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謙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立刻低頭看著自己,雙手在上了一陣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沒事。
我,還好還好,還以爲這次自己要掛了呢。
但是擡頭一瞧他又有些懵,那個巨型佛像呢?怎麼不見了?
難不過了那一關了?
有可能。
想到這他擡腳往前走,結果這麼剛邁出一步,他眼前的景象立刻就變了,他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老家的那個農家小院。
對面堂屋的門打開了,年輕的老媽抱著還在襁褓中的自己從屋裡走了出來。
張謙:“......”
我去,玩我嗎!
搞什麼!
怎麼又來了?而且還是從頭開始重新再來一遍?
要瘋啊!
重新看了一遍幻境,張謙繼續擡腳往前走,結果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大悲幻境又重新經歷了一遍。
......
吸收了大悲佛像,接著又是大喜佛像,然後又是草紙,真的又來了一遍。
經歷完了這些,張謙已經徹底麻木了。
又到了巨型佛像這裡了。
和之前一樣,走了幾步之後,佛像擡起了右掌對準了他拍了下來,張謙剛要躲,腦海裡突然靈一閃。
這個佛像看起來氣勢很足,似乎能輕輕鬆鬆的一下就把他打死,但是他真的能秒殺自己嗎?
佛門講究以心化萬以心度萬,我覺得他這一掌能把我拍死,所以我纔會害怕,但是是不是隻要我堅信這一掌不能把我拍死,甚至不會傷到我,那是不是就會沒事了?
就像心和旗子一樣,旗子看起來像是被風吹了,但是如果心不,那麼這個旗子自然也就是不的這個道理一樣?
張謙默默地點了點頭,試一下!
於是他不慌不忙的盤坐下,閉上了眼睛。
這一掌傷不到我,這一掌傷不到我......
他又開始了自我催眠,巨型佛掌慢慢的拍向張謙的腦門,但是在接到張謙的那一刻,這個巨型佛掌連同那個巨型佛像全都發出了一道金,隨後,整尊佛像化作滿天金,嗖嗖的鑽進了張謙的裡。
張謙猛地睜開了眼睛,他覺到了,自己好像突然了一些什麼。
仔細的尋了半天,他才搞明白,自己的恐懼緒似乎快要消失了。
人有各種各樣的緒,喜怒哀樂等等,正因爲有這些緒,所以一個人纔會有各種想法,做出各種表,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張謙覺得喜怒哀樂這幾種緒似乎已經慢慢的在自己心中淡去了。
說白了就是,現在的他覺得老媽的死已經不會再讓他那麼難過了,就算一發魂中超級法寶他也不會那麼高興了,想到天哥那夥人他也不會那麼生氣了,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也不會那麼樂呵了。
而經歷了巨型佛像這一關之後,他覺得就算馬上要死要魂飛魄散,他也不會那麼害怕了。
這些緒...真的都慢慢變淡甚至要消失了。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如果一個人沒有了緒和,那這個人和植人有什麼區別?活在世上豈不也是一行走?
但是現在的張謙並不這麼認爲,張謙覺得這樣是最好的,沒有了緒就是放下了一切,放下了這些事,自己就輕鬆了,就真的無慾無求,打心底變得輕輕鬆鬆甚至飄然仙了。
原來,放下一切的覺是這麼好。
他真的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突然很期待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考驗。
繼續往前走,現在的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其他表,有的只是淡淡的從容的微笑。
走著走著,前方又的出現了一些什麼東西,張謙臉上的表毫不變,速度不變的優哉遊哉的走去。
隨著慢慢走近,他聽到了一些水花拍擊的聲音。
走到近前他纔看清楚,原來這裡是一方懸浮在空中的溫泉,然而重要的是,溫泉里居然有形形十幾個著子一不掛的。
這些都長得非常漂亮,聲音清脆,材好,更是像凝脂一樣白細淨,而且張謙居然在這裡面見到了一些人,其中就有西王母和太星君。
不用說了,這肯定都是虛假的幻象,但不可否認,這太真實了。
這些人看到了張謙,先是一愣,隨後居然慢慢的圍了上來,在張謙面前各種搔首弄姿。
張謙臉上笑嘻嘻,心裡卻忍不住罵了一句mmp。
能不能敬業一點?啊?能不能敬業一點?就算是弄一個幻境也拜託你弄得認真一點好吧!
西王母和太星君怎麼可能會這麼做?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他無視周圍這些人,閉上了眼睛盤坐下,自屏蔽了周圍的聲音。
過了一會,周圍的聲音消失了,他睜開眼睛,發現那溫泉還有這些人全都化作一道道金飛進了他的。
又過了一關。
張謙現在幾乎真的要開啓‘賢者’模式了,而且搞不好還是永久的。
站起,他凝視著前方,擡腳繼續往前走。
他覺自己已經快要爲佛神了。
無喜無悲無嗔無慾無恐無,距離佛還遠嗎?
然而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自己了。
而且是那種毫無徵兆的,非常,就好像小時候上頓吃不飽到了下頓飯點時候的那種飢。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極其濃郁的飯香,他神一振,立刻循著味道快步往前走,很快他就走到了一個飯桌前。
飯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各種食,什麼熊掌虎尾,羊膏猴腦,甚至還有龍龍腦,看得他眼睛都直了,那種讓人發瘋的飢更是讓他差點忍不住衝上去胡吃海塞!
但是他眼睛一轉,還是竭力忍住了。
這肯定又是一場考驗。
但即便知道這是考驗,他還是憋得渾發抖。
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本來就的不行,卻偏偏要在面前放上這麼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
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