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現在就是殺了我，也沒用。」

「你怎麼就那麼篤定？」喬菲狠狠地笑，「萬一，我就是想殺了你呢？」

我覺，後背上的汗都要流下來了。

但我不能表現出張，一一毫都不能！

如果我張了，局勢，就徹底是喬菲佔上風了。

我必須讓況保持現狀，我必須要留住和喬菲談判的機會……

我定定神，冷靜地說：「喬菲，你如果想我死，那你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會是殺了我，而不是在這裏劫持我。」

「……」

喬菲沒說話，目流出一矛盾。

我趁熱打鐵：「無論你想要什麼條件，都得拿我當人質。喬菲我勸你，現在最要的，就是先找個辦法聯繫陸澤南。」

喬菲又罵我：「閉！」

但我看得出來，心裏，其實很認同我的話。

「有了！」

喬菲轉著眼珠子想了一會，忽然對楚楚說，「你現在就去找天弘集團的黃頁。現在！」

楚楚一怔：「找黃頁幹什麼？」

「讓你去你就去！」喬菲怒吼，整個人都在抖，「問那麼多幹什麼？！」

「好好好，我這就去。你別哆嗦，你別哆嗦……」

楚楚都快嚇哭了，只能去找黃頁。

黃頁這種東西，網上到都是。

楚楚很快找到了，哭著問喬菲：「你到底想怎麼辦？」

喬菲趾高氣昂地說：「你打天弘的電話。」

楚楚又照辦了。

喬菲又命令：「開免提！」

「好好……」

楚楚一連聲地答應，開了免提。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接通了。

「喂，您好。」

接電話的，是個年輕的孩子。

我聽得出來，這是天弘前臺的聲音。

喬菲低了聲音：「快，讓轉接陸澤南！」

「哦……哦哦。」楚楚抖著說，「麻，麻煩你，幫我轉接陸澤南……」

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愣了下。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也沒那麼好了：「小姐，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不是不是……我沒有開玩笑……」

楚楚拚命搖頭。

完全忘了，在這裏搖頭，那個人本就看不見。

「好的小姐。」前臺用甜的嗓音說，「陸先生現在很忙。我幫您記一下這個來電，如果他有空，會回電給您……」

誰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永遠不會告訴陸澤南！

楚楚急了，用全的力氣大吼：「你別掛電話！」

「……」

電話那邊的人可能是愣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電話是你們陸總的夫人讓我打的！」楚楚語速很急，「所以，立刻，馬上給我轉接！」

「……好的，請您稍等。」

前臺遲疑了一會，轉接了電話。

我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電話又響了兩聲，陸澤南淡漠高傲的聲音響起：「誰？」

「陸，陸澤南……」楚楚哭著說，「是我……」

陸澤南聲音頓了頓：「楚楚？」

楚楚狂點頭：「對，是我！」

喬菲等在旁邊，早就不耐煩了。

沖楚楚說：「行了，別浪費時間。把電話給我！」

「……喬菲？」

陸澤南明顯是愣了。

喬菲把手機拿過來，猙獰地笑：「怎麼樣，陸澤南？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和喬葉那個小賤人在一起？」

「……」

陸澤南沉默了。

再開口的時候，他語氣里都著冰碴子：「喬菲，我警告你。你敢喬葉一汗，我就讓你們全家死無葬之地！」

「全家？我還有什麼全家……」

喬菲一聽這話，前仰後合地笑起來。

笑得特別瘮人。

我全都起了麻麻的皮疙瘩。

「陸澤南！」

喬菲笑完，惡狠狠地說，「你早就把我的一生給毀了。你知道嗎？毀了，全毀了……你現在還告訴我，要繼續毀了我？那你毀啊！」

我聽得心驚跳。

陸澤南又沉默了一會，冷聲問：「你想怎麼辦？」

「……」

喬菲沉了一會，說，「你先過來，再說怎麼辦！」

說話的時候，眉里眼裏都著殺氣。

我看得快嚇死了，忍不住喊：「陸澤南，不要答應——」

「啪！啪！」

喬菲一揚手，正正反反扇了我好幾個耳刮子。

我裏一陣腥味，頭暈得要命，眼冒金星。

「喬菲！」陸澤南怒吼，「你要是再敢喬葉一下，我就讓你後悔終！」

「呵呵……來呀！」

喬菲一笑，又打了我幾個耳，「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讓我後悔！」

「哐！嘩啦！」

一聲巨響。

然後，電話里傳來忙音。

喬菲的作停滯了下，輕聲說：「他，把電話掛了。」

我抬頭，發現眼裏的殺氣，比剛才還濃！

楚楚嚇得要命：「你，你別激……」

我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喬菲又發了會呆。

房間整個都是安靜的。

我和楚楚都不敢說話。

誰都不敢打擾這個瘋子。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來！

「嗡——」

驀然間，喬菲手裏的手機震了一聲。

喬菲目一亮。打開手機，小聲驚呼：「是陸澤南的短訊！是他來的！」

我全都繃了。

喬菲打開短訊，越看臉越冷。

不知道陸澤南說了什麼，讓反應這麼大……

我看著喬菲的反應，看得心都揪起來了。

喬菲看完短訊，沖我冷笑：「臭婊子，看不出來麼。陸澤南對你倒有有義。」

「……」

我不知道說什麼。

喬菲又問我：「你說，他為什麼對我那麼無？」

——那當然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過你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心裏清楚。但我完全沒有這個膽量，把它說出來。

我肚子裏還有孩子，怎麼能得罪一個瘋子。

好在，喬菲好像也不是真的要問我。

惆悵了一會，好像完全陷了什麼回憶里。

那把鋒利的刀子，也從我脖子上挪下去了。

就是這個機會！

我呼吸都屏住了，拚命給楚楚打眼。

楚楚心領神會，躡手躡腳地過來——

「別！」

楚楚剛走到房間中間，就被喬菲給發現了。

喬菲大喝一聲，重新把刀挪到我脖子上，「我告訴你，別想著耍花樣！」

楚楚只好悻悻地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