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說的理所當然,顧臣風雖然明白是這個道理,可眼睛,危險沒有解除,怎麼看起來這麼沒有警惕呢?
于是,空曠的馬路上,一片廢墟狼籍前,一個材纖細的子正忙著用手中的短刀在里面拔來拔去,像拾荒似的撿著東西。
而,在的后,一名高大健碩的男子,像個盡職的保鏢一樣,一雙寒眸,警醒的掃視著四周。
“呼,終于找到了,我就說麼,我記得你把我的藥箱也帶上來著。”
葉清清貓腰找了半天,終于從一塊木板下,把自己私創的藥箱給挖了出來。
藥箱是用特殊的木材所制,堅程度不輸鐵板,本沒有破裂,葉清清歡喜的擺弄了幾下,它立馬變一個盾牌的樣子。
而且是,帶著兩個背帶的盾牌。
葉清清利落的把它背在背上,然后扭頭看著顧臣風。
“這下好了,我不用害怕有人會在背后襲擊我了。”
顧臣風:“……”
他很想說,好像一直都沒有怕的。
“干什麼樣這樣看著我?”
察覺到男人的眼有些異樣,葉清清無奈的聳了聳肩后,踩著腳下的破木板,蹋蹋的上前兩步,仰頭看著他。
“我只有一個藥箱,哦對,原來還有一個來著,不過不見了,不知道是落在了哪個地方,總之現在只有一個。”
那眼神,仿佛在說,并不是小氣只給自己背,而是因為只有一個。
“你是該背著它。”顧臣風也沒有想過這個事,葉清清的安全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他怎麼會去和搶一個盾牌,他只是覺得……
“清清,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啊。”
葉清清理所當然的說著:“我只是覺得,對方好像沒想著讓我太容易死,所以,才會把現場弄的這麼詭異。”
“說點。”
雖然葉清清表現的過于放松,可顧臣風依然是警惕的,他一邊接過葉清清手里的其他東西,一邊拉著人重新退回到了樹桿后。
“唔,你看哈,剛才的山坍塌,你并沒有提前警覺到,是吧?”
“嗯。”
“如果是這樣,只要晚上那麼一小會兒,我們很有可能都會被掩埋在下面,所以,我并不相信,是對方對時間上的預估失誤,很大的可能,他們是故意的。”
“會是誰呢,我們才大大方方的從遼城走出來,就遇到這樣的事,這麼迫不及待想要算計我們的人,估計很容易就猜到的吧?”
“南通。”
顧臣風口而出,隨后,又限了短暫的沉默。
“他的嫌疑當然是最大的,再想想,還有誰?”
葉清清皺著眉尖,看了看遠,一臉的憂愁。
“這人不死,我怕是要一直被人暗中盯著了,要不,我們返回去,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殺了他吧?”
顧臣風低頭看著,心中亦是煩悶至極。
他比誰都清楚,那該死的南通就像個強盜似的,時刻覬覦著葉清清。
“攝政王,又或者,他們叔侄二人聯手。”
“你是說……”
“因為傅子軒也在遼城,攝政王不好沖突太大,畢竟現在,北穆日益強大,南安國節節?敗退,他們還想著用傅卿換來短時間的和平,但是因為我的存在,隨時有可能打破這和平,所以……他們二人聯手,半路伏擊我,是最有可能的。”
“照這樣說,你那天晚上闖進南通的莊園,南青寒父都在,不是殺了你的最好時機麼?”
想起那一晚的腥風雨,顧臣風不由得冷笑一聲。
“那晚,我注定殺不了南通,而攝政王也沒打算把我困死在那里,他要用這次的事件,給南通一個警告,就算是南皇,現在最能仰仗的人,也只有他們父二人了。”
“既給了我機會刺殺南通,又在最關鍵的時候,把他救下來,讓南通會著這種一線生死的覺,整個南安國,怕是也只有攝政王敢這樣冒險了。
而他讓我離開,也不是無緣無故的,至,我有份參與救了南青寒一命,這樣一來,大家都算扯平了,以后再遇,便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開戰。”
顧臣風沒有細說,放他離開的并不是南安攝政王,而是南青寒。
南青寒無論在何時遇到他,都會本能的幫上一把,哪怕他們是敵對方,對此,顧臣風也不是完全不領的,那晚,正是他把消息給攝政王,才有了后來的傅子軒出面相救。
南青寒幫他一次,他亦會找機會回幫一次,無關男之,他只是,不想欠對方的。
至于南青寒是怎麼想的,顧臣風早在幾年前就表明了態度,且從未變過心意,自己看得明白不肯放棄,他也沒必要再解釋。
葉清清失憶,不太清楚這中間的,只看著顧臣風,諷刺一笑。
“果然是只老狐貍,把自己的兒和外孫出去,吃了南通那麼多虧,就為了韜養晦,等著這一天,能夠重新掌握重權,讓南皇父子忌憚,那他為什麼不一作氣,把皇位奪過來呢?”
“大概是因為,實力還不夠。”
“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還實力不夠,看來南皇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貨。”
葉清清抿了抿,顯然是很不喜歡就這樣一直被困著,故意了個大大的懶腰,把胳膊掄圓了在空中劃了個圈。
“別鬧。”
顧臣風對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十分的不贊,冷著臉握住的手腕。
“我再出去看看,這次你要乖,別再讓我分心了。”
“看了有什麼用,什麼都看不出來,還不是一樣要退回來躲在這里,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往前走啊?”
顧臣風沉默的看著,如果是他一個人,他自然不會選擇這樣躲躲藏藏的不敢冒險。
“我知道,你有心理負擔,怕我和你一起時會出事,你……唔……”
顧臣風突然手捂在葉清清上,眼神也瞬間冷到了極致。
“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顧臣風不喜歡葉清清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他自然會拼盡所有去護著,可他就怕,他拼了命,也還是無濟于事,就像幾年前的那一次……
葉清清可能短時間不會明白,在經歷過一次痛徹心菲的失去過后,顧臣風的心里有多經不起風浪。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如果說剛才葉清清還只是不愿,現在越發表現出了一種煩燥不安,仿佛,再多待一秒,就要忍不住發火罵人了。
“清清,你……”
葉清清的緒波有些不穩,一會兒幫他冷靜的分析著事,一會兒又像個孩子似的想發脾氣,顧臣風看得出來,時不時的深呼吸,應該是在調節自己的緒,可的,有種要控制不住的樣子。
“好,我們一起離開這里,但是你要聽話,不要離開我邊。”
顧臣風最后看了眼葉清清背上背著的盾牌后,答應的提議,兩人一起往路邊走去。
“這樣就對了麼?既然對方要伏擊我們,我就是一萬年,也是躲不過的,不如主一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總好比一直待在一個地方不的強。”
葉清清沒說,一直待著不,憋屈的渾上下都要炸了,就好像,有螞蟻啃骨頭似的,必須要活下筋骨才行。
……
隔著大約有幾里地的另一邊,傅子軒等人,同樣遇上了山坡,同樣是毫無征兆的坍塌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檢查傷亡,統計人數。”
傅子軒看著前面傳來的一陣,臉沉沉的握著拳頭,安排好屬下后,他將傅卿從馬車里帶出來,抱坐在自己前。
“我現在要去找人,你跟著我,可能會遇到比剛才更危險的事,怕不怕?”
“爹,爹爹,你要去救漂亮姐姐麼?”
傅卿知道葉清清和顧臣風和他們一起出城的,只是,傅子軒都沒有主過去和葉清清見面,他一個小孩子,在父親十分沉郁的臉也,自然也不好主提出要求,這會兒一聽葉清清可能有危險,當下便起小脯,一臉的認真道。
“我不怕的,爹爹帶著我,我可以聞到很多特殊的氣味,不會拖后的。”
傅子軒:“……”
他原本只是不放心傅卿單獨留下,畢竟,再多的侍衛都及自己帶著安全,這會兒,聽小娃的語氣并不像是胡說著,不由得,他眸底浮起幾分興味。
“說說看,你都能辯別出什麼氣味?”
“最簡單的兩種,有毒的和無毒的。”
“傅閣老,前面的路被擋住,沒辦法再走了,不過好在,我們的人并沒有傷亡,只是馬匹驚,跑了幾只,也都追回來了。”
傅子軒正在思索間,下屬回來,匯報著眼下的況。
“將軍的那只隊伍呢?”
“他們一聽到坍塌聲,便四下散開了,看樣子,是去找將軍了,只留了為數不多的幾人,負責看著那個箱子。”
箱子里裝的是陸深。
傅子軒心下了然,想著臣風的手下定是知道他的去向,不然不可能反應那麼快,于是,對手下待道:“既然前面的路不能走,那我們也分開,你帶著一隊人和我一起去找將軍,剩下的人,自己找路回紅曲鎮。”
“是,閣老。”
為免耽擱太久,被顧臣風的人甩掉,傅子軒率先掉轉馬頭,朝著另一邊追去。
卻是,還不等他追出多遠,就看到有幾個騎馬的人跑了回來,正是顧臣風的手下。
“傅閣老,快停下,前面有埋伏。”
幾人才喊完,就挨個撲嗵撲嗵的從馬背上掉下來,躺在地上不醒人事了,而他們騎著馬,也在搖搖晃晃的跑了幾步后,橫躺在了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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