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從桌上端過一杯熱茶遞給葉天漠,安了一下他,待他坐下后才緩緩說道:“這三丫頭……好像是喜歡澤潤。”
“你說什麼?”葉天漠橫眉冷對,他不敢相信他的兒竟然會看上一介文弱書生,連半點功名都沒有的一個廢人。
“老爺莫急,這事細細聽妾來說,妾只說好像是喜歡,的妾也不知,只是前些日子三丫頭手下一個蘭玉的丫鬟曾向柳絮打聽過澤潤。”胡玉細細說道。
“這與今日之事有何關聯?”葉天漠有些不耐煩。
“蘭玉那丫頭前天找到柳絮說讓柳絮幫安排一下地方,三丫頭有話與澤潤說,平日里人多眼雜,到底是小姑娘家,臉皮子薄,這才想到了娘的壽宴,壽宴上人多,但不會留心后院,這便讓柳絮在壽宴上幫們搭話。”要用實說話是不可能的,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往別人上推,往誰上推又是一回事了。
說的也確實沒錯,蘭玉前些日子的確來找了柳絮好幾回,至于說了些什麼,還不是全憑造,如今老太太說葉若涵不能,那就先從的丫鬟下手。說到底不過就是個頂罪羊罷了,死一個又不怕沒地方埋。
“什麼!當真做出了這種事?”葉天漠登時就怒了。
“老爺別急,先消消氣。”胡玉順了順葉天漠的背,繼續說道:“從始至終這件事都是由蘭玉這丫頭一手控的,到底三丫頭有沒有這個心思我們也不知道,只要明日把蘭玉那丫頭揪出來跟柳絮當場對質就知道事的真相了。”
葉天漠這才住了火氣,掃了柳絮一眼,道:“把這個窩囊廢先關起來,明日再做打算。”
總算是制住葉天漠的脾氣了,胡玉立馬就點了頭,只要明日能掰倒葉若涵,關柳絮一晚又如何,不過這事總不能讓葉老夫人知道,還得想辦法好好應對。
這一晚,有人安心好眠,有人輾轉反側,有人屋頂把酒言歡。
楚墨白剛邁進院子頭頂就有東西掉了下來,他手快一把接住了,看了一眼手中的什他笑了一下道:“什麼時候從我那兒的扇子?”一個翻他就上了屋頂。
夜風習習,紅年穿的極其單薄,風吹過年的臉,那如墨的長發隨著風飄,他隨手抄起邊的一只白玉壺扔了過去。
楚墨白接了個正著,揭開蓋子就聞到一清冽的酒香,他喝了一口道了聲好酒,在唐景辰旁坐下了,問道:“怎麼?今天心看著不錯的樣子。”
“今日葉府有一出好戲,你沒看到真是可惜了。”唐景辰懶洋洋的開口道,年生的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漂亮的桃花眼輕輕揚起。
“你什麼時候對葉府的事興趣了,不是前幾日還反對我去葉府的事?”楚墨白又一口酒下肚,這才覺到不那麼的冷了。
“我哪是自愿去的,母妃我去的,說是讓我相看相看有哪家小姐眼,我看了一圈,沒一個長的比我好看,還什麼親?”唐景辰一只手撐著下一邊說道。
楚墨白閉著眼出五指在面前晃了一陣,而后睜開眼一臉煞有其事的說道:“施主,本道算過了,施主這輩子是單一輩子的命。”
唐景辰掃了他一眼,角上揚笑道:“長我這樣的都要單一輩子,你以為你又如何?”
楚墨白:“……”早知道不開玩笑了,唐景辰就是個缺德鬼。
“不鬧了,跟你說正事,魏衍沒找到,南右還未回來,我心里約有些擔心。”難得見楚墨白神嚴謹。
“有什麼可擔心的,你若是真這般悠閑,不如再回山上住一些日子。”唐景辰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唐景辰!”楚墨白眉尖有些怒,每每與他說起此事他都這般不在乎,若是時間久了……
“困了,本王要去睡覺了,你自便。”說完也不顧后之人的眼,翻下去了,只給楚墨白留了個紅背影。
楚墨白嘆了口氣,著天空,指節微微泛白,過了片刻他拿起白玉壺往里灌了一口酒,隨手將白玉壺放在了屋頂翻進了夜中。
屋頂上白玉壺在夜中顯得格外的明亮,不過在這寒冬的日子里,顯得有些孤寂。
第二日一大早,還未用飯胡玉邊的槐花就來請葉若涵了。
葉若涵輕點了點頭:“麻煩你去與母親說一聲,我換好服洗完漱就過去了。”
槐花應了一聲,眸有些閃爍,最終還是開口道:“夫人吩咐將蘭玉一道帶著。”
正在給葉若涵梳頭的蘭玉聽聞槐花提及自己的名字,抬眼看了一下。
葉若涵輕笑了一下:“你且去吧。”
待槐花退下,葉若涵角的笑意全無,小楓端著一碗甜湯進門,一邊抱怨著:“夫人這一大早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要事,小姐還未用過飯,空著肚子去可不行,奴婢方才熬了些甜湯,小姐先將就著用一些。”
葉若涵接過甜湯,拿勺子翻了兩下,湯是剛出鍋的,這會子還冒著熱氣,頓了一下吩咐道:“小楓,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幫我辦……”
葉家一般有任何事都是在正廳給人說辭,今日倒不一樣,葉若涵剛去正廳就被槐花領去了偏廳。
葉府上下的人基本都在,除了老太太沒在場,偏廳不大,坐滿了一屋子人,中間跪著一個丫鬟。
葉若涵走過去當沒看到一般,給胡玉和葉天漠行了禮坐在了下方。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開始吧。”葉天漠喝了一口茶發話道。
胡玉點了點頭,站起來,端足了一家主母的架勢開口問道:“蘭玉,你可知罪?”
蘭玉從容的站了出來,回道:“回夫人,奴婢不知何罪之有。”
“好啊,給你機會你還不承認是吧?柳絮你來說!”胡玉看向中間跪著的人。
柳絮的肩膀微微抖,一雙眼睛也是紅了,咬了咬開口指責道:“奴婢人侮辱,一切都是三小姐指使蘭玉做的。”
“哦?可有證據?”開口之人是葉若涵。
“三小姐與表爺暗地私通,又怕老爺遷怒,只好托蘭玉與奴婢在老夫人壽宴上為三小姐安排,奴婢與蘭玉親如姐妹,一直告訴奴婢三小姐飽相思之苦,奴婢一時心……”哽咽了一下又接著道:“誰知三小姐竟然與蘭玉合謀將我打暈,奴婢這才失了清白。”
“說完了?”葉若涵笑了一下,站起來,問道:“母親憑這一面之詞就想給我和蘭玉定罪?”
胡玉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葉若涵這般倒有些咄咄人了。
“柳絮是害人,怎會說假話。”胡玉道。
“照母親這麼說,蘭玉,現在你我也是害人,你倒是說說我何時指使你去求柳絮幫我與表哥私通了?”葉若涵看向蘭玉。
“回小姐,奴婢并未做過此事說過此話,前段日子奴婢確實找過柳絮,但并不是為此事。”蘭玉福著子站在葉若涵旁。
“哦?那是為何事?”
中間跪著的柳絮手心冒汗,可是這件事別無選擇,夫人……可是把這的命脈,若是不聽話的話,只怕會死的更快。
蘭玉面一紅,有些為難的小聲道:“柳絮……問奴婢借銀子。”
“葉府待下人并不苛責,銀子給的倒也夠用,不知柳絮借銀子是作甚?”葉若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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