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滿頭冷汗,恨不能趕送走碎影這尊大佛,但夏沉煙不肯罷休,他也不敢當著碎影的面造次,便只能順著夏沉煙。
“你是說,背后有人指使?”
今天這件事,其實他也覺得很古怪,往日確實沒聽說過夏沉煙品行不端,最多不過是覺得這個人沉悶無趣得很罷了。
他并不知曉,自己妻妾兒在背后搞的那一套。當然,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阻止。
現在夏沉煙這麼一說,他心里意識到了,此事恐怕跟他們二房有關。
“我看這事兒也沒那麼復雜吧?就是這狗奴才蓄意報復!”
夏修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香嗅一眼。
香嗅打了個哆嗦。
事已至此,是沒有活路了,但至可以選擇不連累家人。
“是!都是奴婢一人所為,沒有人指使!奴婢記恨三小姐苛待,所以污蔑與人私通,想要毀名節!奴婢甘愿一死!”香嗅癱在地,噎著認罪。
夏修和二房其他人都暗暗松了口氣:“沉煙,你看這……”
“便是想要污蔑我,也不可能憑空造事實,而且,尋常在府中時,分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害我,為何一定要挑選今日,還是以這種輕易就能被破的方式?我看方才描繪得有板有眼,此事不像是隨口編造的故事,倒像是真有其事!”夏沉煙分析得有理有據。
夏修聽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
真有其事,那不就是承認與黃明有私?可看夏沉煙的態度,又分明是在指責香嗅誣陷啊!
“我的意思是,香嗅的確發現了有人通!”夏沉煙目一轉,抬手指向那張大床,“只不過被撞破的另有其人!香嗅想要害我,便順水推舟把我推了出來給別人做擋箭牌!”
圍觀群眾本來就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聽說這出戲可能還有后續,紛紛來了興致,長脖子往床上瞅。
那床幔遮遮掩掩的,看不分明,只是約看到有人躺在床上,但也不能肯定。
夏云疏一想到小妹差點遭人陷害,心底的火氣就蹭蹭往上冒,此刻聽說可能是給別人背了黑鍋,那就更氣憤了,直接沖上去,一把就將床幔從頂上給連扯了下來。
簾幕落下,床上果然躺著一對赤相依的男!
其中男子正是黃家爺黃明,而另一個子,不是別人,竟是二房的庶,夏家二小姐夏云荷!
“二姐?”夏沉煙第一時間驚呼出聲,“竟然是你?你跟黃明表兄……”
前排的人都親眼看見了床上那赤相對的二人,簡直晃瞎了眼!
后面沒有親眼看到的,也都聽見了夏沉煙說的話!
眾目睽睽,捉在床!
這下子,別說是二房的人,就連夏家旁支的宗親們,此刻都替夏云荷臊得慌!
四下頓時炸開了鍋。
“是夏家二小姐啊?”
“哎喲,那黃明不是親表兄嗎?”
“我就說,雖然夏家沒分家,但黃明畢竟是二房妾室的侄子,跟長房的三小姐能有多集?倒是這二小姐,和表兄青梅竹馬的,有點什麼貓膩才正常!”
“黃姨娘想讓長房出丑,結果坑了自己兒,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倆人要正經通婚也不是不行,搞現在這樣被捉在床,簡直太丟人了!”
“那黃姨娘給人當了半輩子妾,哪能讓自己兒再去當妾?就指著給兒找戶好人家高嫁,好母憑貴呢!”
“這下可是飛蛋打咯!”
床上那倆人似是疲乏極了,外面都鬧得不可開,他們還睡得昏昏沉沉。
夏云荷甚至還扭著一不掛的往黃明上蹭,口中呢喃:“熱……”
夏修當場愣住,一張老臉紅了白、白了青、青了又黑,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背過氣去。
“荷兒!”黃姨娘認出了自己兒,眼前登時一陣天旋地轉,抓起地上的服,就踉蹌著撲上去蓋住了床上的夏云荷。
份低微,就指著這如花似玉的兒能高嫁給一個好人家,讓自己母憑貴。
誰知……
原本應該發生在夏沉煙上的事,如今卻應驗在了自己的兒上!
“我的荷兒啊!你怎麼會、怎麼會……啊啊啊!”黃姨娘又又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便又抓著一灘爛泥似的黃明一頓廝打,邊打邊罵。
“你這畜生喲!姑母我平時也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干出這種混賬事!我打死你這狗東西!”
毀了!一切全毀了!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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