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李二柱好不容易溜出來, 林福等人不在也就算了,還看到了他從來沒見過的新鮮東西。
他起一小塊餅干,輕輕咬了一口, 眼神亮了起來:“是甜的?”
“這里還有水, 你可以做個測試, 一邊喝水一邊吃餅干,大概需要吃多你才能吃飽。”田唐還在思考要怎麼跟聞平的人搭上關系, 沒想到李二柱悄悄溜回來,正好抓他做試驗。
“就這麼一小塊,怎麼也得三四塊吧。”李二柱一邊說著, 一邊咬了一口, 按照田唐說的,每咬一口都會喝一口水, 里也不閑著,吃一會兒就會停下來說一說他在臨春府的況。
田唐只是坐在一旁看著。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 等他又將手里的餅干遞到邊, 想要再吃的時候,餅干都湊到邊了, 卻怎麼也下不了, 明明一開始吃的時候很香,這時候突然覺得手里的餅干沒有味道,不好吃了。
他了肚子, 驚疑一聲:“怎麼回事, 我好像吃飽了?”
跟李二柱在聊天的徐哲等人先前就吃過餅干,見李二柱的模樣, 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二柱低頭看著手里剩下的半塊餅干, 神逐漸嚴肅:“說實話, 這些日子在臨春府,我幾乎沒有吃飽過,聞平這人摳門至極,除了出去打仗的人之外,留在臨春府營地里的人,每天的吃食都很,按他的話說,他是想要把糧食用在最要的地方。”
說著,他又輕輕拍了拍肚子,能明顯覺到確實是吃飽了,而不是喝多了水造的空虛的飽腹。
他抬頭,看著田唐和徐哲,晃了晃手里的餅干:“這樣一塊餅干,要是在臨春府,足夠一個人吃兩天的,而且就算這樣,可能吃完后也比現在要飽,我是說,比他們現在吃的要飽。”
李二柱在神靈鎮的時間遠比徐哲要長,自從到神靈鎮,或者說自從到田家村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過的滋味,這次去臨春府,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肚子的可能。
直到真正在那個環境中,對比神靈鎮,他才發現神靈鎮之外的地方比他想象中還要不樂觀。
這次他跑出來,也不是因為他不愿意繼續留在臨春府,而是他想要更深一步,同時也希田唐能徹底將臨春府收囊中,只有這樣,臨春府的百姓才能吃上飽飯。
“神使大人手里有多這樣的餅干?”田唐特意將餅干遞到他手里,他要是連這都猜不出,別說徐哲和林福嫌棄,就算是他都會嫌棄自己的愚蠢。
“很多,”田唐靜靜道,“按照十萬人的大軍,每人每天吃一塊餅干計算,足夠吃13年,你可以簡單算一下,大概有多。”
李二柱瞳孔睜大,低頭算了一下,覺得不夠,拿過一旁的紙筆開始計算,最終得出一個數據,眼神中更是震驚:“大……大約有5萬萬塊,書上說‘兵馬未糧草先行’,難不我們是要……”
田唐搖頭:“不,如果神靈鎮想要擴展,神靈鎮本的糧食供應足夠大家吃用,這些餅干,我需要你們幫我一起想辦法,將它們全部銷售出去。”
“全部?!!!”李二柱的聲音突然尖銳。
就連徐哲,也面驚訝,他也是剛知道田唐不是想要將這些餅干作為軍餉,擴增神靈鎮的軍隊,而是打算將它們全部賣掉。
“神使大人,這樣餅干可以保存多久?”徐哲主問道。
田唐思索了一下,餅干存放在的倉庫里,保質期自然可以很久,但要是拿出來,保質期也會變它本的保質期時長,再加上這時候沒有真空包裝技,拿出來的餅干也只是一塊沒有任何包裝的餅干。
不過既然是系統獎勵的餅干,它的質量完全不需要懷疑。
“存放完好的話,大概保存一年左右不問題,”田唐大約估算了一個數字,實際的保質期肯定要比一年要長,以一年為限,這個時間要從餅干從田唐的倉庫里拿出來開始計算,“存放在我這里的餅干,可以一直保鮮,不在保存時間的計算范圍。”
“這樣的話,只是銷售給臨春府似乎不夠?”徐哲抬頭,注視著田唐的神。
田唐微笑:“是,當然不止是銷售給臨春府,這樣的東西,仁王和趙王必定也會有所需求,單單只是賣給聞平,朝廷勢力增長,對我們反而不利。”
“這個我懂,”李二柱說道,“如今我們神靈鎮就像是在夾中生長的勢力,只有在三方勢力平衡的時候,我們才有機會長,一旦其中一方勢力完全制另一方,我們的存在也很容易被發現。”
徐哲笑著點頭:“李二柱說的對,餅干要賣,就要同時賣給三方勢力,讓他們的勢力增長速度相當,彼此顧忌,不敢輕舉妄,我們才能趁機發展。”
田唐看向兩人:“臨春府的事,李二柱你可以嗎?”
“可以,這個簡單,只要買通采買的人,對方必定愿意花錢買這種既能飽腹,價格還很便宜的餅干,”李二柱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價格應該很便宜吧?”
“這個價格由我們定價的話,屬下建議每塊餅干可以定價3文,臨春府的況不僅僅只是缺糧,也卻銀兩,定價太高會讓他們不愿購買,只是不知神使大人……”徐哲詢問田唐的意見。
田唐直接點了頭:“那就按照這個價位出售,臨春府由李二柱去做,仁王那邊?”
“給屬下吧。”徐哲立即攬下責任。
“好,趙王那邊,我寫信給林福,給他送去一些,要是能賣出去最好,實在賣不出去,趙王的勢力如今與神靈鎮相距甚遠,暫時也無需太過關注。”田唐決定之后,當即先拿出了各1000塊餅干,分別給李二柱和徐哲,讓他們帶人去做這件事。
不久之后,林福也收到了信件,稍作了解之后,便悄悄帶人靠近趙王勢力所在的范圍。
之后一段時間,三方同時作起來。
最先售出餅干的是李二柱,他就在臨春府,在這方面有著天然的優勢,只需在軍營里稍作引導,便輕松讓采買的人注意到了這種攜帶方便,且容易飽腹的干糧。
當然,出售干糧的人并不是李二柱,而是經過偽裝的一批人,全部易也在私底下悄悄進行,讓對方找不出任何痕跡。
徐哲那邊在不久之后也有了果,在第一批市場打開后,很容易打開新的市場。
至于林福那邊,先關注到餅干的并不是趙王的人,而是當地的百姓,3文錢一塊的餅干,哪怕營養不夠,卻依然能起到飽腹效果,對于糧食本不夠富的古代,餅干這樣的食已經是很多人能接到的最好的食。
為此,林福特意寫了一封信過來,詢問是否可以將餅干和“神諭”結合在一起,在宣傳“神諭”的同時,也將餅干賣出去,讓那些食不果腹的家庭也能買到這樣的糧食。
收到信的時候,田唐正在聽徐哲和李二柱說兩邊的況。
“神使大人三思,”徐哲確認林福信中的容后立即開口,“如今仁王和朝廷勢力都知道有這樣東西的存在,若是在別將餅干和神諭結合,仁王和朝廷恐怕很快會發現不對勁。”
田唐知道這個道理,林福恐怕也清楚,可他還是特意寫了信過來,這就說明百姓的況不容樂觀,以至于理智的林福也在的趨勢下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徐哲在說完后,也沉默了。
他的經歷,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其實要比田唐更在意百姓的生活,如果不是心懷天下,當初他也不會跟林福搶這個機會,換他在林福的位置,他恐怕會在信中寫更多的容,希田唐看到信后能點頭答應。
可他現在在這里,就必須要考慮神靈鎮,一旦神諭和餅干被綁在一起,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也會失去意義。
到如今,他們已經售出了上萬塊餅干,不說所有人都知道,但至大多數人已經知曉了餅干的存在。
“早知道這樣,之前或許不該將餅干賣到臨春府和仁王那里。”坐在一旁的李二柱抓了抓頭發,忍不住苦惱起來。
“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也不可能以神靈的名義,將餅干賣給百姓,神諭之所以是神諭,需要高高在上,深刻不測才對,”田唐看著兩人,“沒有這件事,我們將餅干和神諭綁定,反而會讓百姓以為所謂的神諭也都是假的,不會相信真的有神靈存在。”
徐哲看向田唐,眼中帶著幾分期待。
“不用想那麼多復雜,”田唐笑了,“我們的餅干也不是只能賣給軍營,百姓想要購買,直接買就是了,林福他們四跑,每送一批餅干過去,他們直接就地賣了,反而可以擾視野,讓人不餅干的真正來源。”
徐哲懵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是屬下想太多了。”
田唐又笑:“不是你想太多,是你太關心百姓的安危,不過如果餅干出現的地方一直跟神諭出現的地方相近,可能也會引起懷疑。”
徐哲又開始發怔:“那該怎麼辦?”
他確實很聰明,但遇到百姓的事,就算是聰明如他,腦子也有些卡殼,比如說之前他雖然質疑林福信里提議的合理,卻想不到最簡單也最基礎的理方法。
這時候也是一樣,他滿心想著從林福那里著手,忘記了還有另一種可能。
田唐笑著看他:“神靈鎮最近的衛隊員有所增長,也需要有所磨煉,讓他們組隊出去,將餅干賣完就回來,分批進行,分散注意力,同時也可以讓百姓買到實惠的餅干。”
田唐說完,徐哲猛地一拍腦袋,也對自己接連的問題到啼笑皆非:“我怎麼沒想到這麼簡單的方法?!”
李二柱也看著他:“沒想到徐師爺也有犯傻的時候?”
徐哲笑了:“關心則,還好有神使大人在,否則我真是怎麼都想不出方法了,這樣一來,神使大人手里的餅干很快就能賣出許多。”
田唐抬眸,看向兩人:“一年時間,收下臨春府,可以正式開始收攬百姓。”
李二柱和徐哲同時起,臉上被笑容占據,躬行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