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說：「小喬姐，真的。讓我和Aaron哥分手，還不如殺了我。」

的表很堅毅。

然而，現在的勇氣，毫無用。

「問題不在這兒。」我臉很難看，「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現在一意孤行，很可能還會連累到Aaron！」

小董臉一白，被嚇住了。

良久，才艱難地問我：「不會吧？」

「你覺得呢？」我冷笑，「你是給他戴了綠帽，沒錯。但要是沒有Aaron，你覺得，他這頂綠帽子還能戴上嗎？」

小董低下頭，不說話了。

過了很久很久，終於抬起頭，堅定地說：「我要和那個老闆分開。」

勇氣可嘉。

但是，還是沒有解決本質問題。

「所以呢？」我有點頭疼，「小董，別天真。你覺得，那個老闆會查不出你對Aaron的心麼？」

小董咬著，良久，說：「小喬姐，我想求陸總幫忙。」

我沒明白：「你說什麼？」

「我想求陸總，幫我拜託那個包養我的老闆一件事。」小董抬起頭，眼眶發紅，「讓他放過我吧。我真的……夠了。」

平心而論，這是好事。

我張了張，還是問：「那，你爸爸的醫藥費呢？」

「我可以去借貸款，去做任何事。」小董的表里，浮起一堅毅，「只要能讓我和Aaron哥在一起，我吃多苦，都願意！」

啪、啪。

門口響起鼓掌聲。

我和小董一起轉過頭。

陸澤南站在門口，角勾著一抹微笑：「很好，有志氣。」

「……陸總。」

一看見陸澤南，小董又往我背後了。

剛才的骨氣，也然無存。

陸澤南就跟沒看見似的，走了進來。

「董靜賢，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陸澤南盯著，「甚至，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在Aaron面前瞞住你的過去。」

「……」

小董再次怔住。

陸澤南豎起一手指：「我只有一個條件——你把Aaron看好，別讓他再在喬葉面前胡說八道。」

「說什麼呢！」

我臉一紅，白了他一眼。

陸澤南沒理我，問小董：「答不答應？」

小董堅定地點頭：「好！」

「很好。」

陸澤南角一揚，在辦公室里就開始打電話。

他先打給那個包養小董的老闆，直接放話說，他認識的人看上了小董。然後，又分別給其他幾個人打了電話。分別辦妥了小董的家庭問題，出問題之類。

就連小董父親的病，他都想到了。

小董在旁邊，聽得眼眶都了。

一切都理完畢之後，小董噗咚一下，在陸澤南面前跪下了。

我嚇了一跳，趕去攙：「你這是幹什麼？」

「讓跪著吧。」陸澤南淡淡地說，「跪下來，心裡還好點。」

這男人又胡說八道！

我瞪了他一眼。

陸澤南很快改口：「你把扶起來，心裡也會好一點。」

「噗……」

小董抹抹眼淚，撲哧一聲，笑了。

看見這樣，我基本也放下了心。

理完堆積的合同之後，我和陸澤南一起回了家。在路上，陸澤南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們正好趕上一個紅燈。陸澤南拿出電話，頓時就皺起了眉。

我問他：「是誰的電話？」

「小董的前金主。」陸澤南回答了一句，接起電話。

這個時候，恰好信號燈變綠。

陸澤南把手機放到儀錶板旁邊，開了免提，一腳油門踩下去。

「陸總，我是老黃。」

電話里的聲音嘶啞蒼老，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

「我知道。」

陸澤南看著擋風玻璃正前方，簡短地回答。

「哈哈……陸總當然知道。」電話里，男人哈哈笑了兩聲，隨即說，「陸總，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告訴我實話。」

這個語氣，讓陸澤南立刻皺了皺眉頭。

再開口的時候，他說話很冷淡：「你沒有資格要求我。有話快說，不說就滾蛋！」

「哈。」老男人又笑了，「陸總，脾氣不用這麼暴。對我曾經的人，我還是有資格知道一些事的吧？」

他特意在「曾經」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他說的，是小董？

我忍不住看了陸澤南一眼。

「……」

陸澤南沒說話。

可我看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了。

電話兩邊，都靜默了一會。

老男人主開口，放低了姿態：「我只想知道，董靜賢是不是在外邊有人了。」

「董靜賢現在不是你的人了。」陸澤南冷聲說，「是不是在外邊有人，都跟你沒關係。」

對面又沉默了。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老男人森森地開口：「陸總，您這話就錯了。如果董靜賢還在吃我喝我，就敢給我劈，我會給一個永遠銘記在心的教訓……」

他說話的聲音，讓我頭皮發麻。

陸澤南瞇了瞇眼：「如果你敢董靜賢一汗，我也會讓你永遠銘記在心。」

「是麼。」老男人笑得不以為然，「黃家和陸家，有不生意往來。這樣對多年的老朋友，恐怕不好吧。」

陸澤南眼也不眨：「黃家和陸家，不過是合作過幾個合同而已。聽你的語氣，像是要從陸家撤資。」

「陸總你……」

老男人那邊，出現了罕見的怒氣。

他息了兩聲，猛地掛斷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安靜下來。

我心裡有一點不安，正在一點一點地擴大。

我問：「小董會不會出事？」

「……」

陸澤南皺眉，回答，「不知道。」

這個答案，讓我更不安了。

我提議：「我們去看看小董吧。」

陸澤南皺眉：「不想去。」

「現在不是想不想去的問題，是小董這條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我想了想，站在他的角度上說，「你不是不喜歡Aaron嗎？你也希小董能一直在他邊，吸引Aaron的注意力吧？最好讓Aaron上小董，是吧？」

陸澤南的手指微微一頓。

下一秒，他打著方向盤，把整個車子轉了個彎。

我鬆了口氣，趕報上小董的地址：「玉水明廷二十三號樓，十七層。」

……

我始終有點不放心。

車子開到一半，我又打電話給家裡，讓幾個保鏢過來，免得到時候遇到什麼突發況。

很快，一輛悉的白沃爾沃出現在我們車子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