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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第63章 第 63 章

 攥著手里的電話, 程柯,就跌倒在了床上——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能重回從樗里之家出來的那一刻, 程柯發誓, 他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程柯, 程柯,你還在聽著嗎?”經紀人暴躁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再次響起,“說話!”

 當初他就覺得程柯是在玩火, 結果程柯卻自以為是端水大師,說什麼薛真就是個死腦筋,絕不會懷疑他, 甚至就是穿幫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多哄哄就好了, 結果最后呢?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鬧出這樣大的事來。

 “我,我聽著呢……你幫我, 幫幫我啊……”程珂頭上冷汗大滴的落下來,狼狽至極的模樣,哪還有曾經熒幕上的半點鮮?

 “現在只有一條生路,那就是求得你前友的原諒,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你前友和那位魈警是兄弟, 只要肯開口, 那位警也肯原諒你, 替你在公眾面前說話, 你的演藝事業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其他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

 經紀人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程柯頭“嗡”的一下,整個人都如同被去了靈魂的傀儡一樣。

 可仔細想想,好像除了經紀人的辦法,也確實再沒有其他法子了——

 早就習慣了萬人追捧的明星生活,驟然讓他回歸平淡,這樣的日子是怎麼也接不了的。

 好在他不用直接面對那位魈長——

 之前被帶到現場時,即便是對著那麼一個殺氣四溢的背影,程柯都要嚇破膽了有沒有。

 至于說去公關薛真,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那個看似強大鐵子,因為缺的緣故,其實本非同一般的脆弱。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差點兒神力暴這樣的事。甚至程柯一度能覺到,薛真不但他,還到了依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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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出手機,第一時間調出薛真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都沒有人接聽。

 程珂一顆心越發七上八下,再次撥打了那個號碼,還想著薛真會不會依舊不理他,畢竟之前他確實做得過分了。

 好在這次鈴聲不過響了幾秒,就被人接起來。

 “阿真,你終于肯接我的電話了……”程珂揪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聲音都有些哽咽,“阿真,你別掛電話,我想和你說說心里話……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從小我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從我爸爸去世,我就了拖油瓶……別人過兒節有禮,我過兒節,得到的卻是繼父的毒打……”

 “……弟弟有新服新玩,媽媽也會寵著他,甚至怕繼父生氣,偶爾塞給我一塊牛,都得在背著繼父的地方趕嚼了咽下去……”

 “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我真的是過怕了……”

 “……我那麼拼命,那麼拼命,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告訴他們,我不是拖油瓶,我會比他們每一個人活的都好……”

 “好不容易我做到了……”

 他何止是做到,本就是太功了。給家里買了大房子,媽媽買各種高奢包包,給弟弟開了公司……

 所有人都看著的臉生活,他高興了,全家人都會跟著開心,他生氣了,家里人就連大聲氣都不敢,至于曾經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繼父,更是每回看見他,都笑的和個小丑似的……

 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現在的一切,真的沒辦法承失去。

 “……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我喜歡演戲,熱演戲,演戲就是我的生命……要是我不能繼續我的演藝事業,我一定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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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真,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求求你了阿真……”

 “我知道,我都,知道。”一直靜默的薛真終于開口,語氣中似乎還有些溫——

 正是認定了兩人同病相憐,才會那麼一頭栽了進去。

 程柯用力攥手機:

 “阿真……”

 “我原諒你……”

 程柯這次,真的差點兒哭了——

 好像這之前,每一次犯錯,薛真也都是這樣說……

 原來人只有在絕境的時候,才明白曾經輕視不放在眼里的一切有多可貴。

 “……阿真,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還愿意接我對嗎……那魈長那里……”

 “我可以原諒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卻不代表同樣可以原諒,你把惡毒的心思用在我當做親人一般的戰友上……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不報復你,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大的仁慈。”薛真聲音冷靜,緒里沒有半分起伏,“以后,好自為之。還有,不要再來糾纏,不然,后果會是你承不起的。”

 “阿真——”程柯失聲驚呼,再撥打過去,卻發現,他已經被拉黑了。

 和呂若的覺一樣,程柯怎麼也無法相信,曾經那麼的薛鎮,怎麼就會突然變得這樣冷

 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里轉了好幾圈,程柯拉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不能接就這麼狼狽的離開娛樂圈。

 只要給他一個見到薛真的機會,他一定能讓薛真改變想法。

 眼下唯一能幫他的人,說不定就是被安置在隔壁隔離的那個謝家孩子——

 可是崔景生的人。而崔景生,可不是薛真的好兄弟之一。

 之前薛真出去做任務時,就是托付的崔景生關照他,更甚者好幾次差點兒被人給潛規則時,也也都是崔景生出面,幫他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不算,還讓那些男都有的大老板們吃了不小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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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整個娛樂圈都默認程柯背后有人,背景還超級大,屬于決不能那一撥里的……

 越想這些,程柯就越后悔——

 他怎麼就會豬油蒙了心,放棄了薛真呢。

 整理了下表,程柯開始敲門。

 很快就有腳步聲響起,下一刻,房門拉開。

 瞧見站在外面的是程柯,謝林晚明顯很是意外:

 “程先生有事?”

 “我可以進去說嗎?”程柯聲音中充滿哀求。

 “就在這兒說吧。”之前程柯對記者的控訴,謝林晚自然也看到了。

 明明不是個小氣的人,可瞧見程柯要針對的人竟然是魈,還是止不住怒火中燒,不是看程柯確實不對勁,謝林晚本就不會搭理他。

 沒想到瞧著和的孩子,竟然這麼固執,程柯雖然心里不舒服,可除了謝林晚,他也實在找不到第二個能接到薛鎮的人了。一咬牙,朝著謝林晚就要跪下。

 “哎,你這是干什麼?”謝林晚怎麼也沒有想到,傲慢如程珂,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作,一時也是頭疼不已——

 真是程柯給下跪的照片流出去,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呢,以后怕是別想有清靜日子過了。

 只得閃開形:

 “你進來吧。”

 “謝謝,謝謝……”程柯自然也不愿他求人的模樣,被外人瞧去,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唯恐謝林晚反悔,忙搶先一步進了房間。

 卻是等謝林晚剛轉過,又深深一躬。

 謝林晚臉一下沉了下來,忙往旁邊讓了一步:“你要再這樣,那就出去。”

 “你有什麼難事只管跟我說,我覺得能幫上忙,并愿意幫你,自然就會幫,不愿意幫的話,不管你做什麼,我也不會幫你。”

 聽謝林晚這麼說,程柯也不敢再,語氣中哀求的意味卻是更濃:

 “謝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自告勇跟著我們去救薛真……”

 “現在你也救救我好不好?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幫我……”

 “我幫你?”謝林晚怎麼也沒有想到,程柯一番唱念做打,竟是提出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程先生找錯人了吧。”

 兩人一個說一個聽,渾然不知房間外又多了兩個人,可不正是崔景生和周家三爺周遲?

 和之前去謝家時不一樣,這會兒周遲并沒有再坐椅,襯著他上灰,越發顯出人如皓月倜儻風流之,至于說跟在他邊的崔景生,則手里掂了個沉甸甸的果籃,老老實實的扮演著跟班的角

 眼瞧著前面就是謝林晚的房間號,崔景生把果籃放在另一只手里拎著,抬手就想敲門。卻被周遲給阻止。

 下一刻,就聽見里面傳來程柯卻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我沒有找錯人,謝小姐,只要您愿意,您就能幫我……我知道,您是,崔景生長人……除了您,我真的找不到其他能幫我的人了……”

 正側耳聆聽的崔景生只覺腦袋“嗡”的一下,好險沒嚇暈過去——

 程柯這個王八蛋,老子和你什麼怨什麼仇,你要這麼害老子?

 太過驚恐,提著果籃的手都開始抖。

 同一時間,之前封控區時悉的殺氣再次撲面而來。崔景生哆哆嗦嗦的轉過頭,好險沒哭出來:

 “三,三……我,我沒有……”

 周遲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簡直要把人給凌遲一般。

 “程先生你腦子真的清醒?我和崔警沒有任何關系……”謝林晚明顯也很是惱火,“另外,我建議你找醫生,再做個深度檢查,確認你的腦子真沒有什麼問題。”

 門外的崔景生長吁一口氣——

 媽的,他終于又活過來了。這也就是人謝小姐仗義,不然他就真的要冤死了。

 “謝小姐,我真是走投無路了……”明顯沒有想到,謝林晚會矢口否認,程柯整個人都有些焦躁,“您一定得幫我……我一定要見到薛真……你不知道,那位魈長是魔鬼,他不會放過我……”

 “出去!”之前還耐心解釋的謝林晚聲音一下變得嚴厲,“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魈一個字的壞話,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后悔’兩個字怎麼寫!”

 “你——”明顯沒有想到,謝林晚翻臉和翻書一樣,程柯頓時傻了眼。他好像說的是魈長吧,謝林晚這麼激不是有病嗎?

 還想再說,門卻被推開,冷著臉的崔景生出現在門口:

 “程柯,出來。”

 程柯愣了下,等意識到崔景生后還有個高大的影,嚇得汗都立起來了——

 不會是,魈吧?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見魈,卻是在薛鎮肯為前提下,他自己一個人面對那個可怕的男人的話,卻是本做不到的。

 下一刻又松了口氣——

 崔景生后的年輕人,雖然瞧著量和魈有些像,長相卻俊到耀眼,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惡名在外的那位魈長

 他會過來的目的本就是想通過崔景生見到薛真,如今崔景生本人既然來了,自然也不用再糾纏謝林晚,當即從里面走了出來。

 謝林晚也聽到了外面的靜,瞧見崔景生先是一愣:

 “崔警?”

 “是我。”崔景生忙點頭,對謝林晚的態度那一個殷勤,覺到后一冷,忙下意識的又把笑容給收斂了起來,卻是不住苦——

 他真是作死,干嘛要陪著這個祖宗過來?

 忙指了指后的周遲:

 “周三,謝小姐還記得吧?”

 “嗯。”謝林晚點頭,定定的瞧著周遲,輕聲道,“你是來找我的?”

 周遲接過崔景生手中的果籃,點了點頭。

 “進來吧。”謝林晚讓開形。

 周遲果然聽話的跟了上去,那謝林晚一個口令,他就一個作的模樣,好險沒讓崔景生眼珠子掉地上。

 “崔警,”要進門時,周遲忽然回頭,“你之前說要回去練四個小時?”

 “啊?”崔景生傻了一下,下一刻忙點頭,“是是是,我確實要回去,練,四個小時……”

 最后幾個字,卻像是從牙出來似的,尤其是看向旁邊程珂的眼神,簡直和要殺人一般——

 拜這個混賬所賜,他今天要是不躺倒在訓練場上,就別想下來了。

 嗚嗚嗚,話說回來,至于下這樣的死手嗎,又不是他想當謝小姐的什麼男人,本是程柯這個孫子胡說八道好不好!

 什麼無妄之災,說的就是他崔景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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