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還不是因為我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得罪了那個陸總，工作都沒了。我都快愁死了……」

這句話，剛好中了老夫婦的痛。

老太太說：「我家有個兒，跟你妹妹一樣！」

我裝出有點詫異，又有點不相信的表：「真的麼？還有這麼巧的事兒？」

「那可不是麼！」

老太太嘆了口氣，一拍大，「本來是在派出所工作的。閨你說，多好的工作！結果就被個賤人搞下來了！」

楚楚是知道這件事來龍去脈的。

沒忍住，模仿著華妃娘娘的語氣諷刺了一句：「是啊，那真真兒是極好的！」

我又踩了楚楚一腳。

老太太沒聽清，問我：「什麼意思？」

「的意思就是，這工作確實好。」我趕解釋了一句，問，「然後呢？」

「然後，我閨就得罪人了唄！」

老太太可能是了真實，還掉了兩滴眼淚，「我閨命苦啊。就是打了個被關起來的娘們兒，誰知道那娘們兒就有背景！孩子你說，現在哪個警衛不打人？偏偏就是我閨被人整了，真的是命苦哇……」

楚楚已經面無表了。

我拍了拍老太太的手：「我妹妹也差不多。」

「哎！你說那娘們兒也真是！」

老太太開始怨天尤人，「這麼有背景，就好好在家裏獃著得了！沒事出來幹什麼？！不就是瓷兒，是害人麼！」

這句話的無恥，還算驚到我了。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

Aaron剛好端著幾個水杯出來。

聽見我們的對話，他說：「這件事，我有辦法。」

老太太立刻眼神放：「你真有辦法？！」

Aaron笑著，點了點頭。

他沒有多說什麼，也不需要多說什麼。

篤定的表，豪華的住，還有闊綽的生活，出手不凡……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說明，Aaron的能力有多麼高深莫測。

「親人呀！你一定要幫我們！」

老太太站起來，咕咚一下就跪下了。

我們都嚇了一跳，七手八腳扶起來。

「我兒命苦，命太苦。」老太太直抹眼淚，「沒什麼本事，就靠著這個工作賺錢生活呢。你們一定要幫幫……」

「行了，說這些沒用的。」

老頭清清嗓子，打斷了。

老太太又哭了一會，一咬牙，說：「這樣吧，小夥子。你要是真能把這事兒辦了，我們就不問你要賠償了。」

「你想什麼呢！」老頭嚴厲地呵斥，「賠償，還是要有的。不然子珊在醫院裏的費用，你要怎麼辦？！」

老太太訕訕地說：「我這不是沒想那麼多麼……」

老頭沒理，轉頭對Aaron說：「年輕人，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能不能解決我兒的問題？」

老太太附和：「對啊，你不是編瞎話騙我們的吧？」

Aaron笑笑：「空口無憑。我先解決這位士妹妹的問題，讓你們看看。」

「行。我妹妹是在……」

我點點頭，隨便報了一串資料。

當然，資料也是瞎編的。

Aaron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電話結束之後，我裝作看了手機一眼，開始驚喜地大呼小：「我的天，真的解決了！我妹妹回去工作了！謝謝你！」

Aaron微笑：「不客氣。」

我又嚷嚷了幾句，覺自己像電視廣告裏，那個賣洗的。

好在，那老兩口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老頭一咬牙：「那就這麼辦吧！只要你給子珊恢復工作，我們就不要賠償了！」

「可以。」Aaron微笑，「把你們兒的資料給我吧。」

「我兒霍子珊。之前在某區派出所上班，現在被人趕出來了，編製也沒了……」

老太太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

Aaron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等老太太說完，他有點為難地說：「這個，不太好辦。」

老太太一下豎起眉：「不好辦也得辦！」

老頭也說：「對啊，後生。你別忘了，你剛才可是答應過我們的！」

「放心，我沒有忘。」

Aaron安他們，「這件事，我一定會解決的。但是……」

他故意沉了下。

老太太果然就急了：「但是什麼？」

「這件事，可能需要你們的配合。」Aaron面難，慢慢地說，「你們兒的事，影響還大的。我前陣子也聽說過這件事。」

老太太點頭：「你說什麼，我們都配合。」

「那就好。」Aaron點頭，說，「這兩天，我還要去想辦法，到走。你們就先住在我家吧。」

老頭還沒說話，老太太就答應了：「行！」

Aaron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低下頭，角出個笑容。

——上鈎了。

……

於是，這對夫婦就在Aaron家住下了。

Aaron還幫他們雇了個幫傭，去醫院照顧臥床不起的霍子珊。

我和楚楚先行離開。

離開之前，我悄悄把Aaron到門外。

「一定別讓他們和霍子寧聯繫。還有……」我咬了咬，「萬事小心。」

「好。」

Aaron答應下來，靜靜地看著我。

他的眼溫又憂鬱，一看就是充滿了意的，好像能滲出水來。

我嘆了口氣：「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的……」

「就算把整條命都給你，我也心甘願。」

Aaron微笑著手，幫我整理了下服，「好了，葉子。你先走吧。」

「……好，謝謝。」

我道了謝，轉離開。

……

我們從Aaron家出來，已經是中午了。

楚楚慨了一句：「真沒想到，這事兒居然這麼順利。」

「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偏心了。」

我瞇了瞇眼睛，「你看，他們提了很多遍霍子珊，卻沒怎麼提到過霍子寧……之前提到的一句，還在責怪不照顧妹妹。」

楚楚說：「你的意思是說，霍子寧在家不怎麼重視咯。」

「也不完全是。」

我說完，驀然想起之前老夫婦說，有個愣頭青給霍子寧買了套房子。

難道，那個愣頭青是趙凱旋？

可趙凱旋又是哪來的錢？

我覺呼吸窒了窒。

正好，楚楚又在旁邊慨了句：「說起來啊，趙凱旋最近買了兩套房子。天天都在炫耀和泡妞，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

「趙凱旋有錢了？」

我大驚，一把抓住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