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哦」了一聲。

「不過——」

陸澤南頓了頓，角揚起抹詭的微笑，「如果你能把這件事廣而告之，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廣而告之？

我眼前一亮，問：「怎麼廣而告之？」

「你想知道？」

陸澤南走過來，興味盎然地看著我。

明明剛才還說要出門的……

我在心裏吐槽了兩句，主靠了過去，語道：「我當然想知道啊。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陸澤南住我的下，很惡趣味地說：「想知道嗎？那就求我啊。」

這個臺詞，怎麼這麼像九十年的地攤言小說……

按理說，陸澤南應該也沒看過這種東西啊。難道男人之間的荷爾蒙都是共通的，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差不多？

算了，管他的。

我抖抖上的皮疙瘩，更沒下限地說：「求你。」

「看你本事。」

陸澤南眼眸一深，低頭吻住了我。

我嚶嚀了聲，高高仰起頭，迎合回去。

……

陸澤南深深地驗收了我的「本事」。

一次又一次的「深流」之後，我終於徹底不了了，趴在床上歇斯底里：「你到底有完沒完！」

「是你自己說過想知道的。」

陸澤南低下頭，親親我的後背，「乖，不要說話，用心。」

「你——啊……」

我剛想罵他兩句，轉瞬間，渾的又被他調起來。

我算是徹底對付不了這個男人了……

我哀鳴一聲，把整張臉埋進枕頭裏。

……

這次的「驗收」，以我的全盤慘敗告終。

雲消雨散，陸澤南躺到我旁邊，了只胳膊抱住我。

我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一口咬上他的手臂，還報復地磨了磨牙。

「別鬧。」陸澤南微微皺眉，「都是汗，髒得要命。」

我得理不饒人：「你知道自己臟，還不去洗澡！」

「……」

陸澤南乾脆不理我了，閉上眼假寐。

我不死心，了他的肩膀：「喂。」

陸澤南沒反應。

我又了好幾下。

「別鬧了。」陸澤南嘆了口氣，有點無奈，「你到底想幹嘛？」

「我想幹嘛，你不是很清楚麼。」我氣悶，「剛才咱們明明說好，做完就把對付蘇瑩瑩的辦法告訴我的。」

陸澤南輕笑：「前提是，你的本事讓我滿意。」

我磨刀霍霍：「你的意思是，我沒讓你滿意？」

「你說呢？」

陸澤南挑了挑眉。

我……我恨不得掐死他。

這個時候，陸澤南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的側臉格外俊。要是他再丑一點，我肯定就得當場掐死他……不，就算他長得好看，其實我也想掐死他……

我到底要不要掐死陸澤南？

我心理鬥爭了半天，最後賭著氣轉過：「說不說。」

「好了，小笨蛋。」

陸澤南抱著我轉過，笑著罵我，「你就這麼小心眼。」

我磨了磨牙：「我不但小心眼，還會咬人。」

陸澤南笑笑，話鋒一轉：「你知不知道，蘇瑩瑩的母親年紀其實不算大。」

「不算大？」我皺著眉頭想了想，想起那張故作端莊大方的臉，「明明不小了啊。」

「蘇瑩瑩今年二十四歲。但是，媽媽今年只有四十一。」陸澤南輕笑，「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略一算，還以為自己算錯了，又掰著手指頭仔細算了算。

「不用算了。」陸澤南告訴我，「蘇瑩瑩是未婚先孕的產。媽媽懷的時候，還只有十六。」

我「哦」了一聲，沒明白：「那又怎麼了？」

陸澤南說：「當時，蘇鐵軍是有原配的。因為原配一直沒生孩子，所以蘇鐵軍就在外邊找了個人，也就是蘇瑩瑩的生母。」

我問：「蘇鐵軍是誰？」

「蘇瑩瑩父親的名字。」

我恍然：「這麼說，蘇鐵軍早就想把原配下去了？」

陸澤南否認了：「這倒沒有。」

我頓時腦補出了一出一百多萬字的大戲：「蘇瑩瑩的媽媽，心機一定很深吧。」

陸澤南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這，也是蘇瑩瑩這些年一直沒在圈子裏出現的原因。出不算太好。」

出？

這麼說來，蘇瑩瑩和喬菲的出倒是差不多。媽媽都是小三扶正，就算扶正之後，很多人其實也看不慣們，覺得們份不高……

我看著陸澤南，不由懷疑，郭總其實是討厭他的——要不然，郭總怎麼會總介紹這種出的孩子給他？

嗯……雖然我的出也不怎麼樣。

我在陸澤南懷裏待了一會，滿腦子都是蘇家的大戲。

正出著神，陸澤南驀然開口：「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吧。」

……

幾乎是炸的消息。

我怔了下，問他：「怎麼會忽然想到這個？」

「沒什麼。」陸澤南眼閃爍了下，答非所問，「喬葉，你難道就不想養一個孩子嗎？」

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

其實我不排斥領養。從小到大，一直就不排斥。但我現在還沒想明白，孩子，對我來說是什麼？

香香的小子，對我全心全意的信任。

我可以在他上實現我的夢想，可以給他我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但是，除此之外呢？

除了這些，養育一個孩子，總應該有更重要的東西吧？

我想了很久，說：「我不知道。」

陸澤南問我：「你排斥孩子麼？」

我搖頭：「當然不啊。」

我怎麼會排斥呢，我喜歡都來不及。

「那就可以了。」陸澤南淡淡地說，「就這麼定了。一年之後，我們去領養一個孩子。」

我又呆住了。

呆了一會，我問：「為什麼是一年之後？」

「……」

陸澤南沒再回答我。

我不死心，繼續著他：「到底為什麼？」

陸澤南抱著我的胳膊了，答非所問：「睡吧。」

這種況下，就算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我有點失。

想到要領養一個孩子，我就睡不著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會，我忽然想起冷餐會上，陸澤南說過的一段話。

他說——

「所有關於我妻子的傳言，都是污衊。」

都是污衊……

我著被子的手指，下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