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現在況很差……」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難以啟齒。猶豫了一會，還是說，「我覺得，未必願意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好。那我等自己告訴我。」

Aaron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點了點頭。

我看得心底沉甸甸的。

小董，真的會告訴他麼？

我不覺得。

我和Aaron都沒說話，安靜了一會。

我突然就想煙，問他：「你有煙沒有？」

「沒有。」Aaron有點意外，「我記得，你從來都不煙的。」

「……也不是。」

我嘆了口氣。

其實，我以前就有過這個病。只是由於工作形象，還有其他的問題，漸漸也就把煙的習慣戒掉了。

「小董的事，給我打擊太大。」我說，「我實在綳不住了，就想用煙緩解一下。」

Aaron猶豫了下，握住我的手。

「你這是？」

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葉子，拜託你。」Aaron深深地看著我，「告訴我，靜賢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

我一時啞然。

Aaron苦笑：「你知道，靜賢是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他的眼神特別憂鬱。

「……好吧。」我最終還是退了一步，「但你要向我保證，你不能因為這件事輕視小董。」

「我不是這樣的人……」

Aaron的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了什麼。那張俊朗的臉，猛地變得蒼白。

我苦笑：「平時，我當然是相信你人品的。但你要知道，現在的況，可不是『平時』。」

「……」

Aaron沒說話，眼底風雲變幻。

我問他：「你還要聽麼？」

Aaron遲疑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告訴你。」

我深呼吸了兩下，把昨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Aaron。

包括小董的手，包括遇到了什麼事，包括之前做過的事……

聽完這件事，Aaron的臉更白了。

我也沒什麼可勸他的，只能說：「你不要怪小董。」

從小到大，小董家裡一直很窘迫。要不是因為父親的病，也不會做一個噁心老頭子的小三兒。這件事做得不對，但那也是因為，實在是沒法子了。

其實就是換了我，或者楚楚，或者任何一個其他人……也未必做得就有小董好。

Aaron沒說話。

他放在側的手慢慢握拳，骨節咯咯作響……

我看得心酸，又提醒他：「你可以和小董分手，也可以以後不再理。但是Aaron，我請你一定不要在面前提起這件事，或者用這件事去刺的心。」

那樣做，對小董太殘忍了。

「不會的。」

Aaron堅定地搖頭。

他這麼一保證，我也放了心：「那就好。」

「那，靜賢……」

Aaron剛要說話，我上的手機忽然響了：「叮鈴鈴——」

我本來不想接。但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神病院那邊的電話，頓時就改了主意。

「抱歉，我接一下。」

我道了句歉，走到旁邊，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對面，是一個不認識的聲音。

似乎很急，電話一通，就跟連珠炮似的：「喂，是陸太太嗎？我們這邊有急事！」

我問：「什麼事？」

「是……是這樣的。」

電話對面的人，好像吞了吞口水。我聽見一聲明顯的「咕嚕」聲，「陸總送來的那個病人，……逃了！」

「……」

我瞬間大驚，整個人都懵了。

「其實，那個病人沒瘋！」電話里的人還在說話，「一直是裝瘋賣傻，我們都沒看出來，都被給騙了……」

都被騙了？好一個被騙了！

我氣得差點笑出來。

有一大群人看著，居然還被喬菲給逃跑了！

真能耐！

但這個時候發怒，也於事無補。我覺太一跳一跳的疼，打斷了的辯解：「你把事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哎……好。」

那個人怯生生地答應了聲，開始講喬菲的事。

原來，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喬菲比之前安靜乖巧多了。病院那邊也據病人管理的章程，放鬆了對的看管——也就是說，平時手上腳上拴的那些大鐵鏈子，都被松下來了。就連灌食的鼻胃管，也都不再用了。

這樣一來，喬菲每天在房間里，就有了自由活的空間。

今天我讓病院的人，去採集喬菲的DNA樣本。

按理說，這個樣本應該在喬菲的病房裡完採集。但採集DNA的護士圖省事，就直接把喬菲從病房裡帶了出來，帶到樓下的醫療室去了。

當時的醫療室，就只有那個護士，還有喬菲兩個人。

於是，趁著護士轉背對的功夫，喬菲打暈了護士，把兩個人的服對調過來，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神病院。

這個過程，就跟拍電影似的。

當然，要是沒有病院形同虛設的管理，喬菲也跑不出來。

我氣得口不斷起伏：「喬菲跑哪去了？」

「不、不知道。」對方有點委屈，「這個病人想去哪兒，我們也不知道啊。」

「呵呵。」

我冷笑了聲。

可能對方察覺到我緒不好，連忙說：「不過，我們已經把的DNA樣本採集好了。」

「DNA？」

我了太。

都到這個時候了，DNA還有什麼用。

「這個樣本怎麼理？」對面怯怯地問我，「直接……丟掉嗎？」

我嘆了口氣：「算了，送到醫院這邊好了。」

喬菲和喬北亭的DNA對比，還是空做了的好。

就算喬菲跑了，也至讓喬北亭落個明白。

「好、好的。」

對面驚魂未定地回答。

我也懶得跟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我了臉，覺這兩天嘆氣的次數格外多。

……

小董那邊，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又在門口待了一會之後，Aaron讓我先行離開，留他自己在這裡照顧小董。

我還有點懷疑，問他：「你能一直照顧嗎？」

萬一小董看見Aaron，緒再激怎麼辦？

「沒關係。」Aaron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我會一直照顧的。小董現在是我朋友，也是我的責任。」

經過這麼多事，Aaron居然還沒把小董丟下。

我也為他了。另一方面，我也實在是累了。所以，我沒再跟Aaron客氣，直接回了陸家別墅。

一到家，張嫂就迎了上來：「，今天有個您的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