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諾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心里嘆了一口氣,還真是書到用時方恨,看來日后他要多讀一點書了,否則都沒法完唐婉給他的任務。
沒一會兒,門口就開始陸陸續續的進來人,每一個進來的書生都相互有禮貌的行禮,見到唐婉更是親切的打招呼,“清塵公子。”
唐婉面微笑,和他們一一見過,待到人滿時,唐婉總算松了一口氣,對邊趕來幫忙的蘇益嘆氣,“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怎麼都認識我?”
蘇益笑睨了一眼,“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可是京城的名人,上到文武百,下到普通百姓,還有誰沒有聽說過你清塵公子的名號?”
文武百自是不用說,唐婉第一次進宮面圣,就讓他們大跌眼鏡,只是這個百姓……唐婉暗暗的笑了一聲,估計所有的功勞都要歸朱竹那個大幫宣傳了吧。
一切繁文縟節之后,太傅站在高臺上,象征的對這次詩友會發表了自己的言論,然后就開始命題。
太傅想了想,拿起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在眾人眼前打開,樓下離二樓高臺雖說有一段距離,可還是有眼尖的人看到扇面上的圖案,有人在下面竊竊私語,“太傅竟然用人圖做扇?”
“廢話,難道你不知道當年太傅最得手的就是人圖了嗎?”
否則皇后也不會讓太傅給作畫,而鬧出了后來的那些事。
太傅微微一笑,“今日的題目就是人,你們隨心所,想怎麼作詩便怎麼做,不用考慮太多。”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人關,就連君王也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普通百姓?
只是和在文人的眼中被賦予了詩畫意的彩,在很多人的心中字是純潔不可的,而現在用人作詩,這就講究了。
可以說對于一眾書生,人心中都有,,是個人便有,就看你要如何不顯山不水的把,用詩詞表達出來,還要讓人覺得而不骨。
太子站在雅間里,本來以為太傅要出一個什麼他聽不懂的命題出來,結果是人,他頓時來了底氣,轉對皇帝說,“父皇,你讓兒臣參加這個詩友會,兒臣也不能在這里干看著不是,兒臣覺得自己可以下去與他們眾樂。”
皇帝抬眼就見太子眼睛冒,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他心想,難道太子最近長進了?
猶豫了一下,他點點頭,“那你去吧。”
太子行了一禮,立刻領著自己的爪牙興沖沖的出了門。
“黃老爺,你看太子多意氣風發啊……”劉喜在一旁討好的拍著馬屁。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將手里的茶盞放下,“是啊,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對作詩這般有興致過了,走,咱們去窗邊聽聽,看看太子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劉喜趕忙將皇帝扶起來,兩個人站在窗口側面,雖沒有面,但也能將下面的景象盡收眼底。
已經有一些腦筋轉得快的,說了幾首詩出來,旁邊的人聽了,都拍手好,這時候,太子昂首闊步的走出來,眾人一見,紛紛跪下行禮。
太子傲慢的哼了一聲,但轉念一想,說不定現在皇帝就站在窗邊看著自己,他趕換了一副溫和的臉,假惺惺的道,“都起來吧,今日本太子來參加詩友會,份跟你們一樣,咱們不分尊卑,只流學問。”
眾人起,雖說書生大多數清高,可也不是全部,還是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喜歡附炎趨勢,對太子又是恭維,又是拍馬屁的道,“太子殿下平日里見過的人最多,想必應該會有獨到的見解,不如咱們就請太子殿下作詩一首,供咱們學習學習啊?”
有人帶了頭,自然就有人跟風,一群人開始慫恿太子作詩,早在雅間的時候,太子聽到人二字,心中就已經有了詩面,他抬眼掃了眾人一眼,得意的笑道,“本太子確實見過人無數,對人也了解甚多,只是……”他又朝著高臺上了一眼,然后沖著太傅做了一揖,“師傅在此,學生就是獻丑了。”
太傅手下那麼多的學生,也就只有這個太子頑冥不化,太傅也是最不喜歡他,但礙于他太子的份,太傅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過得去的。
太傅手搖折扇,漫不經心的笑笑,“既然太子有這個興致,又何來獻丑一說?大家不過就是相互切學習,你且大膽作詩便是。”
太子這才滿意的笑笑,一只手背在后,一只手折在前,擺足了文人的氣勢,然后還佯裝著大尾狼一樣的低頭想了想,這才一字一頓,清楚咬著字的念了出來。
“人在下我在上……”
眾人頓時忍不住角了。
太子抬眉掃了他們一眼,繼續有雅興的念道,“若凝脂,親親小,一來一去好銷魂!”
“咻……”
眾人只覺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從門口吹了進來,所有人就像石化了一般的立在那,目瞪口呆的半天都沒有反應。
皇帝氣怒的“哼”了一聲,直接用力的將窗臺關上,氣得臉紅脖子的走到桌邊,惱怒的摔了茶盞。
劉喜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戰戰兢兢的站在那。
“混賬!我還以為他最近有什麼長進,結果就下去這樣給我丟人現眼!”
劉喜訕訕的了自己的鼻子,怕皇帝氣出個什麼好歹來,他暗的笑了一聲,安道,“黃老爺,其,其實太子確實有長進了。”
皇帝皺眉,“你哪只眼睛看見他有長進了?”
劉喜輕言輕語的道,“那,那太子不是已經會押韻了嘛,你看,,魂,這不都著的。”
“啪”的一聲,皇帝一掌拍在桌面上,發出的劇烈響聲把劉喜嚇了一跳,趕閉上不敢再說一個字。
下面安靜了很久之后,還是唐婉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邊拍手鼓掌,一邊笑著說,“太子殿下還真是個實誠人,一來就說獻丑,果然就是獻丑嘛。”
旁邊立刻響起幾道輕笑聲,太子乍一聽唐婉的話,還沒聽懂,見又是鼓掌又是笑的,還以為在夸自己,太子忙謙虛的笑笑,“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趙巖了角,上前一步,附在太子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什麼,太子的臉瞬間變了,難看的就好像被人了一掌似的,站在那睜著兩只眼睛瞪著唐婉不說話。
唐婉無所謂的笑了笑,轉對著眾書生道,“既然太子殿下都不怕獻丑作了詩,你們也都別拘著了,還能比他更差嗎?”
“呵呵……”眾人大笑,臺上的太傅臉也是有些難看,好在這時候蘇益站出來,眼睛輕輕的掃了唐婉一眼,便緩緩念道,“唐門自古多,婉婉清風面相遇,真真假假難辨目,人十分全在骨。”
唐婉剛一聽,并沒有聽出別的含義,只是聽到最后兩句,心就猛地,真真假假難辨目,人十分全在骨,這分明是在暗指扮男裝,別人傻傻的分不清!
跟著的角被人在后用力的拽了一下,然后一道得很低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藏頭詩啊,清塵,這詩可不能讓別人細想,否則你的份就掛不住了。”
藏頭詩?
唐婉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剛才蘇益詩的第一個字,念出來就是:唐婉真!
哎呦,我去!
唐婉的心都跟著這幾個字抖了幾抖,皺眉下意識的朝著蘇益看去,蘇益只是淡淡的勾著淺笑,面上并未出什麼過多的緒,但是唐婉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層細的冷汗。
如果有人在這時候把藏頭詩的幾個字當眾念出來,又結合后面兩句詩,太子是不是立刻就能猜到的份了?
先不管太子到底有沒有這麼聰明,唐婉趕打斷眾人的好聲,牽強的笑笑,“好,蘇益公子真不愧是太傅的學生,這詩做得極好,來來來,大家可都不能被蘇益給比下去啊,他一個畫畫的,文采怎麼也不能越過你們吧,有誰還有沒有,趕念出來,彩頭掛在上面都等急了。”
眾人哄堂大笑,都忍不住朝著二樓高臺上高掛的彩頭看去,一時之間竟然還真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唐婉這才拉住蘇益的袖走到一旁,小聲的問,“你這詩差點暴我!”
蘇益微微一愣,“你聽出來了?”
唐婉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以為我傻嗎?藏頭詩加上后面兩句,你這分明就是在告訴別人唐婉扮男裝!”
蘇益皺眉,這才想到事的嚴重,他垂下眼,心里很是自責,“我當時就是為了幫師傅挽回一些面,而我……我認識的子也沒有幾個,你又在眼前,我自然……自然就順口說了出來。”
“哎……”唐婉嘆了口氣,也不好怎麼責怪他,“沒事,好在太子膿包一個,肯定聽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