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開心的抱著哭一團的薛琳和李笑, 岳擎卻依舊是和在夢中一樣。好一會兒回過神來,一下就把李笑抱了起來。
“你輕點——”薛琳嚇了一跳,忙上前阻止。又急急的催著岳擎趕帶上李笑去醫院一趟, 好好的檢查一遍。
岳擎自然忙不迭的點頭。很快岳擎就從醫院打過來電話:
“……爸, 媽, 笑笑真的懷孕了,就是胎像有些不穩,你們替我和笑笑給謝家主和晚晚道個歉, 暫時不能再趕過去了。”
薛琳掛斷電話,還后怕不已——
得虧是晚晚給提了個醒,不然真有個什麼, 一家人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麼瞧著,晚晚何止是謝家的福瑞啊,也是他們岳家的福瑞才對。
就是岳興, 也激的什麼似的,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拉著謝景予的手, 神激:“景予啊,岳叔叔真是太謝謝你們謝家了。”
他也是神力者,早年神力出現崩潰兆頭時,就是仰賴謝薇的靈舞, 才最終擺崩潰的可怕命運。而謝薇之所以被定義為靈舞者中天賦極高的,也在于此——
整個靈舞者階層中, 能做到在神力崩潰的要關頭, 幫著穩定住況, 還能讓對方最終過去的, 不到雙十之數。
也因此, 這些年來,只要在能力范圍之,岳興一直對謝家多有照拂,也希謝家真的有重新起來的那一日。
只謝家早年打擊太大,再加上相較于其他人家,他們家出現靈舞者的幾率太低,還想著謝家不定還要忍多久,才能邁出重建謝氏巫祝世家的那一步,倒是沒想到,謝景行的神力竟然能恢復,更甚者還這麼快就收到了謝家要重新開啟主宅的請柬。
和其他世家一樣,過來謝家前,岳興還想著,謝家無疑還是因為知道自己實力太弱,才會放出“福瑞者”這個煙幕彈。
這會兒卻發現,他有點兒先為主、想當然了,謝林晚這個深得謝家人喜歡的孩上,怕是確實有著神異之。
算起來,加上謝薇那次,岳家已經兩次承謝家的恩惠了。
“岳叔您太客氣了,”這些年來,謝景予嘗遍人冷暖,如何不知道,岳家暗中護佑謝家頗多?“要不是岳叔您和一些長輩庇佑,謝家說不定早就不存在了,也本等不到家族重聚的今天。”
“古人說‘善念善行,天必佑之’,都是你們謝家該得的。”岳興并沒有居功,反而低了聲音,“我今天之所以這麼早過來,除了祝賀你們謝家重啟謝宅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要提醒你一聲……姚明遠回來了。”
姚明遠?
謝景予臉頓時有些不好——
作為姚家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家主,姚明遠這個名字對華國人而言,說是如雷貫耳也不為過。
作為甫一出生,就被測出神力的強人,姚明遠的人生當真是屬于掛的開掛人生。
別人小學初中高中用了十二年,姚明遠卻是僅僅五年時間就輕而易舉以全優的績學完。
十六歲拿了包括經濟學和金融學在的五個學位,然后就以無人可擋之勢主姚氏。
也正是在他的全力推之下,姚氏一舉從二流世家躍居一流。
說起來姚明遠人生中唯一敗績,就是婚姻了——
一次名流盛宴上,姚明遠對盛裝出席的謝薇一見鐘。作為一個百分百的行者,當天晚上,姚明遠就上前對謝薇表白。
只可惜彼時謝薇已經有了喜歡的男孩子,就是越澈。只是一時沒敢和家人挑明罷了。
自然就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拒絕了姚明遠。
可對于姚明遠那樣一直順風順水,從來沒有會過什麼失敗的人而言,謝薇的拒絕不但沒能讓他打消念頭,反而還激發出十足的好勝心。
如果說之前對謝薇的好是六分,被拒絕之后,卻直接變了九分。竟是不但沒有放棄,反而還更加高調的開始追求謝薇。
姚家也樂的和謝家聯姻——
雖然謝家也就是二流世家,可作為靈舞者中的翹楚,謝薇卻是未來可期。以的份和潛能,做姚家下一任家主夫人,當也算夠格。更別說,好事姚明遠喜歡的。
姚家家主親自拜訪謝錦程。
彼時謝錦程對兒的還一無所知,至于說姚明遠,又是世所公認的天才神力者。也算是眾人眼中的乘龍快婿。謝錦程自然也頗為意。
結果謝薇回來后,卻是堅決不同意,更是直接跟家人坦白,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兩人也已經確定關系月余,此生更是非那人不嫁。
而那個走了謝薇放心的幸運兒,不是別人,就是世家口中的花瓶廢,越澈。
知道這件事,謝錦程不能說不失,只他兒奴的子,決定最終妥協的那個依舊是他。
到底約見姚家家主,委婉的拒絕了這件婚事。本來這件事到此為止也沒什麼,誰也沒想到,姚明遠那樣厲害的人,竟然怎麼就會認定謝薇不放了。
甚至在謝薇和越澈拍拖時,還突然出現,揍了越澈不算,還要強行帶走謝薇。
掙扎中,越澈為了保護謝薇出了車禍,躺在ICU三天三夜才清醒過來。
也是從這件事上,謝家人看到了越澈對謝薇的一片真心,才算是徹底接納了他。
按照謝家和謝薇的意思,是怎麼也要告姚明遠一個故意傷害,讓他吃幾年牢飯的。
無奈越家卻是先認了慫,無論如何不敢得罪姚家,為此對越澈兼施,越澈的母親甚至跪在越澈床前,求他打消這個念頭……
最后的結果就是,姚明遠毫發無傷,拍拍屁去了國外。
要說有什麼后癥,那就是姚明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謝薇始終無法忘,竟是這麼多年來,雖然也傳出過緋聞,甚至還有了私生子,卻是始終不肯結婚。
姚家上下,可不是把這筆賬全都記到了謝氏宗族上?
之前姚秀明婚謝景予,甚至對謝景予百般折辱,姚家可也是樂見其。覺得算是把在謝薇上丟掉的面子,給找補回來一些。
之所以這麼多年來,謝家一直認定,當初家族遭遇的危機,說不好其中就有姚家的手筆,就是和這件事有關。
明明昨天姚家這位商業巨子還在南市市長的宴席上談笑風生,結果今天一大早就出現在京市,還趕在謝家主宅重啟這個節骨眼上,要說兩者之間沒有什麼關聯,怕是鬼都不信。
“你也知道吧?姚明遠和保守黨黨魁周文龍,關系非同一般,”岳興又加了一句——
華國眼下的總統,可不就是保守黨人?
而姚明遠和保守黨的這種親關系,也直接造三大世家越來越唯姚家馬首是瞻——
今時今日,靈舞者協會甚至三大巫祝世家越來越高的地位,就是保守黨一力推所致。
而手握靈舞者協會,也讓保守黨掌控了更多英階層……
能和周文龍保持友好關系,也注定了姚家不但在商界舉足輕重,就是政界,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周文龍?謝林晚臉卻是有些微妙——
隨著那間網上小店越來越火,也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關注。
但凡店鋪有符篆售出,都會在一分鐘之被一搶而空。就在上周四,竟然有人直接找上門,對方開門見山提出,想要請周崖聯系制作符篆的那位晚大人,幫他面診一個人。
只謝林晚并沒有暴自己的意思,當下就讓周崖找個借口給推了。
沒想到對方不死心,這段時間又接二連三的上門,更是開出超高的價碼。本來周崖也沒在意,結果卻在一次看電視時,意外發現,那個三顧茅廬過去淘寶小店拜訪的,竟是保守黨黨魁周文龍的助理……
看見其他人沒注意,索去了一邊,拿出電話,撥給周崖,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速度之快,謝林晚簡直以為,周崖是不是一直守在手機那里等著自己的電話了。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周崖的聲音就從話筒里傳來:
“晚大人,是您嗎?”
聲音溫和中又有一點點急切。
“是我。”謝林晚定了定神,“我就是想問你,你之前說的那個周文龍的助理,有沒有再聯系你?”
“有。就在剛剛,他又給我打了電話……”
聽對方的語氣,還不是一般的焦灼,明顯他之前說的病人,形更加惡化了。
“能不能查出那個病人的份?”據周崖的意思,那位王助理家境不過小康,能拿出那麼大一筆錢求診,明顯對方應該是有一定份的人。
“我已經查出來了。”周崖雖然有些疑,謝林晚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好在這間小店他經營的不是一般的用心,之前對方竟然能破開他的層層防護,直接找上門來,已經讓周崖心生警惕,利用自己掌握的東西,很容易就黑進了那位王助理的電腦,也大致推斷出了王助理幫著求診的人的份。
“對方是周文龍的兒子,周遲。”
周文龍膝下三個兒子,周遲排行最小,卻最得周文龍重。聽說不止長相風雅如貴公子,更有著超強的神力……
二十歲大學畢業,就加保守黨,更是被看好的下一任黨魁。結果兩年前不知為何,突然就銷聲匿跡。有人說是被同父異母的兄長嫉妒之下給害了,也有人說是忤逆周文龍被周文龍給發配到國外了。
可據那位王助理和不同靈舞者的聊天記錄可以推斷出,周遲分明是神力出了問題。
“這樣,”謝林晚頓了頓,“你現在就給對方回復電話,跟他們說,真想治病的話,就把人送到謝氏主宅……”
如果真是得了什麼怪病,自然沒有辦法,可要說神力方面出了問題,謝林晚自問,還沒有能難得住的。
如果舅舅他們和二哥能救得了周遲最好,不行的話,還有自己一邊看著呢。
這邊放下電話,就聽見有汽笛聲傳來,很快一群人進了謝宅。
謝景予抬頭,臉微微一變——
走在最前面的,可不正是姚明遠?
跟在姚明遠后的,則是姚秀和姚秀明兄妹以及其他三大世家的人。
這樣的陣仗,讓包括謝錦程并謝景予在的所有族人,臉都是一變——
和二十年前那個睥睨四海傲氣人的姚明遠相比,現在的姚明遠,無疑越發沉穩,再加上鼻梁上的金眼鏡,更是多了幾分儒雅的氣息。
瞧見岳興將軍,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縷真切的笑容:
“岳將軍,風采依舊啊。”
兩人寒暄片刻,姚明遠才轉頭,過鏡片審視謝景予:
“我這是做了不速之客了,景予你可別怪我才好。”
“姚先生說哪里話?”謝景予態度不卑不,“您能親自過來,謝家蓬蓽生輝。”
“好好好!”姚明遠連說了三個“好”字,又沖姚秀明招手,“秀明你過來……”
又笑著沖謝景予道:
“謝氏重啟主宅,這麼重要的事,你也不早點兒說……我們就算了,怎麼自己妻子也要瞞著?”
“還有你啊秀明,你可是謝家家主夫人,結果這些日子,就躲在娘家懶了,怪不得景予會生你的氣。”
“難得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們倆給我這個大哥一個面子,可別再鬧了……”
“大哥你就會罵我,”姚秀明神不善的瞥了謝林晚一眼,“可不是我鬧,本是有人自己賤……”
知道謝景予竟然無比堅決的要和離婚那一刻,姚秀明不是不崩潰和后悔。再沒想到,大堂兄竟然回來了,還二話不說就站到了這一邊。有大堂兄出面,一個謝景行又算得了什麼?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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