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沒飯吃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可以去當商業模特。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才沒能去。

現在看來，模特這個活，還真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我們拍片的時候，旁邊的人越來越多。

可能是趕上旁邊學校放學，有幾個小生湊過來，滿眼星星地：「哇！那個男的好帥！」

立刻就有人給他們發傳單，說：「這是我們天弘的副總。希大家可以多多支持天弘的活……」

發傳單的人，我認識。好像是樓下的部門主管。

他們話里話外，對我隻字不提。

我心裡有點酸溜溜的。

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公司的一種宣傳策略，只能無視。

「大家好。」

陸澤南難得擺出了好臉，抱著我轉過頭。

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尖。

陸澤南耐心等們完，抱著我說：「這是我太太。」

「……」

我怔了下，酸酸甜甜的覺瞬間充滿整顆心。

這回，那群小生幾乎都驚掉了下。

那群工作人員，也愣住了。

有人沮喪地說：「這麼好看的人，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

陸澤南微笑，抱著我說：「我很我的妻子。注重家庭的溫馨和和諧，也是我們天弘的文化……希大家了解。」

「什麼嘛……」

小孩們有點不滿。

不過，陸澤南的在前。們還算又不捨地看了一會，才慢慢散開。

這邊重新變得冷清。

部門主管著傳單，都要哭了。

忽然，有個中年人停下了腳步，對工作人員說：「給我一份。」

「先生，您……」

主管明顯愣了下，把傳單遞給那個人。

「哦，原來是天弘。」

中年人點點頭，「我聽說過這個公司。這家公司很有名……企業文化也不錯。」

主管眼睛都亮了：「謝謝您的誇獎！」

這番話可能激起了他們的好。不年紀稍大的人停下了腳步，紛紛接過天弘的宣傳單……

這次的宣傳，也算很功。

不過，這真的是陸澤南想要的嗎？

我抬起頭，看了看他。

陸澤南臉上還掛著得的微笑，眼底卻是一片漠然。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方便問，只能繼續拍下去。

……

我們又拍了好一會。

「陸先生、陸太太。」

攝影師端著相機走過來，笑呵呵地說，「請你們去換服吧。」

天！居然還沒結束！

我忍不住哀嚎：「還要換？！」

攝影師笑著告訴我：「再拍三四套，就可以了。」

居然還有三四套！

我當時就有種罷工的衝。

我剛要轉頭，忽然被一個人強勢地攫住肩膀。

「乖，去換服。」

陸澤南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低頭吻住我的。

「哇——」

邊一片驚。

我臉一紅，用力把陸澤南推開了。

陸澤南站在那裡，看著我似笑非笑。

「真……真是的。」我都不敢看他，小聲抱怨，「你把我的口紅都蹭掉了……」

陸澤南抬手抹了抹我的，聲音有點啞：「我再給你塗。」

周圍開始有人起鬨。

「……」

我沒敢再看他，悶著頭跑進化妝間。

一進化妝間，我就覺氣氛不對勁。一抬頭，看見安妮瑪麗噴著火的眼睛。

的眼神，就跟要吃了我似的。

「麻煩……」

我剛要說「麻煩幫我化妝」，就被安妮瑪麗打斷了。

「你可真不要臉！」安妮瑪麗衝到我旁邊，惡狠狠地說，「這麼大庭廣眾的，你……你居然讓陸總親你！」

說著說著，眼眶居然紅了。

我更不明白了：「他親不親我，跟你有關係麼？」

「……」

安妮瑪麗一哆嗦，哭了。

居然真哭了？

我的天，安妮瑪麗對陸澤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打了個哆嗦，扭頭自己去換服。

換到一半，安妮瑪麗眼淚，面無表地來幫我。

我有點彆扭，還是對道了謝：「謝謝。」

「不用謝。」

安妮瑪麗幫我把拉鏈拉好，低聲說，「我希你下一秒就去死。」

語氣特別惡毒。

就好像我是的殺父仇人一樣……

為了一個本來就不可能得到的人，值得麼？

我很無語，穿好服之後，站起來走出了化妝間。

……

離開化妝間之後，我們又拍了幾張照片。

這次我的妝淡了一點，穿的也是一套普通的運風服。衛牛仔的樣式，中規中矩的。

而陸澤南，也換了一運裝。

這打扮，讓我想起我還在林氏的時候，他從非洲回來的場面。

攝影師讓我和陸澤南手挽手，像對普通一樣散步。

我挽著他，在池子旁邊走了一段，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在林氏的時候？」

陸澤南臉一黑：「不記得。」

他的表，明顯就是記得的。

我不信，又問：「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

陸澤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過了半天，他忽然從背後抱住我。

攝影師嚇了一跳，我也嚇了一跳。

我有點彆扭，問他：「怎麼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你。」

陸澤南的聲音有點悶，「喬葉……我你。」

這句話……我很從他裡聽見。

我忍不住抬手，了他的頭：「你發燒了？」

陸澤南臉又黑了，放開了我。

我們繼續牽著手閑逛。

要不是快門的聲音總在我們背後響起來，我真的要以為，我們就是對正在散步的了。

我不想提起喬菲，只是含糊其事地說：「當時你說，你不喜歡我。」

陸澤南著我的手了，一臉不耐煩：「我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怎麼知道什麼是喜歡？」

「……」

我瞬間懵了，腳步也停住了。

「陸太太，一！」攝影師在我們背後催我，「您一下……」

我跟沒聽見似的，獃獃地看著陸澤南。

陸澤南臉更黑了，開口就是斥責：「胡思想，快點拍片！」

「你……」

我又愣了一會，期期艾艾地說，「你居然沒談過？」

真是大出所料啊……

我還以為陸澤南長得這麼好看，家世又這麼好，肯定會有不小生喜歡他，排著隊跟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