可是最高的,肯定能考上。”
“那個,盧家小姐好像也厲害的吧?的靈力也是四階……”
“咳咳!”旁邊有人干咳了兩聲,把先前說話那人的聲音下去,并且拼命眉弄眼示意對方別說話。
任冬綾聽到有人提起盧昱薈,臉微微有些不善,出一個不屑的表,道:“也不是所有靈力達到四階的人都能通過星斗神殿的考核!有些人,可未必有那個水平!”
那個提起盧昱薈的小姐自知失言,尷尬地低頭了鼻子。
旁人趕附和道:“對對對!那個姓盧的算什麼呀,怎麼能跟任小姐比?他們盧家不就是依附君家嗎?要沒有君家,他們算個屁!任小姐可是實實在在的禮部尚書千金,千尊萬貴的,跟那些狐假虎威的假貨不一樣!”
學堂里素來分兩派,一派是結任冬綾的,另一派是擁?盧昱薈的。其實,這也就是一個小版的黨/派爭斗,一個代表著榮王黨,一個代表著攝政王一黨。
這兩派互相看不上,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找對方的茬,貶低對方。
這會兒自然也不例外。
任冬綾這一派系正興致地討論著,另外一邊任冬綾的擁?者們也結伴而來。瞧見任冬綾,他們便揚聲說起了云來酒家的事。
“姐妹們,你們都聽說了嗎?前兩天有人拿著一幅流離君畫作的贗品,愣是沒認出來,還到宣揚說自己拿的是真跡,結果被當眾拆穿,狼狽地下跪額頭認錯呢!”
周遭一片哄笑聲:“這麼好笑的事,當然早就聽說了!”
“某些人啊,畢竟是咱們學堂里最后一名,也不知道裝什麼大頭蒜。結果這下丟人丟大了吧!”
“聽說過幾天還要去參加星斗神殿的新秀選拔吶!你們說,這種人能通過星斗神殿的考核嗎?我看,星斗神殿才不會要這種人吧!”
眾人紛紛點頭。
云來酒家的事,本就是任冬綾最大的恥辱,這會兒臉都黑了。邊結的人見狀,其中一名小姐便拍案而起,替出頭罵道:“你們說什麼呢!背后里議論人,當心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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