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

可能是我沉默太久，Aaron又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有點賭氣地說：「我寧可他不想保護我。」

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啊……可陸澤南呢？他做什麼事，都把我瞞得好好的。他總是這樣，有時候，我覺自己都不像他的妻子，能和他一起直面一切的人……

我越想越糾結。

Aaron說：「理解他吧。葉子，你們人的方式不同，但肯定都是著對方的。」

我問：「那你呢？」

「……」

Aaron沉默了。

話一出口，我就覺自己的話有歧義，趕補救：「我是說，如果你喜歡上一個人，會用什麼方式……」

「我會守護。」

Aaron安靜了片刻，語氣還是那麼溫，「我會希幸福。為了的幸福，即使永遠站在後……我也在所不惜。」

……

我聽得負罪深重。

又跟Aaron說了幾句，我就把電話掛了。

我想，或許Aaron說得對。或許陸澤南就是這種人，或許他真的是想和我好好在一起，所以才瞞著我……

這麼一想，我覺沒那麼糾結了。

可我的負罪，也更深了。

這次和Aaron通話，我覺自己是個不速之客。

不但打擾了他的生活，甚至，還毀了他的……

總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跟Aaron說話，好像也不是個辦法。

我調出通訊錄的界面，衝地想把Aaron拉黑。

手指剛放上去，我就覺這樣做不好。

人家剛調解了我的心，我一轉手，就把他拉黑了……

這也太不厚道了。

我陷了左右為難。

猶豫再三，最終，我把手機放了回去。

我下了決心。

以後，我永遠都不會再主聯繫Aaron了。

……

這天晚上，陸澤南回了家，我剛好在樓下坐著。

他進了客廳，把公事包放下，問我：「今天怎麼樣？」

我眼神閃爍了下：「還好的。」

「是麼。」

陸澤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我心裏有鬼，了脖子上的巾。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張嫂忽然過來，我們去吃飯。

陸澤南直接站起來，往餐廳那邊走。

這樣一來，我說話的機會也沒了，只能跟著陸澤南往那邊走。

食不知味地吃完飯，我想起來電視上的新聞畫面，問陸澤南：「Miumu的董事長上午剛被調查，下午就進了監獄，證監會的工作進度有這麼快麼？」

陸澤南淡淡地說：「有啊。」

胡說八道。

我撇撇，又聽見陸澤南說：「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就有。」

「……」

我怔了下。

陸澤南微笑：「所以，我給了他們足夠的利益。」

這個笑容……讓我想到，他在Miumu辦公室里的那個電話。

那個打給安妮瑪麗的電話。

我被蟄了一下，低下頭，說：「好了好了，吃飯吧。」

陸澤南沒說什麼，繼續吃飯。

匆匆忙忙地吃完飯，我把碗一推，趕離開廚房，走到二樓。

五六月份，夜風還是有點涼的。

我摘了巾，深呼吸了兩下。

剛想把巾戴上，我就聽見背後有腳步聲。

「誰——」

我回過頭，驀然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喬葉。」

陸澤南抱住我，悶悶地了一聲。

……怎麼是他？

我有點驚訝，掙扎著想把巾戴上。

陸澤南把巾接過去，蒙住我的眼睛。

我靠！

我在心裏了句口。

「乖，別。」陸澤南綁好巾，親了親我的臉，「為什麼躲我？」

我又僵了……

陸澤南沒得到答案，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麼躲我？」

巾底下，我眼珠子轉了下，畏畏地說：「我……沒躲你啊。」

「呵呵。」

陸澤南冷笑了聲。

我覺，全的汗都豎起來了。

好在陸澤南也沒糾結，只是問我：「你還在為安妮瑪麗的事生氣？」

我搖搖頭：「……也沒有。」

「那你——」

陸澤南剛要繼續問下去，驀然間，聲音停了下來。

我心裏沒底，問他：「怎麼了？」

一冰涼的手指，上我的脖子。

陸澤南聲音冰冷：「誰幹的？」

……他看見了我脖子上的傷。

我本來還以為，能瞞住他兩天呢。真沒想到，他剛回來，我居然就被抓包了……

我嘆了口氣，說：「Miumu的董事長今天過來了。」

「是他？」

陸澤南似乎並不意外，冷笑了聲，「我就應該早點送他下地獄，不應該讓他走得這麼痛快。」

我勸他：「人都進局子了，就別這麼糾結了。我也沒什麼傷，你別擔心。」

「乖，這件事我會理。」

陸澤南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們倆抱了一會。我子忽然一輕，整個被陸澤南抱了起來。

陸澤南抱著我上樓，把我放到床上。

我索著要坐起來，又被他按住。

「喬葉……」

陸澤南了我一聲。

聲音里有忍，還有很多我分不出的愫……

我「嗯」了一聲：「怎麼了……啊……」

上一涼，服被人掀了起來。

眼前一片黑，連點兒影都沒有。

我有點不舒服，心裏也是止不住的不安，忍不住把他的手按下去：「不行……」

「不準說不行。」

陸澤南霸道地低聲說了句，把我的手牢牢按到旁邊……

我覺很不好。就在要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把他的手一把打開，扯下巾！

「別我！」

房間里的線，一下到我眼睛上。

我幾乎睜不開眼。過了半天，才適應這種。

陸澤南坐在我面前，服半褪，表晴不定。

我心裏打了個突：「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別解釋了，我知道。」

陸澤南嘆了口氣，把我抱進懷裏。

我全都是僵的，不知道他所謂的「他都知道」，到底是在說什麼。

良久，陸澤南說：「安妮瑪麗那件事，你還是在意的。」

他的語氣，很篤定。

「陸澤南……」

我了一聲，有點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