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子寧沒回答我，眼珠輕輕一轉。

只用得著面對我的時候，滿臉都是狡獪又得意的表，本就沒有一點弱的樣子。

這一點，也和喬菲很像。

到了這個時候，掘墓工人也悄悄走了，可能是怕捲我們的爭執里。

也就是說，這裏已經沒有別人了。

我想了想，說：「其實，要整霍子珊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也是陸澤南。」霍子寧低聲音，說，「你和他，無論誰整了霍子珊，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漸漸明白的意思了：「所以呢？你不敢求陸澤南，就來求我？」

霍子寧揚了揚角：「喬總監很聰明麼。陸總雖然從總裁的職位上下去了，我還是不敢得罪他。」

我笑了：「我不知道我夠不夠聰明。不過，你倒是不夠聰明。」

霍子寧角的笑一收：「你什麼意思？你不打算讓霍子珊恢復原來的職位？」

我反問：「你什麼時候聽見我說，我想幫你解決這件事了？」

這個霍子寧，對自己也太自信了。

愚弄了我一次，就以為，還能愚弄我無數次？

不可能的。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喬葉你！」

霍子寧刷一下站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我。

楚楚一下把推到旁邊：「你幹什麼！」

霍子寧後背撞到墓地的柵欄上，發出一聲悶響。

「啊！」

吃痛地了一聲。

「霍子珊是為什麼丟掉職位，你比我還清楚。」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霍子寧，你對自己太自信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對一個扇我那麼多個耳，甚至幫著喬家人對付我的人，出援手？」

霍子寧一愣：「什麼？還打過你？！……」

我有點詫異：「霍子珊沒跟你說？」

「這個蠢貨！」

霍子寧別過頭，憤憤地罵了一句。

我忽然覺得，看上去和霍子珊的關係，也不是很好。

至沒有好到，讓霍子寧心甘願為霍子珊求我的地步。

「總之霍子珊的事，我不會幫。」

我拋下這句話，轉就想離開。

霍子寧住我：「等下！」

我腳步沒停，繼續往外走。

「等等！」

霍子寧一路小跑，跑到我面前。

我只能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只蒼蠅？」

「像什麼都無所謂。」霍子寧了頭髮，說，「喬總監，不管你今天說什麼，都必須答應關於霍子珊的要求。」

「你繼續做夢。」

我嘲諷了一句，繞過，想繼續走。

「你等等！」霍子寧一轉，又攔住我，「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和Aaron出來的事告訴陸總！」

這句話，讓我眉頭跳了跳。

「可笑。」我冷笑了下，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們只是出來參加了個葬禮。你以為陸澤南會像那些抓的闊太太一樣，不明事理嗎？」

「真的麼？」霍子寧眼裏一閃，從包包里拿出手機，「那我現在就給陸總打電話……」

說話間，的手指就要往手機屏幕上按。

楚楚忍不住了，狠狠推了一把：「住手！」

霍子寧踉蹌了兩步，包包整個掉到地上。

幾張銅版紙的宣傳單從包里掉出來，還有一堆化妝品。

宣傳單上有不數字，還有幾個面積單位。

「呵呵！」

霍子寧坐在地上，不怒反笑，「喬總監，我現在百分之百地確定了，陸總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我明白的意思。剛才楚楚的反應，已經出賣了我。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

我問霍子寧：「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

霍子寧站起來，拍拍上的土，「其實喬總監，我們本來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的。我也不喜歡霍子珊。」

我剛才的猜測，真的是對的。

但我還是不明白：「那你為什麼要為來求我？」

「因為——」霍子寧沉地笑笑，「我和霍子珊，還有個共同的母親。要不是我媽哭著來求我，你以為我會管霍子珊的事麼？」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這個理由，聽著倒是好的。」

「所以，喬總監！」霍子寧深吸了口氣，說，「合作吧。你把霍子珊弄回崗位上，我就幫你理一件事。你看，怎麼樣？」

我低下頭，沉了下。

楚楚急得大喊：「葉子，不要！」

Aaron也滿臉的不贊。

我搖搖頭：「你們讓我考慮考慮。」

「對，考慮考慮。」霍子寧滿臉喜，繼續哄我，「喬總監，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考慮好了。」

我打斷了的話。

「你考慮好了？」霍子寧愣了下，隨即狂喜，「你答應了？！」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你猜錯了，我沒想答應。」

霍子寧的臉立刻變了：「你？！」

我沖揚起一個笑容，拉著楚楚，從邊走過。

Aaron看了霍子寧一眼，跟著我們離開。

這次，霍子寧沒有再追上來。

……

實際上，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答應過的條件。

與虎謀皮這種事，做過一次，就已經夠了。我不是傻子。

……

離開殯儀館之後，霍子寧很快來了電話。

我接起電話，聽見咬牙切齒的聲音：「喬葉！你耍我，是不是？！」

我抬手看了看指甲：「哦，是嗎？」

「喬葉！你！」

霍子寧顯然被我激怒了。

我心大好，著手機，聽重的呼吸聲。

霍子寧完全就是活該。

過去耍弄我的時候，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況發生了。

「喬葉，我不會放過你的。」

霍子寧了一會，沉地說。

我笑了：「哦，是嗎？我等著你的報復。」

說完，我果斷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收回去。

楚楚用力鼓掌：「太好了，葉子！對付這種賤人，就應該用這種方法！」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知道，我這次肯定把霍子寧得罪慘了。不過說實話，我也不是很在意。

「葉子……」

Aaron蹙眉，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我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Aaron嘆了口氣，溫和地責備我，「但你說剛才的話，有點過了。」